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年之前,第二日

&ep;&ep;首先发现异状的是樵夫吉尔萨。

&ep;&ep;因为余法家刚好位处邻近山的偏远位置,所以每日上山砍柴前都会先路过余法家与余法夫妇聊个天再上山砍柴,对他来说余法家就像一个中继站。

&ep;&ep;而今早他像往常一样到余法家时—

&ep;&ep;地板上已经被破坏的门出现在眼前。

&ep;&ep;吉尔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愣了一下后马上抽出掛在背后的斧头,握紧在手中。

&ep;&ep;「发生什么事了!?」吉尔萨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

&ep;&ep;「抢劫……?復仇……?」吉尔萨脑子飞快的闪过几个可能。

&ep;&ep;可是,村里的人都知道,拿枪的余法可以说是村里最强的存在,怎么会有人想要偷袭余法?

&ep;&ep;吉尔萨躡手躡脚的接近屋子,打算一探究竟。

&ep;&ep;来到门边,吉尔萨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ep;&ep;吐气。

&ep;&ep;转身!将斧头正对屋内,但是他的脑袋却再一次短路。

&ep;&ep;跪着的余法抱着他妻子的尸首。

&ep;&ep;过了不久,村子便紧急召开了一次村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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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凝重的气氛,彷彿空气也结冻。

&ep;&ep;虽说平时的村民大会就是严肃的场合,但是这次的状况非比寻常。

&ep;&ep;怪异的氛围让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人都不敢出声。

&ep;&ep;村长开口:「余法。」

&ep;&ep;虽说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在场的人都可以感觉的到余法的异样。

&ep;&ep;那个个性火爆的猎人居然颓丧地坐着。

&ep;&ep;「能请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村长开口。

&ep;&ep;接近三秒的沉默,但体感时间却拉长到像是过了一小时。

&ep;&ep;「是狼人。我家昨天被狼人袭击了。」余法开口。

&ep;&ep;所有人倒抽一口气,月下狼人是所有村里人都听过的故事,但那也只是跟虎姑婆一样拿来吓唬晚上不睡觉的孩子罢了。

&ep;&ep;可是,总使这句话荒诞的可笑,但是大家却也都知道余法是不会说谎的人。

&ep;&ep;「佩媞罗,被杀了。」余法接着低沉的开口,但是手却紧紧的握着猎枪。

&ep;&ep;大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面面相覷。

&ep;&ep;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子率先打破僵局。

&ep;&ep;「所以……那个狼人真的像是传说里所说的那样,三公尺高、全身黑色长毛、有着利爪与尖锐的牙齿?」

&ep;&ep;发问的人,正是十年前担任警长的勒舒斯。

&ep;&ep;余法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

&ep;&ep;勒舒斯接着站起来,恭敬的往村长旁的位置说:「那么,阿卡奇大人,有任何新的预言吗?」

&ep;&ep;十年前的预言家样貌与现在惊人的相似,彷彿时间带走的只有衣服上的皱褶,岁月在他的眼中搁浅。

&ep;&ep;而在那个科技并不发达的时代,人们最主要的依託都还是宗教与信仰,就像是欧洲之于基督教,对吉瓦登的人来说,这名预言家就是他们的信仰。

&ep;&ep;「有。」依旧神秘的阿卡奇开口。

&ep;&ep;大伙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气氛也稍微和缓。

&ep;&ep;「可是,我看到的内容只有,下次那个狼人将要袭击的地方。」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如同所有人对神明的意象,崇高且不可触碰。

&ep;&ep;余法这时突然像是被按到什么开关一般,用力的站了起来。

&ep;&ep;「哪,里?」他不由自主地放大音量,直勾勾的瞪着预言家。

&ep;&ep;杀气腾腾的气场就像刚刚的颓丧是假的一样,余法吼着。

&ep;&ep;「猎人,你的家。」阿卡奇瞇起眼,眼神变的尖锐,似乎对余法这个不礼貌的举动感到不悦。

&ep;&ep;「哼!正好!老子下次会杀了牠!」余法一脚踢开椅子,用力推开房门离去。

&ep;&ep;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找到可以宣洩的出口。

&ep;&ep;「喂!余法!」勒舒斯大声喊住余法,可他却丝毫不打算理睬勒舒斯的逕自离去。

&ep;&ep;「别管那个无礼之徒了。」杰罗德显露出一脸的不爽。

&ep;&ep;一位穿着体面的男人也在此时开口:「那,阿卡奇大人,下次狼人来袭会是什么时候呢。」

&ep;&ep;是路恩,这个村庄少数称得上是有钱家族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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