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世子听说阿年染了风寒,睨向自己的眼神,云央都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ep;&ep;阿年掀开锦被,仅着亵衣亵裤,修长玉腿迈下床铺,满身的痕迹让两人都红了脸,云央也是伺候惯了的,红着脸去耳房看看准备的怎么样。

&ep;&ep;仔细看着身上的痕迹,雪腻酥香间红梅遍布。

&ep;&ep;明明昨夜昏睡前胸口还未有这般多的红痕,加之浑身酸胀,阿年长长叹了口气,朝胸口吹了吹,真疼啊。

&ep;&ep;舒服的泡了个澡,天色已经大明。

&ep;&ep;云央正在选衣裳,挑了件烟霞色牡丹纹雨花锦裙:“穿这件吧,世子出去的时候吩咐了,今日不用去夫人那请安。”

&ep;&ep;阿年低低应了声,世子虽说吩咐了,可她不能忘了尊卑,国公夫人每次在她侍寝后,都会召见她,意思不言而喻。

&ep;&ep;“穿那件素净点的石青色绸衣吧,别太招摇。”她的身份,注定了要低头过日子。

&ep;&ep;“哎,”云央清脆应下,又过来替阿年梳妆,黑漆描金花枝妆奁盒中的发钗、花钿、梳篦香粉满满当当,云央挑了几样,细细的将阿年乌黑发丝挽起。

&ep;&ep;云央很是羡慕:“你这头发比那上好的缎子都漂亮。”

&ep;&ep;却见阿年又红了脸,心中明了,却也不再多说。

&ep;&ep;阿年穿好衣裳从双条山水屏风后转了出来,云央眼眸一亮,又道了声可惜:“这般美人儿,就该穿那鲜亮颜色,你偏要穿成半老徐娘的模样,也亏得你貌美,否则世子可选不中你。”

&ep;&ep;“云央,再莫说这些话了知道么?当初世子选中我,我便将你拉了出来,虽说如今我们在长宁院松快许多,却也只是奴婢,千万莫要行差踏错,一旦做错事,国公府的规矩,我们受不起的。”

&ep;&ep;云央闻言浑身一颤,不禁点点头,阿年握住她的手,两人相携着出了门。

&ep;&ep;国公夫人住在正院寿安院,和长宁院有些距离,途中恰好要穿过园子,阿年眼见这满园姹紫嫣红都快要开败了,一场秋雨更是打残了那些娇花败叶,唯有池水里的几尾红鲤无忧无虑啄着水面浮花,因着注入了新水,还在池中快活甩尾。

&ep;&ep;现在想来,自己初时不过是国公府的小丫头,其实也不起眼,混了许多年也不过是个端茶送水的。

&ep;&ep;后来国公夫人觉得世子该晓事了,便想从身边挑几个可心的,哪料世子指了指恰好端茶水进去的阿年。

&ep;&ep;国公夫人不想拂了儿子面子,便也同意了,只是看着阿年的目光甚严,觉得这等貌美体软的女子会勾坏了自己儿子。

&ep;&ep;可这两年相处下来,大概觉得阿年还算乖巧,心性也不错,送去的避子药每次都乖乖喝下,放在世子身边还算体贴,便也不再说什么阿年狐媚惑主的话了。

&ep;&ep;阿年轻轻吁了口气,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让国公夫人看自己顺眼一些,她只是个小丫头而已,说她惑主实在太抬举了,何况世子周玄清雅正端方,主意极正,哪里是能轻易魅惑的人。

&ep;&ep;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廊檐上吊着已经半枯的葡萄藤,红漆栏杆上置了几盘绿草盆植,从寿安院前院进入,院中栽满青草,是从关外带回来的草种,长成后不会枯败,时常修剪,远远看去,如绿色毡毯一般,其间湖石打磨光滑,一步一块。

&ep;&ep;阿年踏着湖石走进院中,恰好碰到伺候国公夫人的徐嬷嬷出来,连忙行礼:“徐嬷嬷好,夫人可用完早饭了?”

&ep;&ep;徐嬷嬷是个五十余岁的妇人,一生未嫁,圆脸粗眉,一脸和善,见到阿年来了,连忙进去通禀。

&ep;&ep;“进来吧,夫人已用完早饭。”

&ep;&ep;阿年连忙随着徐嬷嬷进屋,云央等在屋外,屋中丫鬟们井然有序的撤下杯盘碗碟,国公夫人斜倚在罗汉塌上,枕着软缎,一身宝蓝色缂丝对襟薄绸衣,端庄威严,眼角有几丝细纹。

&ep;&ep;“阿年请夫人安。”

&ep;&ep;国公夫人手微微抬起,阿年站起身,接受国公夫人的审视。

&ep;&ep;半新石青色宽袖绸衣,满身素净,倒是压下了几分狐媚颜色,还算乖觉,知道自己长得勾人,平日里穿戴也不招摇,国公夫人想到这,心里舒坦不少,便让阿年坐下。

&ep;&ep;“听闻昨夜长宁院叫了五六次水?”国公夫人神色淡淡,“伺候世子是你的本分,可该规劝的也得规劝,这般不知节制,你是要勾坏世子身子么?”

&ep;&ep;阿年连忙跪下,薄绸衣挡不住坚硬,硌得慌。

&ep;&ep;“阿年惶恐。”

&ep;&ep;做丫头真是无奈,夜里被主子磋磨,白日里还要被主子的娘磋磨,还不能反驳。

&ep;&ep;国公夫人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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