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浅:“想不想凉快点?”

&ep;&ep;许成蹊朝她看去,撞进姑娘无邪又妖媚的眼,刚刚冷静的身子再度躁热,偏过头用力咬了下唇,逼自己从不该有的想法中清醒,解开一颗衣扣:“这样就行。”

&ep;&ep;时浅却没打算放过他。

&ep;&ep;“学长,我记得你想给我当模特,不算数了?”

&ep;&ep;“算。”

&ep;&ep;怎么会不算数,彼时终于找到时浅的许成蹊不知该如何接近她,打着想当她模特的名义就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她办公室,以为可以曲线救国,然后被直接拍死在了起跑线上。

&ep;&ep;时浅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直起身,朝不明所以的许成蹊勾勾手:“既然算数,那就现在给我当一次模特。”

&ep;&ep;许成蹊跟着时浅在走廊深处的房间驻足。

&ep;&ep;疑惑看她,等她找这间从未打开过的房门钥匙。

&ep;&ep;门开。

&ep;&ep;没有想象中的飞尘。

&ep;&ep;四周黑暗,厚实的窗帘遮盖着窗外月光,清浅的木香混着不明显的颜料气息,丝丝缕缕地侵占嗅觉。

&ep;&ep;“啪嗒——”

&ep;&ep;灯光亮起,许成蹊本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浑身僵住。

&ep;&ep;微风徐徐,画室如琢。

&ep;&ep;姑娘站在中间狭窄的空地,大大小小的画框围绕着她,整齐划一错落有致,不会说话的静物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力量,栩栩如生地穿透纸张,朝他齐齐看来。

&ep;&ep;全都是他。

&ep;&ep;许成蹊所有的思维在这一刻陷入凝滞。

&ep;&ep;想要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剧烈的心跳在他胸腔擂鼓,视线被模糊,一向平静无波的男人第一次情绪失控,嘴唇溢满血腥。

&ep;&ep;时浅无声牵了下唇,看到那双静如深潭的眼泛起涟漪,眼尾泪痣被染得鲜艳,黑色一点混着卧蚕的红,平铺在白如玉石的肌肤,像上完颜料的水墨画。

&ep;&ep;“学长,我画过很多张你,唯独有一种,我没画过。”她朝他走近,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ep;&ep;房间关上了门。

&ep;&ep;风声静止,与窗外两个世界。

&ep;&ep;时浅支起画架,冷静又克制地转着画笔,看一件件衣服丢在地上,高岭深山从未被人摘下的那朵花,在她面前露出最原始的形态。

&ep;&ep;好美。

&ep;&ep;她轻轻压了压紊乱的呼吸,提笔作画。

&ep;&ep;月光皎洁。

&ep;&ep;无声无息的目光刺破她从年少时就朝思暮想的私人禁地,炽烈张扬地游走掠夺,少女情长是最好的颜料,和着一见钟情的爱而不得,六年生离的辛酸苦楚,重逢后的伤人谎言,将终于属于她的心上人,一点点地刻进她的血液。

&ep;&ep;雪还在下。

&ep;&ep;天边泛起不明显的晨曦,俊如雕刻的轮廓跃然纸上,时浅落下最后一笔,走向温柔凝视着她的男人。

&ep;&ep;“学长。”她俯身对上他双眸,浓墨重彩的纤影倒映在他眸光深处,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离开过我,这辈子都不会。”

&ep;&ep;许成蹊眼里的光一黯。

&ep;&ep;“我要你一辈子都记着对我的伤害,然后,用下半生、下半身来偿还。”说完,她一只手抚上他眼尾的泪痣,勾着他脖颈,吻上了他。

&ep;&ep;年少情深多笑话,可我还是当了真。

&ep;&ep;——玫瑰香卷·完——

&ep;&ep;第40章喜欢一个人会过期,爱却不会……

&ep;&ep;喜欢会过期,爱却不会——「如果没有爱,一个故事怎么会有幸福的结局?」《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ep;&ep;时浅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姑娘,既然从没有放下过他,那就不要放手,一直把他圈在身边,直到死。

&ep;&ep;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喧嚣。

&ep;&ep;扫帚扬起,清扫积雪,坠满雪花的枝头不堪其重,风一吹,扑簌簌抖落,路过的行人就白了头。

&ep;&ep;时浅拉开窗帘,浓郁的热气从她手掌四散,氤氲着她一宿没睡却依然清亮的眼睛,她喝口热牛奶,看到许成蹊从楼下走过,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驻足,一双温柔的眼穿透稀薄的空气,深深看她,脖颈依稀可见被她撕咬的红痕。

&ep;&ep;时浅索性打开窗户,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裙的长臂裸露,披肩松松垮垮地遮着肩膀,单手支颐,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ep;&ep;隔着飘扬的白雪,她好像看到许成蹊红了耳朵,满意地一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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