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更新,快把我愁死了。”林灏的忧愁几乎要溢出话筒。

&ep;&ep;喻夏想了想,出声建议:“我那屋最近正好空着,你要是想找个清静地方赶稿,可以过来住一段时间,尽量等存稿稳定了,你再忙搬家和找新房的事情,怎么样?”

&ep;&ep;本来林灏就有这意思,如今见她主动开口邀请,感激涕零地喊了一声:“爸爸!”

&ep;&ep;被她逗笑,喻夏眼里蕴着温和的光,“我今晚跟房东说一声,让她帮你开下门,对了,你要是有时间,能帮我把墙角的那几盒快递寄来一下吗?我懒得自己回去搬。”

&ep;&ep;林灏秒懂她要的营养粉快递,应下之后,还是忍不住劝她:“要么你先找剧组预支一部分稿费?”

&ep;&ep;“这剧组顶多是个a类的项目,现在都还没开机,主演也没来,我这边才刚改好一版,还不知道……”喻夏顿了顿,又笑:“没事,又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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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冲水声响起。

&ep;&ep;凌晨两点,酒店客房内,洗手间的门由内打开,橘黄色灯光倾泻到房间内,一道穿雪白浴袍的人影扶着墙走出来,神色苍白,捂了捂肚子,顺着墙角滑坐在地上,膝盖支起,手掌按着额头。

&ep;&ep;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力气起来,摸到床沿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从电脑包里翻出一板药,仔细一看,早空了。

&ep;&ep;药盒里也空了。

&ep;&ep;喻夏把头发往身后一别,露出汗涔涔的脖颈,打开网页准备在网上下单药品,顺利上传病历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后腰靠在木书桌边,站了会儿,肚子里又发出咕咕的动静,她重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ep;&ep;来回跑了五六趟洗手间,喻夏一整晚都没睡个好觉,沉浸在为什么色迷心窍要去吃这顿火锅的悔恨里,才刚眯上眼睛——

&ep;&ep;“咚咚。”

&ep;&ep;门被敲响。

&ep;&ep;白色浴袍蜷缩成一团,喻夏拿被子蒙过头顶,期待今天的客房人员能尽早放弃,谁知门敲了一声又一声,还有道悦耳声线隐约传入。

&ep;&ep;“坠明老师,醒了吗?”

&ep;&ep;模糊中清醒过来,喻夏的脑子里一跳一跳的,所幸工作这根弦没松过,她游魂似的起来,去给人开门,取下防盗链的时候卡了将近半分钟。

&ep;&ep;门外的人站在亮堂堂的走廊灯光下,看得喻夏眯了眯眼睛,才见到对方那比灯还灿烂的笑容:“你的剧本我看了一晚上,有些地方想……”

&ep;&ep;话到一半,薄菀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端详着她的脸庞:“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ep;&ep;喻夏让开半身,顺手将墙上的灯拍开,主动往里走道:“没有。”

&ep;&ep;高挑美人随着她进来,声音放轻了一些:“我是不是来太早了?”

&ep;&ep;懒得搭理她这假客气,喻夏顺手拿过个干净杯子,给她倒了杯仍有余温的水,递过去的时候,对方抬手握住她的手背。

&ep;&ep;指尖从手背一路滑过,与她的指尖轻触,最后才接过杯子,薄菀笑道:“谢谢——坠明老师的剧本写得太好,我有些按捺不住,才这么早来打扰,要么请你吃顿早餐,作为赔罪,怎么样?”

&ep;&ep;喻夏现在一听她提三餐就肚子疼,毫不犹豫地拒绝:

&ep;&ep;“不用。”

&ep;&ep;“说吧,有什么要改的。”

&ep;&ep;薄菀只当她在客气,打定主意请她吃饭,话锋却极快转向剧本:“两位女主的感情线埋得比原著更深一些,填充了很多关于宫廷权谋的地方,这些修改都做得很好,不过坠明老师改编过的作品,比原著还要虐许多,这是为什么?”

&ep;&ep;“悲剧是永恒的美嘛,”喻夏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浴袍随意披落,锁骨下露出大片的春光,她却懒得去拉,声音都是懒洋洋的困顿,“电影和电视剧的镜头节奏和转场,有别于小说,为了紧凑的情节,最大程度带动观众的情绪,发刀是必要的,这点薄导应该比我懂吧?”

&ep;&ep;薄菀仍挂着笑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与她对视半晌,又问:

&ep;&ep;“你看过《心理追踪》的第一季剧本吗?季风传媒投资的,我有幸拜读过剧本原作。”

&ep;&ep;沙发另一侧的人坐直身子,黑眸冷下来的时候,仿佛彻骨的冰花,“你想说什么?”

&ep;&ep;薄菀唇角弧度收了一些,似是被她陡然变脸吓到了,“我……就是想夸奖坠明老师,不愧是大编剧工作室里的骨干成员,剧本风格真是一脉相承的优秀。”

&ep;&ep;一脉相承?

&ep;&ep;喻夏动了动唇,无声重复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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