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大人,这样不好吧。”秦中羽脸上是一副拒绝的模样,其实看到师徒反目,心里当真是美滋滋,孙茂行是个老事精,叶信芳是个断章狗,这两个人都惹他不爽了,这要是撕扯起来,秦中羽自觉戏台子下面坐得很舒服。

&ep;&ep;“去跟你家陛下说,老夫忙不过来,需要有人辅助,这个人就是叶信芳了!让他带着纸笔,一路记录,让他看看什么是破案!”孙茂行气呼呼的说道,自己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终于有人要给自己写书了,到头来都是假的。

&ep;&ep;秦中羽咳了两声,见孙茂行一副“敢拒绝就敢打人”的模样,赶忙应了下来。

&ep;&ep;却说叶信芳这头,本还在想着怎么参与进王府的案子中,却突然接到莫名其妙的借调令,同僚们的恭喜声,还听得他有些晕晕乎乎的。

&ep;&ep;翰林院算是清水衙门,虽然说起来个个都是天子的小秘书,相对于其他部门,是中下品级官员中,面见天子频率比较高的一个部门,但实际上,这部门真的无甚油水可言,翰林院的同僚们见他借调刑部,纷纷上前恭喜。

&ep;&ep;刑部虽然比不得户部吏部这般油水充足能炸油条的部门,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油水做一桌子菜还是足足够的。

&ep;&ep;借调,说起来意味深长,与其他的“借”相比,借调中的借了不还反而是件好事,而若有借有还,作为被借的人就得考虑一下如何平衡两方之间的关系,因为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出现一个人得罪两头的情形。

&ep;&ep;叶信芳不是初入职场的新人,本想推拒这次借调,但确实关心王府的案子,便接了下来。

&ep;&ep;一切太过顺利,他只觉得好像想要上墙就立马有人搬梯子一般,而刑部过来接人的官员,也没有带他去刑部,而是到了一座宅院,当在这里见到孙茂行和秦中羽时,他还是有些懵逼的。

&ep;&ep;“老大人,您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叶信芳没有到之前,秦中羽这般与孙茂行说道。

&ep;&ep;孙茂行冷哼一声,“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你说什么。”

&ep;&ep;“晚辈不是威胁您老,但您应该知道,您若是多嘴,不会害自己,反而会害了旁人。”

&ep;&ep;秦中羽话中的暗示如此明显,孙茂行岂能听不懂,虽然很不高兴,但依旧认同对方说的在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就你话多,老夫又不是傻子。”

&ep;&ep;秦中羽一噎,他从前在翰林院任职,主持完琉省乡试之后,因功升调御史台,如今身上挂着的正职是正四品的御史台中丞,但除此之外,还挂着没有品级的“御前行走”的职位,这职位在前朝经常是额外的御前侍卫担任,而到了今朝,多半是皇帝喜爱的文臣担任。

&ep;&ep;一个“御前行走”的名头,御史台便管不了秦中羽了,成天不见人影,御史台见皇帝不说话,便知晓应该是另有指派,对于这个成天摸鱼的中丞大人,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p;&ep;说是调职到刑部,最后却兜兜转转在御史台官员手下做事,绕是叶信芳,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了。

&ep;&ep;“这是刑部?”叶信芳不解的问道,他是清楚秦中羽的官职的。

&ep;&ep;秦中羽笑了笑,问道:“你这样子,看到孙老大人和本官,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

&ep;&ep;叶信芳自然不能承认内心的失望,转而笑着答道:“能跟两位大人共事,下官荣幸之至,岂会失望。”

&ep;&ep;孙茂行挑了挑眉,不说话。

&ep;&ep;而秦中羽却似是知道叶信芳心中所想,安抚道:“确实是刑部的调令,很快你就知道,本官可没有干什么私自截人的事情。”

&ep;&ep;不涉及到孙茂行的时候,叶信芳觉得秦中羽还是个非常好脾气的人,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二位大人,调下官前来,有何事吩咐?”

&ep;&ep;孙茂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老夫现在可不是官,早就致仕了,本以为埋进土里了,还被人撬出来鞭尸。”

&ep;&ep;秦中羽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转而看向孙茂行道:“我的老大人,您不高兴归不高兴,哪有这般咒自己的。”

&ep;&ep;“人上了年纪,每一步都是往土里走,老夫看得开,从没想着要长生不老。”孙茂行开口说道。

&ep;&ep;叶信芳总觉得孙茂行的模样,似乎是意有所指一般。

&ep;&ep;秦中羽听得心惊胆战,总觉得这位难缠的老人家下一刻就要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一般,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开口说道:“老大人,您可介意晚辈与余情直说?”

&ep;&ep;孙茂行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直愣愣的道:“老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直说就是。”

&ep;&ep;待叶信芳听完秦中羽调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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