夜色中伫立,那么高大,却又那么孤寂。

&ep;&ep;弹已全部打完,那余韵也都全都消散,楼犀举着枪,蹙眉不解,为什么连枪声也平复不了他内心的情绪?

&ep;&ep;心烦意乱,他放下枪,盘腿坐在场地中央,默默闭上眼睛,把枪拆开,一个个零件卸下,再一个个拼装回来,青黑色的枪管与笔直修长的手指交错在一起,指尖触摸到冰凉的金属时,他的心脏蓦地一抽。

&ep;&ep;那一日他也是用这双手为她擦泪,触感却完全不同,枪是冷的,而她的泪是热的,弹很硬,却也只能穿透血肉,而她的眼泪很软,却好似穿透了他的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