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焦昀自然没意见,不过……

&ep;&ep;他把陶许棠拉到角落,偷偷瞧了眼牵着马站在一侧等他的聂柏昶,嘀嘀咕咕和陶许棠咬耳朵:“老陶啊,你可不能把武淳县的事跟娘说,虽然是假装……可要是让娘知晓我和聂小柏……她估摸着能打断我的腿儿。”

&ep;&ep;陶许棠没忍住笑出来:“你娘没这么暴力。”

&ep;&ep;“哪儿啊,那你是没见识过……”只是刚开个头,瞧见陶许棠那副维护的模样,用手肘捣了他一把,“呦,这还没怎么着就开始维护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ep;&ep;“你这孩子!”陶许棠耳根更红,“臭小子!不许胡说!”只是焦昀这么一说出口,他更赧然,原以为自己的小心思瞒得紧,没想到……没想到昀哥儿竟是晓得了。他低咳一声,更是不自在,偷瞄焦昀一眼,气势就弱了几分,轻声细语,“别、别在你娘跟前胡说啊,听话。”

&ep;&ep;万一婉娘脸皮薄不跟他好了,可怎么办?

&ep;&ep;他这好不容易等了好几年回来,就等早日把人娶过门。

&ep;&ep;焦昀挺挺胸口:“这个嘛,那就要看大人你表现喽。”故意逗陶许棠一句,看他笑骂一句,赶紧一溜儿烟跑了,“记得我说的啊,嘱咐刘雄的事就交给你了啊。”

&ep;&ep;刘雄是跟他们一起去的唯一的衙役,怕对方不当回事胡说开玩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怕给聂小柏添麻烦。

&ep;&ep;刘雄听到后半句,“焦哥,嘱咐我什么啊?你直接说,我都听你的。”

&ep;&ep;焦昀轻锤了他肩膀一下,打个哈哈让刘雄把两匹马牵回衙门他则带着聂柏昶回了酒馆。

&ep;&ep;焦昀猜想老陶也想跟他们回酒馆但一走几日怕是衙门还有很多事要忙,算了,看老陶这么辛苦,他明日还是去衙门瞅瞅。

&ep;&ep;两人并排走,遇到不少熟人打招呼,焦昀一一应了。

&ep;&ep;聂柏昶一路都在沉默,最后大概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你跟陶大人……说了什么?”

&ep;&ep;焦昀拉过他,凑近压低声音:“还能有什么,让他交代刘雄堵住他的嘴,不能让他把武淳县的事给都抖出来,万一人家真信咱两有什么,到时候耽误你乡试。”其实就算刘雄真的说了怕是大家伙也不信,不过能少一事是一事。

&ep;&ep;聂柏昶嗯了声,不知在想什么,焦昀也没多想。

&ep;&ep;等回到酒馆,婉娘看到他们差点没忍住红了眼,平时不觉得,突然两个都一走好几日,这还真的想得很,一人锤了一下:“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赶紧亲自给他们炒了菜,早早打烊,询问这几日的情况。

&ep;&ep;焦昀避开他和聂柏昶演戏这段,把怎么抓到那个连杀七人的杀人凶手给抓到,说的险象环生,听得婉娘担心不已,怕他们伤到,再三确定之后才放心:“这、这也太危险了。”

&ep;&ep;焦昀眨眨眼,突然叹息一声,表情凝重:“当时为了抓凶手,陶大人特别尽心,手腕都被扭了一下,可这不,为了处理这几日积攒下来的公务,大晚上连饭都没吃,就回衙门处理公务。娘你说,这单身汉就是不行,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ep;&ep;聂柏昶奇怪看过来:陶大人何时受伤了?

&ep;&ep;焦昀偷偷在石桌下捏住聂柏昶的手腕挠了挠,继续面上担忧说陶大人多怎么怎么。

&ep;&ep;余光瞥见自家娘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心不在焉的模样,差点没绷住笑了,等差不多了,拉着聂柏昶站起身,摸着吃得饱饱的肚皮:“娘我这赶了大半日的路累了,就先回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ep;&ep;婉娘随口应了,让他们赶紧去。

&ep;&ep;焦昀等一直回到歇宿院捂着肚子笑得不行:“聂小柏你看到没,看娘那担心的,还说对老陶没想法,我瞧着……老陶估计很快就要上位了。”老陶啊老陶,别说我对你不好,我这当儿子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了。

&ep;&ep;聂柏昶把他捞起来:“地上凉,也不怕冰着。”

&ep;&ep;“咳咳,我这不是替他们高兴么。”焦昀终于止住笑,低咳一声,伸了个懒腰,解决婉娘的婚事他这心里也能落下一个大石头,他不是真的原身,可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也真的把婉娘当成亲人。

&ep;&ep;可是以后万一他不在昌阳县,婉娘至少有了家人,至少不会那么伤心。

&ep;&ep;这些年下来,老陶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又郎有情妾有意,他自然不介意多个后爹。

&ep;&ep;只是焦昀的高兴还没维持一会儿,聂柏昶突然道:“说起来,我觉得你与其担心婉姨和陶大人,不如担心你自己。”

&ep;&ep;焦昀指了指自己:“我?我有啥好担心的?”

&ep;&ep;聂柏昶的视线在他那张出众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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