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爷爷,我们刚才就一直在叫您飞慢点,这龟壳又不是透明的看不见,明明是您飞太快来不及刹车!”晕头转向的白景泽和白景天兄弟二人从大翅膀上爬下来,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愤怒地指责超速飞行的白祖父。

&ep;&ep;长着大翅膀的白祖父羞恼地抬起一条后腿,用力蹬了蹬下巴毛:“这不是事关小景阳的安危才飞这么快的嘛,再说了你们这俩弱鸡崽子连这点速度都承受不住,能怪老子吗?还不是平日里太懒于修炼。”

&ep;&ep;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原本的打算是想撞破外面的龟壳,撞出个窟窿,再直接冲进金銮殿的,却没想到这倒霉龟壳竟然这么硬,险些没把自己的脑袋撞碎。

&ep;&ep;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才不会在自己俩大孙子面前说出来呢。脑壳剧痛的白祖父用力蹬着后腿,来缓解掩饰疼痛,以维持住他身为祖父的尊严。

&ep;&ep;冷面的二哥白景天没有搭理自家祖父的训斥,他走上前先是摸了摸这罩在殿外的龟壳,然后突然运气将力量集中到右手,使出自己五分实力奋力挥出一拳。

&ep;&ep;刹那间,一股霸道的罡风袭来,飞沙走石迷得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ep;&ep;等这拳劲带起的风平静下来时,只见周围道旁,被波及到的树横斜着飞出去两排,地面也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凹陷,白二哥用实力向祖父证明了自己平时还是勤于修炼的,并没有成天睡大觉(误)。

&ep;&ep;但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周围被余波击倒了一片,而作为攻击目标的龟壳却毫发无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ep;&ep;见此形状,大哥白景泽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这龟壳究竟是何方宝物,防御力如此之强,有它罩在外面,我们是无法进入帮忙的。”

&ep;&ep;大咧咧的白祖父挠完下巴,放下后腿,正想说让他也来打一拳试试,一旁就走过来一个相貌俊美到超乎凡人的墨衣男子。

&ep;&ep;男人气质冷峻,看起来极其淡漠不好相处,然而当他走近后,却突然对他们绽开了一个略显谄媚的笑容:“大哥,二哥,这位应该是小景的祖父吧,有什么需要玄卿帮忙的吗?”

&ep;&ep;听到玄卿对他们的称呼,白大哥和二哥英俊的面容瞬间扭曲,额角青筋崩起,咬牙切齿,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乌龟!!

&ep;&ep;白祖父则是一脸茫然:喵??

&ep;&ep;——

&ep;&ep;时间先回到片刻前的金銮殿内,白震山夫妇和蛊魔正处于僵持之中,两边打得难舍难分,却又都无可奈何。

&ep;&ep;而就在这段时间内,金銮殿柱子上和漂浮在血池表面的祭品们一个个全都被黑白无常搬运了出去,最后连血池中央的王君义都没给它剩下。

&ep;&ep;缺少了祭品,轮回阵定然难以成功,意识到自己计划功亏一篑的蛊魔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ep;&ep;它愤怒地大吼道:“你们这一家子混球!!本尊要你们统统留下来受死!!”

&ep;&ep;说完,一阵裹挟着浓烈血腥气的妖风袭来,大殿中央的血池突然间像个烂熟的西瓜般爆裂开来,刹那间,满地猩红。

&ep;&ep;原本跟白震山一家杠得起劲的触手们都已经不见了,它们瞬间瘫软倒下,跟着满地黏腻的血水融为了一体,而血池一开始所在的位置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深的旋涡。

&ep;&ep;白景阳不悦地抬了抬脚,他的鞋子和裤腿现在都已经染上的血污,这爆浆般炸开来的腥血也沾满了大殿内的每一块地砖,抬眼望去,竟是连一处可以落脚的干净之处都没有。

&ep;&ep;同样被弄脏鞋子和裤腿的白震山和伏苓珊也是满脸如出一辙的不高兴,三张臭脸摆在一块,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一家子了。

&ep;&ep;蛊魔被这三张臭脸震得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它冷笑道:“不愧是护国神兽,你们可真是好本事,连地府都有人帮忙,但这又能怎样呢?你们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自己!现在地下的通道已经被本尊封死了,一个都出不去了。”

&ep;&ep;这些精纯的心头血原本是蛊魔打算运转轮回阵的重要材料,但现在眼看轮回阵是成不了了,那就索性拿它们来拖人陪葬吧。

&ep;&ep;内心阴暗的蛊魔恶毒地下了这个决定。

&ep;&ep;而这个办法也着实有用,等运完最后一个祭品王君义后,想要回来帮忙的黑白无常却惊诧地发现,连通金銮殿地面的出口已经完全被堵死了,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也出不来,也就是说完全形成了一个钢铁牢笼般的封闭空间。

&ep;&ep;白景阳垂下眼睫,半眯着注视小君旭发髻上的大肉虫子,眼中森寒的光芒敛成一束,无端令人产生了一种被恐怖凶兽盯上的错觉,这种感觉是连心肝都在颤抖,胆寒到几乎无法生出反抗的意识。

&ep;&ep;“那我们就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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