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生唐明月死时,才刚刚十九岁,可聂恒宗崩逝之时,已经是古稀之年。他是真的几十年没有见过他的月儿了,今生任性跑出宫,担着未知的风险,又装失忆,能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有限。

&ep;&ep;聂恒宗盼着唐明月能快些长大,可是在她长大之前,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一时一刻都不能耽误,他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才能让他的小月儿风风光光嫁给他为妻。

&ep;&ep;一时感慨良多,聂恒宗睁着眼睛看天边露出鱼肚白,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ep;&ep;唐明月一夜无梦,睁开眼睛顾不上洗漱,跑到聂恒宗门口,站在门边问他头是不是已经好了,聂恒宗便开口叫她进去说话。

&ep;&ep;“月儿,我已经记起了所有事,你开心吗?”聂恒宗开口,唐明月闻言一时怔住,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戏精本精没错啦,哈哈!

&ep;&ep;晚上包饺子吃,这玩意儿实在太浪费时间了,以后我要好好码字,不吃饺子了。

&ep;&ep;第13章遗憾

&ep;&ep;这消息实在是有些突然。

&ep;&ep;唐明月先是愣住,接着就笑起来,“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

&ep;&ep;聂恒宗一直小心观察着唐明月的神情,看到小姑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有些说不好心里的感觉了,不由就想:月儿会不会嫌弃自己在她家里待久了?

&ep;&ep;“大哥哥,你怎么不高兴,恢复了记忆,不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吗?”唐明月收起脸上的笑容,瞪着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

&ep;&ep;她见聂恒宗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禁不住有些纳闷,她一直以为,失去所有的记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曾发生过什么,想想就很可怕。

&ep;&ep;常顺已经在唐清面前说了聂恒宗姓姚,聂恒宗没办法告诉唐明月自己的真实姓名。他像以往一样摸了摸唐明月的头,“别管我叫什么,你以后都唤我宗哥哥好不好,是宗族的宗。”

&ep;&ep;聂恒宗没有告诉唐明月他是不是很开心,因为很明显的,他非常不开心,可是那不开心的理由,他实在说不出口。

&ep;&ep;“好,宗哥哥。”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响起,干干脆脆的应下来,一声“宗哥哥”直接就让聂恒宗忘了心中那些烦闷的情绪。

&ep;&ep;一早用饭,聂恒宗便说自己昨晚入睡前头晕头疼,睡到半夜醒来便想起了所有事。

&ep;&ep;唐清也不知为何,自己听到这消息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反倒是吴氏,关切的多问了几句。一顿饭吃下来,唐清抬首看了聂恒宗好几次,终于能断定自己心中所想:眼前这个少年,定然是大家公子。

&ep;&ep;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聂恒宗行走坐卧都有自己的仪态,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习惯,不是三五日可以练好的。只不过唐清以前从未注意过此事,倒是忽略了。

&ep;&ep;京中人事,唐清是一丝也不熟悉,他中秀才前也不过是在县里的青云学馆念了两年书,接触到的人脉极其有限,便是想破脑袋,他也判断不出聂恒宗是哪家公子。至于后族,十分凑巧的让唐清给忽略了。

&ep;&ep;唐清不像长女那样单纯不知事,他未曾问过聂恒宗名讳。他无意因这一份际遇攀附权贵,既然聂恒宗不想说,他便没有多问。

&ep;&ep;用过早饭,聂恒宗将乐庭书院近几年入学的考题告知唐清,四两拨千斤点拨了唐清几句,唐清便觉脑海中豁然开朗,竟是理解了许多从前不懂的东西。

&ep;&ep;聂恒宗又将曹庭之为人喜好说给唐清,这才微微点头,“在乐庭书院入学考之前这段时间,您好好琢磨琢磨这些考题,从中找出关窍所在,想来应对今年的入学考便不难了。”

&ep;&ep;唐清以姚五公子相称,谢过聂恒宗。聂恒宗笑笑,“这些日子承蒙您跟婶子照应,该是我谢谢您跟婶子,您救我于危难之时,比起来,我为您做的这些事,实在微不足道。”

&ep;&ep;常顺担忧聂恒宗的头留下后遗症,一直劝着他赶紧去乐州府瞧瞧郎中。不是常顺瞎想,实在是聂恒宗之前摔下马的事让他吓破了胆,再不敢有一丝轻忽。

&ep;&ep;事情究竟如何,聂恒宗心知肚明,可这已然成了他独自一个人的秘密,如何也不能说给常顺听。常顺劝的多了,聂恒宗便答应去乐州府城找郎中看看,正巧唐家那卤味生意,他也想从府城打开销路。

&ep;&ep;到底此事与唐家有关,聂恒宗便问唐清是不是随他们一同前往。

&ep;&ep;唐清略微考虑一下才道:“生意的事我不懂,便多劳烦常顺了,只是我后日有其它事要去府城一趟,若你们不急,可以等我同路。”

&ep;&ep;“自然不急,一会儿我让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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