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老夫就要看证据,早死早超生,不想再等了。”孙茂行不高兴的说道,似乎十分嫌弃这些人的低效率。

&ep;&ep;“老大人,您在刑部待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办事流程您心里清楚,它快不了。再则,刑部负责此事的可是孙侍郎,您这是在嫌弃自己的儿子?”秦中羽反问道。

&ep;&ep;“那个不孝子,蠢货一个,你家陛下就该将他派到翰林院做学问,这个榆木脑袋,自己的老子被关了那么多天,还是一无所知,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他就不是个做提刑的坯子!”

&ep;&ep;秦中羽也没想到,孙茂行还真的连自己儿子都不待见。

&ep;&ep;“您要不要再多问几句,月影侍卫看起来还是知道不少的。”秦中羽讪讪笑着说道。

&ep;&ep;月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ep;&ep;“堂堂王妃,为何会独自留在屋内,难道身边没有下人跟随吗?”孙茂行问道。

&ep;&ep;“据说前一晚,王妃刻意支开了所有人,独自留在房间中。”

&ep;&ep;“说得通。”孙茂行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确定门窗全部紧锁吗?”

&ep;&ep;月影点了点头,“当日王妃院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ep;&ep;“一个经历丧子之痛的女人,受此打击,选择自缢,自我了结,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想不开。”秦中羽脸上有些许唏嘘之色。

&ep;&ep;孙茂行看了他一眼,就跟看傻子一般,“听说你曾经高中状元?”

&ep;&ep;“可是有何不妥?”秦中羽见孙茂行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夸赞他,心里有些忐忑。

&ep;&ep;“只是觉得昭朝的殿试,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孙茂行讥讽道。

&ep;&ep;“老大人,您何必找着机会就挤兑我这个晚辈,再则,我见过的老大人们都很和善,唯独您不太一样。”

&ep;&ep;“老夫自然与那些虚伪的学道不同。”孙茂行转而问道:“王妃的尸身,仵作可查验了?”

&ep;&ep;“咳咳咳!”秦中羽顿时咳嗽了起来,那样子就差跳脚了,“王妃娘娘的玉体,如何能交给那些粗鄙的仵作查验!“

&ep;&ep;孙茂行嗤笑两声,“又是为了所谓的皇家体面?人都没了,还要什么体面,死人可比活人会说话多了。”

&ep;&ep;秦中羽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个说话,连忙追问:“死人如何说话?”

&ep;&ep;“死人的身体,就像是一纸诉状,上面写了控诉。”

&ep;&ep;“既是杀人,岂能不留下痕迹,而这尸体上的种种痕迹,都是凶手的破绽,顺着这些痕迹,追本溯源,就是真相。”

&ep;&ep;“房间内的痕迹,已经被王妃的好丈夫抹去,尸体上的痕迹,如今怕也不让人查验,这个情形,倒像是兄弟二人合谋害死了王妃一般。”孙茂行不高兴的说道。

&ep;&ep;“老大人,您可不能瞎说,王爷自己都是丢了性命的。”秦中羽解释道。

&ep;&ep;“老夫倒想知道你家陛下,是看重真相,还是体面?”

&ep;&ep;孙茂行难得的正经了一下,看着老头如此严肃的模样,秦中羽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对方苍老的面容上浑浊的双眼,如同满是铁锈的剑鞘中,拔出一把泛着锋利寒光的宝剑一般。

&ep;&ep;“您如何能确定,王妃不是自缢?”秦中羽不解,孙茂行根本没有见到王妃的尸身,甚至死亡之处的痕迹也都被掩盖了,他如何能这般肯定。

&ep;&ep;“这后宅讨生活的女人,哪里是那般脆弱的,王妃的院落富丽堂皇,显然是个注重享受之人,这样的人,可不是会那么轻易就寻死的。”

&ep;&ep;孙茂行顿了顿,接着道:“死了儿子,她照样是尊贵的王妃娘娘,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ep;&ep;“这屋子里门窗紧闭,如果是凶手杀了王妃,再伪装成自缢的模样,他该如何逃出去?”秦中羽不解的问道。

&ep;&ep;“谁说门窗紧闭就不能出去了,也许当日那凶手根本就没有出去,而是后来下人破门之后才出去的,办法很多,封闭房间从来不封闭。”孙茂行对于房间密闭这个问题,断过的案子多了,已经想得非常透彻。

&ep;&ep;“可仅凭这两点,也无法得出王妃死于他杀。”秦中羽反驳道。

&ep;&ep;孙茂行老脸难得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还真以为老夫开了天眼?看一眼就能断真假?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死于他杀,这个房间里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更没有见到她的尸身,无法判断究竟是自缢还是他杀。”

&ep;&ep;“可陛下那里……”秦中羽心中非常肯定,皇帝不会让孙茂行查看王妃的尸身,毕竟这是皇家女眷,不可能让外人查看。

&ep;&ep;“如今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就算是请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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