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人,确实如那丫头所说,除了西院的其他三十八个院子的水井下都藏着银两。」银两数量让官吏都大吃一惊,「不过西院真的不必去搜吗?」

&ep;&ep;官吏老觉得叫阿玉的的那丫头话多又不老实。

&ep;&ep;「不必了。交代的事呢?」崔大人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疑心阿玉。

&ep;&ep;「办妥了。」官吏拿出一张纸交给崔大人,摸不请崔大人为何要交代他办这件事。

&ep;&ep;崔大人将纸收进了一个锦袋里,目光放远,在远山上,西照的日暮斜阳在天边垄罩着整片京城,几隻飞燕划成一线,远走,不知要去向何方,又或者,是归去何方。

&ep;&ep;大理寺官吏陆陆续续将一箱又一箱装着银两的箱子抬出去,让所有闵家的下人看着目瞪口呆。

&ep;&ep;怪不得闵家人有挥霍奢侈的本钱。

&ep;&ep;「阿玉,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听说原本那些大人都找不到这些银两,是有个丫头墙头草,自告奋勇领着大人去找银子。」

&ep;&ep;没拿到银两的阿玉生着闷气回到灶房,阿吟拉着她衣服躲到门边,指着被官吏搬动的银两箱,嘖嘖称奇。

&ep;&ep;「我刚刚去西院收衣服。」阿玉摸摸鼻子撒谎,她才不可能告诉阿吟她就是那个墙头草。

&ep;&ep;「这个点去收衣服,你还真是心大。」阿吟睨了阿玉一眼,接着说道:「不过那个墙头草丫头也是有本事,竟然能知道水井下藏着银两,我都不知道呢。」

&ep;&ep;你当然不知道,整天都待在灶房里。阿玉打了个哈欠,领着崔大人走水井,神经绷得紧紧的,一松懈下来浑身骨架感觉都快散了。

&ep;&ep;「夕阳都要下了,再不收衣服,衣服就要冻了,西院可没有多馀的炭火可以烤衣服,伙房的王管事只给我受潮的木炭,抠得要死,也不念我以前帮他做多少传情书的破事……」

&ep;&ep;「等等,王管事找你传情书?传给谁?」阿吟张大眼睛,闻到八卦的味道。

&ep;&ep;阿玉也不瞒着,王管事对她无情无义,她也无须对他保留真情,「夏荷唄。可夏荷嫌王管事太老了,都能当她叔叔辈了,何况夏荷一心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每次我拿情书去给夏荷的时候,夏荷都撕碎放进烤炉里,就怕被五娘子发现了便不带她去乔四公子……」

&ep;&ep;「我以为王管事看上的是蓉娘,原来是夏荷吗?」阿吟记得不久前蓉娘还到她面前来摆显一翻。

&ep;&ep;「二女侍一男,王管事想得美……」

&ep;&ep;两个小丫头躲在灶房里,早已忘记什么银两的事了,使劲的说起王管事的风流八卦。

&ep;&ep;一直到天黑,官兵撤出闵家后,骚动终于静了下来,又剩下令人压抑的死寂,也不知道被搜出贪污银子的闵家此后会是如何收场。

&ep;&ep;阿玉托腮坐在闵二公子的屋前,身后以往总亮着光芒的屋此刻却黯淡无声,她望着那颗红红火火的廊下灯笼,恍惚的想,今年过节,恐怕也只有这颗红灯笼算上一点喜气了。

&ep;&ep;坐得久了感觉身体冷,今夜也是等不到闵二公子回来,她索性回到自己的偏房,一点亮烛火,便见桌上被放着一锦袋。

&ep;&ep;她疑惑着打开锦袋,里头竟然放着一银两与一张她的卖身契。

&ep;&ep;丫头的卖身契一向都是压在闵夫人的压箱盒里的。崔大人不仅没有食言,给了她一银两,还给了她礼物。

&ep;&ep;「还真是遇上贵人了。」

&ep;&ep;阿玉捧着锦袋,明明北风从破了口的窗纸蜂拥而入,她却觉得心里有个暖流,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闵二公子这个欢天喜地的好消息。

&ep;&ep;闵家人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

&ep;&ep;贪污的人证物证都确凿,闵四爷抖着身体,哆嗦着身体认罪,他不过身为八品芝麻官没有多少权力,于是由他收了银子之后,便请闵大爷帮忙处理事情,大多是贵族子弟打死人、强佔民女这等骯脏事。

&ep;&ep;那边闵大爷坚决否认自己知情,与闵四爷划分二线,断尾求生。

&ep;&ep;闵四爷见大哥想独自脱罪,急得一口气又告状了许多闵大爷的骯脏事,结果演变成两人狗咬狗,反倒让崔大人省了许多麻烦。

&ep;&ep;将罪责递给皇上时,长得皇上根本懒得看完,搯着耳朵给了罪刑,谅在闵家祖上有功,没收贪污银两,褫夺闵大爷与闵四爷公权终身,并贬为平民。

&ep;&ep;闵家人陆续被放出牢,可平时就奢侈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豪华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来大理寺门前接闵家人。

&ep;&ep;闵二公子走在最后一个,自上回官吏没有阻止闵大公子打他被罚了之后,他便与闵大公子分开关牢房,一个人倒是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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