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起床,潘瑜依然是后醒的那一个,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爬起来去洗漱,吃完饭坐在椅子上突然对付悉来了一句:“我昨晚梦见你了。”

&ep;&ep;付悉抬起头,表情怔住了一刹那:“梦见我什么?”

&ep;&ep;潘瑜幽怨地说:“梦见你教我跳舞,还板着脸凶我。”

&ep;&ep;“……”他嘴角抽了抽:“那不是我,梦里的是假的。”

&ep;&ep;“梦里我很不开心来着,你都不来哄我,也不跟我说话,不抱我不亲我,不让我碰你。”

&ep;&ep;付悉有些头疼,扶着额角解释:“那只是个梦。”

&ep;&ep;他就算真要教潘瑜跳舞,也不会像平时教别人一样那么严肃,更加不会出现不让潘瑜碰他的情况。

&ep;&ep;潘瑜撅着嘴,抱胸靠在椅子上没说话,明摆着就是在生闷气。

&ep;&ep;付悉跟她僵持了一会儿,起身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主动示好道:“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ep;&ep;外头天气如他所料,真的下雨了,还不是小雨,刮风打雷,雨打得窗玻璃哗啦啦作响。不出意外他们两今天要在家待一整天,他真不想跟潘瑜这个时候闹别扭,好不容易能独处一天。

&ep;&ep;潘瑜似乎被梦影响了心情,抱着胸木着一张脸,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ep;&ep;付悉坐在她身边偏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他去拉她,想抱她,潘瑜倒是没反抗,只是不理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ep;&ep;付悉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有一丝不悦地放开怀里的人,没再碰她。

&ep;&ep;没几分钟,潘瑜就自己爆发了。

&ep;&ep;她带着哭腔又气又恼地一掌拍在付悉手臂上,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包砸了他几下道:“你混蛋,你就是跟梦里一样对着我板脸还不让我碰你!”

&ep;&ep;付悉被砸得生疼,往旁边躲了躲,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截住她的包:“行,都是我混蛋。但你说的那样我没做过,梦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ep;&ep;潘瑜咬着下嘴唇倔强地瞪着他,一双眼睛里水波荡漾,眼泪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她抬手抹了下眼睛,把包往旁边一扔,转过身背对着付悉自己一个人伤心。

&ep;&ep;付悉性格好,却并不是没有一点脾气,潘瑜这一闹一打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个莫须有的梦害得他遭受无妄之灾,可能谁都不会乐意背这个锅吧。

&ep;&ep;只是一面对潘瑜,他就······

&ep;&ep;他挪过去,搂着潘瑜的腰,压低声音问她:“宝,你要怎么才肯消气?告诉我行吗?”

&ep;&ep;潘瑜死死咬住下唇,被背后抱了反而更加委屈,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没要你怎样,我就是不希望你那样对我。”

&ep;&ep;“我没有啊。”付悉蹲在她面前,仰着脖子摸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不会那样的,相信我好不好?”

&ep;&ep;潘瑜哼了几声,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前倾扑在付悉脖子上,委屈吧啦地哭诉:“我就是怕嘛。”

&ep;&ep;付悉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潘瑜抱他抱得很紧,手缠在他脖子上不撒手,他只能把潘瑜安置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托在她大腿上轻声安慰:“别怕,我不会的。小祖宗你眼泪怎么说掉就掉,哭得眼睛不难受啊?”

&ep;&ep;潘瑜埋在他锁骨蹭了蹭,抬起头跟他相隔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对视:“难受。”

&ep;&ep;“那就不哭了哈,乖。”

&ep;&ep;过了一会儿,潘瑜止住了哭,但还是坐在付悉身上不肯下来,像个大型宠物挂件一样找了舒服的姿势挂好。

&ep;&ep;付悉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既无奈又好笑。他发现潘瑜跟他在一起以后,有点要成为小哭包的趋势。

&ep;&ep;潘瑜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手臂放松没再抱那么紧,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骂他:“大混蛋……狗付悉……”

&ep;&ep;付悉轻笑,食指跟大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压低嗓音对她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好?”

&ep;&ep;“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你就是不好!”潘瑜振振有词。

&ep;&ep;付悉愣了一秒,随即抿嘴一笑:“行。”

&ep;&ep;他抬手撩了一下额前深棕色短碎发,往后耙梳了几个来回,额头完全露出来,把整张脸衬得又隽秀又俊朗,付悉往后一仰,同时挺腰用下身顶了顶胯坐在他大腿根的人,脸上表情有些戏谑:“既然你都骂我是混蛋了,那我这样——也无所谓了?”

&ep;&ep;潘瑜身体僵了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谁知付悉神情更加玩味且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刚才那个流氓的动作不是他做的一样。

&ep;&ep;她脸一红,抓着付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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