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店里就会学生云集。据说，在高考这天喝了老杨的糁汤，能比平时超常发挥，取得更好的成绩，所以很多家长图个吉利，也来替学生们排队。
&ep;&ep;有一年，城管要没收老杨的桌椅，不准他在门前摆摊，还动手打了老杨。
&ep;&ep;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加祥一中毕业的学生几乎每一个都念及老杨的旧日恩情，有的已经官居要职，市委省委均有人过问此事，城管队长迫于压力，亲自到老杨店门前鞠躬道歉。
&ep;&ep;警车在老杨店门前停住，包斩下车，和老杨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ep;&ep;包斩高中时曾在老杨的店里当过学徒，兼职打工，所以和老杨非常熟悉，不必客套。
&ep;&ep;老杨说：“小包子啊，听说你当了大侦探啦，我忙完再陪你说话，你先坐会儿，都没吃饭呢吧？”
&ep;&ep;包斩说：“吃饭不着急，我先给你帮帮忙。”他熟练地系上围裙，拿起擀面杖开始擀饼，挑起来放在鏊子上，刷上点油，翻个儿，很快就把最后几个油饼烙好了。
&ep;&ep;店里客人渐渐地散去，老杨给每人端来一碗糁汤、一张饼。
&ep;&ep;包斩也不客气，拿起饼，抹上辣酱，这种辣酱非常辣，是山东本地一种叫作“望天猴”的朝天椒腌制而成，然后卷上咸菜丝，夹了一棵小葱，咬了一大口，接着又喝了一口汤，赞道：“这顿饭可比昨天那顿大酒席好吃多了。”
&ep;&ep;老杨问：“是味儿不？”
&ep;&ep;包斩说：“真是味儿，还是以前那个味儿。”
&ep;&ep;吃完饭，孙大越怯怯地问老杨：“你这儿能开发票吗，没有票不能报销。”大越是基层民警，工资并不多，为了给老娘省下医药费，他平时特别抠门，对于这顿饭，他有些犹豫该不该抢着付账。
&ep;&ep;老杨说：“俺这小店哪有发票，小包子是俺学徒，在这里吃饭还用花钱？”
&ep;&ep;吃完之后，包斩开始谈论正事，询问老杨在案发当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ep;&ep;老杨仔细想了一下，说道：“那天下雨，我确实看见几个穿雨衣的人，是男是女看不清，不过，他们是走着从我门前经过，不是爬着，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哪有在大街上爬着的？”
&ep;&ep;包斩若有所思，对大越说道：“看来，是到了路口的时候，那四个人才跪下爬行的。”
&ep;&ep;孙大越说：“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ep;&ep;女记者张蕾说：“凌晨三点，他们从老杨门前走过，那几个人为什么不呼救呢？”
&ep;&ep;包斩说：“如果呼救，反而有生命危险。到了路口再爬行，有可能是故意要让监控拍下来。”
&ep;&ep;第三章社会蓝姐
&ep;&ep;我们重点关注一下四位女孩的人际关系，
&ep;&ep;包括家庭、社会、学校关系，
&ep;&ep;这些都是案情突破的关键。
&ep;&ep;县公安局召开了百人会议，郝局长亲自主持，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到会参加。
&ep;&ep;会议上，包斩被推举为专案组总指挥，郝局长为副手。
&ep;&ep;加祥一中有四名女孩失踪，经过计算机技术甄别，以及家属辨认，她们的体貌特征与视频中出现的四个穿雨衣爬行的人相吻合。目前已经初步确定了四位受害者的身份，她们都是加祥一中高三（16）班的学生。
&ep;&ep;县一中的陈校长也应邀到会，他介绍了一下高三的班级情况，学校有三个复读班、五个尖子班、十一个普通班。十六班也叫“放牛班”，基本上是其他班淘汰下来的差生，对于高考没有任何希望，把这些差生统一安排到一个班级，主要是为了不影响其他学习成绩好的学生。
&ep;&ep;陈校长说：“这个班级里有七十三个人，不少是顽劣少男和不良少女。据班主任说，这个班里同学的成绩都非常差，前段时间摸底考试，数学没有一个人能考十分以上的。学校的态度是，他们只要不闹事，不出大乱子，我们也就放心了。小包在这学校毕业的，应该也了解这些情况。”
&ep;&ep;包斩说：“我当年因为太穷，高三复读了两年，打工赚钱攒学费，陈校长对我非常照顾，我到今天还非常感激。放牛班，全国大多数高中学校都有，我们也不予置评，接下来，我们重点关注一下四位女孩的人际关系，包括家庭、社会、学校关系，这些都是案情突破的关键。”
&ep;&ep;会议室的大屏幕显示器上放出了四名女孩的照片，她们分别是社会姐、宋蔷薇、徐梦梦、大扎妹。
&ep;&ep;社会姐，姓颜，名叫宝蓝，关系亲密的朋友都喊她宝蓝姐，但是学校里更多的人喊她社会姐，她是一中鼎鼎有名的不良少女。抽烟，打架，文身，穿一条烂洞牛仔裤、一件宽松的三叶草卫衣，短发，染了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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