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烟萌是傅云轩的摇钱树,但摇钱树出现的太频繁就没显得没那么金贵了。

&ep;&ep;所以,像这样冷清的下午,烟萌的花船上都不会有客人。

&ep;&ep;今天例外,路过小南湖的人听见湖上飘来的歌声,都很是诧异。

&ep;&ep;也许是因为没有别的客人在,也没有需要去谄媚讨好的人,烟萌今天唱的曲很干净,船仓的窗户撑开一半,看得见外头大雪纷扬,无声无息的落入湖中。

&ep;&ep;林霜降专心的听曲,一边的余贤却如坐针毡,烟萌唱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ep;&ep;“二奶奶...”

&ep;&ep;“嘘!安静。今天听曲不用你花钱,别浪费了。”林霜降看也不看他,抬了一下手。

&ep;&ep;“可,我真还有事。”余贤要哭了,眼睛都已经红了。

&ep;&ep;“说什么胡话呢?不是你说这些天都不用去铺子里的吗?”

&ep;&ep;可我得看着陶风盛那个小祖宗啊!

&ep;&ep;“可是二爷和表哥让我去做别的事。”

&ep;&ep;“什么事?”

&ep;&ep;余贤心一横,“盯着表弟。一不留神他就会出去惹事,二爷说了,过年之前都要把他盯紧了。”

&ep;&ep;林霜降突然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抓你过来陪我听曲了。陶风盛那么大个人了,你们盯着他他就不惹事了?你盯着他一天,能盯着他一辈子?”

&ep;&ep;“二嫂,你是不知道。我姑母可宝贝表弟了,平日里谁也打不得,骂不得。说了几句重话,姑母都要寻死觅活的。二爷他们也是没办法。反正他就回来过个年,盯着这几天回头送去京城有先生管着,只要平平安安的过完年,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听曲,我都陪着好不好?”余贤哭丧着脸哀求着。

&ep;&ep;“自己管不了,交给先生管?你们倒是天真。好好给我坐着乖乖听曲,回头我教你们怎么管。”

&ep;&ep;余贤的心还揪着,结结巴巴的问:“这话,我能给二爷他们回吗?要不然,表弟惹了事,二嫂再想让我陪着听曲,可能就只能带个牌位了。”

&ep;&ep;“回吧!”

&ep;&ep;***

&ep;&ep;“二嫂真的这么说的?”陶贺从算盘上抬起头问。

&ep;&ep;“嗯。原话,我一个字都没敢改。”

&ep;&ep;余贤说完,后脑勺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ep;&ep;“二爷,二奶奶真的这么说的,我没说谎。”余贤委屈巴巴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ep;&ep;“所以,我们两个一天忙的水都没喝一口,你跟我媳妇去小南湖上听曲赏雪去了?你不用盯人了,不会回来帮忙啊?”陶风清说完,不解气的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ep;&ep;......

&ep;&ep;“二奶奶不让我回来。”余贤嘟囔着。

&ep;&ep;“她不让你回来你就不回来了?铺子里面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她给你发工钱还是我给你发工钱?我倒还给你做起活了,你知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两个铺子账记的有多烂?”

&ep;&ep;陶贺搁下手里的活,两只手搁在柜台上戏谑的问:“二哥,你是不是上火了?脾气有点大啊!”

&ep;&ep;陶风清横了他一眼,“上火,舌头都生疮了。”

&ep;&ep;“铺子里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上火今天就早点回去吧!”陶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看的陶风清直想赏他一拳头。

&ep;&ep;回去个屁!回去火更大。

&ep;&ep;林霜降以为,至少要等个几天,那边才会闹出动静。

&ep;&ep;可她显然低估了陶风盛的混蛋程度,第二天刚吃过晚饭,隔壁院就闹起来了。

&ep;&ep;陶风清本来做完了手头上的一点事,准备亲自回家探探某些人口风的,刚准备走安宁就慌慌张张的来了,“二爷,您忙好了?那正好,二老爷让我来找您和小陶爷一起回去,说是家里出大事了。”

&ep;&ep;陶风清神色古怪的回头,和准备进屋休息的陶贺目光交流了一瞬。

&ep;&ep;陶风清:“要不,去城南的铺子里再看看。老李年纪大了,我有点不放心。”

&ep;&ep;陶贺叹了一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是,过了年,老李都四十五了,这把年岁是得注意点身体。咱们是得去看看,让城南的伙计们感受一下来自东家的关心。”

&ep;&ep;安宁:???

&ep;&ep;“现在,去城南?”

&ep;&ep;陶风清眉头一挑,“不行?”

&ep;&ep;“行,那...把我也带上吧!二爷,我怕。”

&ep;&ep;“滚!”陶风清一手扣住他的肩给他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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