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南门修只觉实在难以咽下心中那口气,他看向了一旁静静候着的大宫女。

&ep;&ep;这大宫女之前是跟在司风宿身旁照顾他的,南门修住到这边之后,她就被派来跟着南门修。

&ep;&ep;“对于翼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南门修开了口。

&ep;&ep;大宫女没想到南门修会主动与她说话,抬眸看来时,眼中都带着几分惊讶,“您指什么?”

&ep;&ep;南门修看向了一旁门外的庭院,契国的风景与翼国截然不同。

&ep;&ep;南门修之前在走廊中看到的那大红的花,这院中也有,只不过种的位置偏僻,所以南门修之前未曾看到。

&ep;&ep;“关于朕,外界的评论。”南门修听见自己的声音。

&ep;&ep;大宫女闻言,脸上的惊讶越发浓郁,但她并未回答南门修的问题,而是低下头去,道:“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ep;&ep;这种话她怎么可能在南门修面前说?

&ep;&ep;在被调遣来这边照顾南门修之前,司风宿就已经把这院中所有的人叫到一旁交代过。

&ep;&ep;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南门修,包括他自己,也绝不允许任何不妥的言辞出现在南门修面前。

&ep;&ep;对于南门修,这殿中的人还不怎么畏惧。

&ep;&ep;可对于司风宿,这整个皇宫之中甚至朝中百官,却是无人不惧。

&ep;&ep;“你但说无妨。”南门修道,“朕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何况事到如今,朕又能奈你如何?。”

&ep;&ep;如今的他几乎已经是个废人,别说杀掉司风宿,就连这屋里的宫女太监都未必能杀得了。

&ep;&ep;“这……”

&ep;&ep;“你若不说,朕立刻就在这里咬舌自尽。”南门修逼道。

&ep;&ep;大宫女闻言,眼中有几分慌乱闪过。

&ep;&ep;见她如此,南门修立刻就知道自己猜对,司风宿又怎么会让他自杀得逞?

&ep;&ep;“可王那边……”

&ep;&ep;“你放心,今日之事只你我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情。”南门修保证。

&ep;&ep;南门修嘴上说着,眉头却已轻蹙,这大宫女的犹豫让他心中有几分不舒服。

&ep;&ep;“你如实告诉朕,在外人眼里,朕当真是个昏君吗?”南门修问道。

&ep;&ep;大宫女迟疑片刻,但南门修的威胁显然还是有作用的,她犹豫片刻之后,一咬牙,道:“外界都传,翼国谨王登基之后便施以□□,且手段极其残忍,甚至还有传当年先帝会病逝也是因其投毒所致。”

&ep;&ep;“满口胡言!”南门修一掌拍在一旁的茶几上,气得脸色铁青的他站了起来,怒瞪面前的大宫女。

&ep;&ep;“朕何时施以□□?又何时手段残忍?而且先帝……”南门修胸口快速起伏,气得胸腔都像快要爆炸开始的痛得厉害。

&ep;&ep;一想到他无比敬畏喜欢的父王,在外人眼中竟是被他投毒所杀,南门修就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脑子都有些晕。

&ep;&ep;“您没事吧?”大宫女见南门修难受,连忙上前搀扶。

&ep;&ep;她一靠近,却立刻被南门修推开。

&ep;&ep;“出去。”南门修撑着茶几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ep;&ep;他身上的伤被牵动,不断传来疼痛的感觉,身体里血液亦翻滚,然而最让他难受的是却不是这些,而是开始抽痛的脑袋。

&ep;&ep;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他父王皇兄母妃的事情,想着那些画面,他脑袋便不断的抽痛。

&ep;&ep;他父王确实在他当上太子之后没多久就病逝,但绝不是他投毒所致,而且他与他父王感情素来不错。

&ep;&ep;至于□□而为,也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根本从未做过!

&ep;&ep;想着这些,南门修不禁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他脑袋里一直传来抽痛的感觉,痛得他额上都渗出一层冷汗,脸色更是已经惨白。

&ep;&ep;下一刻,他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向着一旁瘫倒而去,他晕了过去。

&ep;&ep;浑浑噩噩之中,南门修隐约知道自己昏了过去,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做不到。

&ep;&ep;他只能任由黑暗把他吞噬,然后如同浮叶般在黑暗中飘飘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