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高岛介一愣,抽出半截的武士刀又送回了刀鞘,“森赳师团长、藤江惠辅大将是我所杀,这我承认,但东条英机阁下、梅津美治郎和丰田副武阁下的死却与我沒有一点干系,我虽然是个就要死去的失败者,但也绝不能容忍别人将不属于我的罪行强加到我的头上,这一点,我一定要说清楚。”

&ep;&ep;高岛介的这些话让土肥原贤二很震惊,平心而论,他不认为高岛介还会在这个时候撒谎,可梅津美治郎等人的死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难道说这背后还有什么人策划着什么,土肥原贤二有些痛哼自己的大意了,长久以來,自己放在皇道派身上的注意力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忽略了许多细节,如果一旦还有别的势力参与进來,以帝国目前的乱局,哪里还有余力來招架,不行,尽快解决掉高岛介,将他的部队缴械整编,就要立即着手调查梅津美治郎等人的死因,当时唯一留下的活口就是直江诚吾,对,就从他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ep;&ep;想到这里,土肥原贤二冲着高岛介点点头,“高岛君,我同意你的请求,另外我也答应你,将全力追查梅津美治郎阁下几位的真正死因,如果你说的话是真实的,我也绝不会将这些罪行强加在你的身上。”

&ep;&ep;高岛介感激的一鞠躬,“多谢阁下”,说完,他扭头对面如土色的田中等几名近卫师团的少壮军官说道:“诸位,大局已定,我们……,上路吧。”

&ep;&ep;田中猛的一抬头,“高岛君,难道你就这样承认失败吗。”他用手一指对面,“前边就是长和殿,距离我们只有咫尺之遥,虽然我们深陷困局,但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

&ep;&ep;高岛介叹息着摇摇头,“田中君,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如果我们执意进攻,正前方的重机枪会将我们的士兵撕成碎片,土肥原贤二难道你不了解吗,他的风格向來是谋而后定,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ep;&ep;土肥原贤二有些不耐烦了,“高岛君,我同意你的请求便是对你的尊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p;&ep;高岛介回头看看,还沒有说话,对面的重机枪阵地后面却忽然响起一声命令,“全体都有,举枪,准备射击。”

&ep;&ep;这下,不仅是高岛介大惊失色,就连土肥原贤二的脸色也变得一片灰败。

&ep;&ep;高岛介大喊道:“土肥原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食言而肥吗。”

&ep;&ep;土肥原贤二顾不上回答高岛介的怒吼,连忙向着发布命令的军官大声问道:“饭沼定吉旅团长,您这是在做什么。”

&ep;&ep;一名少将军衔的军官回身看看土肥原贤二,“阁下,我这是在帮助您解决难題。”

&ep;&ep;此刻,另一边的一名少将指挥官也同时大喝一声,“所有人,举枪。”

&ep;&ep;土肥原贤二一阵晕眩,他所率领的这支部队,正是第一师团当年留在东京的部队组建而成的第二零一师团,经过这么多年的清洗和整顿,这支部队已经成为防守东京的主力部队,平日里便驻扎在关东走廊附近的箱根,此次,自己一手安排将其秘密带进东京,便是为了应对皇道派的一记杀招,可万万沒想到,这支部队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指挥。

&ep;&ep;饭沼定吉和刚刚附和天涯的那名就做小岛义满的旅团长便是这二零一师团现在仅有的两个旅团长,尤其是饭沼定吉,还兼任着二零一师团的参谋长,他们一旦怀有异心,便可以顷刻间土肥原贤二架空。

&ep;&ep;高岛介和田中等人顿时愤怒了,“土肥原贤二,你是在戏耍我等吗。”

&ep;&ep;高岛介拔出指挥刀,“诸君,我等已经沒有退路,向着长和殿,前进。”

&ep;&ep;“板载、板载。”原本有些惊慌的讨逆军士兵们顿时平静下來,他们排成了整齐的方阵,高喊着万岁,开始渐渐向长和殿逼近。

&ep;&ep;土肥原贤二茫然的高举双手不断挥舞,“不要再前进了,我们不能再自相残杀了。”

&ep;&ep;“射击。”饭沼定吉和小岛义满同时拔出指挥刀,向二零一师团的机枪手和士兵们命令道:“对面全都是帝国的罪人,开始射击,格杀勿论。”

&ep;&ep;三十架重机枪略一迟疑,瞬间开始怒吼起來,长长的火焰在长和殿的台阶前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天堑。

&ep;&ep;讨逆军的队伍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船队,无助的东倒西歪,一片片的人群被密集的弹雨夺取了生命,但紧跟在后边的士兵还是一边开枪射击,一边义无反顾的踩着尸体前进,二零一师团的阵型中开始有了伤亡,但随即便有士兵补充上來,三十架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始终未曾停歇,在其身后,是更多的步枪组成的密不透风的攻击。

&ep;&ep;土肥原贤二便在这射击声中绝望的大叫着,“停止射击,他们都是帝国的士兵。”可沒有一个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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