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里发生过什么历史大事。不过资治通鉴不知道有没有记载这中亚的历史……”

&ep;&ep;“迈哥,你在看什么啊!”

&ep;&ep;一抬头,窗户里『露』出张鬼头鬼脑的脸来,是郭汴,这小子见张迈没追自己算账,反跟过来了。跟着他身边又冒出另外一个少年,则是杨易的弟弟杨涿。

&ep;&ep;“嗯,我在看圣旨……对了,小汴,现在是建中几年了?还是说换年号了?”

&ep;&ep;说起来,来了这个时代都两个月了,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年代。安史之『乱』是过去了,则现在到底是中唐,还是晚唐?

&ep;&ep;“年号?自从我们和长安那边断绝,就不知道朝廷用的是什么年号了。虽然有时候出去‘打猎’的骑兵从商人口里辗转听到一些中原的消息,可那些消息很多都自相矛盾,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ep;&ep;说的也是。

&ep;&ep;“那……那我们安西都护府和长安隔绝多久了呢?”

&ep;&ep;“和长安隔绝多久,我们不知道啊。”杨涿摇了摇头,问郭汴:“你知道不?”

&ep;&ep;“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老爹记得。”

&ep;&ep;这些事情,果然问不得小孩子,还是有机会探探郭师道的口风吧。

&ep;&ep;“那么,郭昕公去世多久了你总知道吧?对了,郭昕公是你爷爷吧?”

&ep;&ep;“爷爷?不是啊。”

&ep;&ep;“不是?那是你爷爷的爹爹?”

&ep;&ep;“嗯,我算一下……”郭汴屈指数了起来:“郭昕公是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ep;&ep;张迈听得呆了:“你说什么?你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ep;&ep;“是啊。”旁边杨涿『插』口说:“当时安西四镇,除了驻扎在龟兹的郭昕公是四镇节度使之外,还有三个镇守使,疏勒镇守使鲁阳公,于阗镇守使郑据公,还有就是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焉耆镇守使杨日佑公了。”

&ep;&ep;这些孩子,对那段历史倒记得挺熟,想必是大人们怕在战『乱』中与他们失散这些孩子不知本源,所以从小就教他们记得。

&ep;&ep;可是,这两个少年的话却叫张迈心里涌起了疑虑与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了大岔子!

&ep;&ep;“四镇的最后一任节度使、镇守使,是你们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那岂不是有四五代人了?”

&ep;&ep;“不是四五代,从郭昕公算起的话,到爹爹这里是第六代。”

&ep;&ep;张迈的脑子嗡一声差点炸了!

&ep;&ep;他原本还以为现在这个时代离开郭昕不远,哪里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ep;&ep;第六代……那是多少年啊!

&ep;&ep;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只怕大唐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