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男人没回来,哪里打得过。顾不得那么多,上前将阿月揽进怀里,大声道:“快快出去,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

&ep;&ep;男子脚下微动,慕宣抬手拦了他,淡声:“打搅了。”

&ep;&ep;从狭长的巷子出来,慕宣又往深巷看了一眼,目光沉沉。他要找的人,终于找到了。副将所查到的人,并没错。

&ep;&ep;没想到凤娘不但为他生了个儿子,如今还有了两个孙子孙女。那小姑娘,和那时的凤娘生的一模一样。

&ep;&ep;他十六岁便随父远赴边城,一日在城中遭伏,躲进破茅屋中,初见凤娘,还是个小姑娘。给他找了草药,还偷馒头给他。后来回了营中,时常去看她。本不过是将她当做恩人,处处照顾,等母亲要自己成亲了,才察觉,心头位置早就给了她。抗拒五年,终于等得母亲点头,如愿娶了凤娘。

&ep;&ep;可惜造化弄人,五年未孕,却在休妻之后,怀了两人孩子。真不知她当初是怎么熬过来。一别二十余年,却已是阴阳相隔,再不能见。如此一想,更觉悔恨,可已无用。

&ep;&ep;傍晚长青和长善回到家,先去隔壁接妹妹,一进门就被翠蝉鬼鬼祟祟的拉进屋里,惊吓状:“午时来了两个好凶的人,要抓阿月呢。”

&ep;&ep;两人一惊,急忙唤声。阿月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却还是嬉笑模样:“大哥,二哥。”

&ep;&ep;两人前头看她,并无大碍:“妹妹,是谁要捉你?”

&ep;&ep;阿月笑道:“没人要抓我,翠蝉胡说的”

&ep;&ep;胖婶说道:“你们三个先在婶婶这坐会,等你们爹娘回来再回家吧。”

&ep;&ep;等到夕阳沉落,董韶华放堂,去了字画摊接方巧巧。一起回到家中,不见儿女,正要去找。胖婶已领着他们过来,将白日里的事说了一番。少不得要加上妇人特有的添油加醋,说的董韶华有些后怕。方巧巧倒不害怕:“他们说过几日会再来?”

&ep;&ep;胖婶揉揉心窝子:“可不是。”

&ep;&ep;方巧巧想了想,笑道:“那这几日我去卖画,也带上阿月吧。”

&ep;&ep;回到家,董韶华说道:“你得忙着顾及生意,阿月又爱玩,不如让她随我去私塾,在那都是学生,真要有什么事,对方多少有所顾虑。”

&ep;&ep;方巧巧细想一番:“那暂且如此吧。”

&ep;&ep;吃过饭,洗漱完,哄了三个孩子睡觉。这一天才算忙完了,统共算下来,一日不过歇一个多时辰,但方巧巧却喜欢这种恬淡日子。刚爬上床缠着董韶华亲了一口要温存,就响起了敲门声。

&ep;&ep;好事被打断,方巧巧已撅了嘴,董韶华回亲她一记,笑道:“我去瞧瞧。”

&ep;&ep;方巧巧卷了被子:“嗯。”

&ep;&ep;许久不见丈夫回屋,蓦地想起今日的事,急忙穿好衣裳和鞋跑了出去,找了一番,夫君却还在门口站着,有低低的说话声,听不清,提了旁边撵豆子的木棒就往外走。

&ep;&ep;开门一刻,慕宣终于知晓为何秦嬷嬷会认错人,董韶华与慕正林,长的都像他这做父亲的。只是董韶华面貌少许多骄纵,少许多戾气。暗叹,凤娘,你将孩子教的很好,很好。

&ep;&ep;方巧巧见了慕宣,诧异的手中木棒直落,咚的落在地上,董韶华忙将她护在身后:“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ep;&ep;慕宣的随从元德作揖道:“公子,老爷千里迢迢来寻,还请您不要辜负老爷的苦心,回到慕家,认祖归宗。”

&ep;&ep;董韶华眸色微沉:“我不知什么慕家,我姓董,往后也是姓董。我只知母亲曾说,父亲在老家水灾后,遗弃了我们母子。如今来寻,未免有些可笑了。”

&ep;&ep;慕宣问道:“你母亲果真那么说?”

&ep;&ep;董韶华点头:“是。”

&ep;&ep;慕宣默了片刻:“当年的事十分复杂,颇有曲折……”

&ep;&ep;话未说完,董韶华问道:“我只问一句,遗弃一事,可是真的?”

&ep;&ep;方巧巧知道丈夫真是动怒了,从她认识他以来,从不会如此打断别人说话,更不会有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

&ep;&ep;慕宣动了动嘴,终于出声:“是。”

&ep;&ep;董韶华身体一僵,声音更是沉冷:“夜已深,还请两位回去,恕不奉陪。”

&ep;&ep;慕宣说道:“我们暂且住在如意客栈,你如果改变主意,可来寻我。”

&ep;&ep;“不送。”

&ep;&ep;说罢,已将门关上,恨不得将这两人曾拜访的记忆全抹去。董韶华回到屋中,方巧巧倒了茶过来。喝了一口,苦涩得很,良久才道:“巧巧,母亲虽然从不多提父亲的事,但听外祖母说,夜里却常是泪湿睡枕。早早离世,不过是得了心病。那样的爹,为夫不想认,更不想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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