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窸窸窣窣的声响,女孩一声软软的「好了」,白鷺转正了脸庞。

&ep;&ep;郁清辞看天看地,偶尔快速瞥一眼床上的女人再把目光移开,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倏然有些心虚。

&ep;&ep;白鷺长吁一口气,眸里捲揉的惊涛骇浪渐退。

&ep;&ep;早慧、现实、坚韧这些词汇都可以用在这孩子身上,也正因为如此,才更不捨训诫她。

&ep;&ep;白鷺起身给女孩倒了杯温水,又拿棉被如蝉宝宝般把人紧紧包住。

&ep;&ep;她拉过一把椅子,「清辞,在姊姊这里,所谓的付出是指踏踏实实的努力」

&ep;&ep;「不是说拿身体去做交易不对,有些人为了生存,迫于无奈也会这么选择。」

&ep;&ep;「但是,你的身后有我,你的选择会更多,从今以后我会是你的底气。况且你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你有无限的可能性」

&ep;&ep;这段话,是往后漫长岁月也没能遗忘,一辈子珍藏在郁清辞心底的金句语录。

&ep;&ep;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棉被中,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认真听讲。白鷺被她这模样也惹得半点脾气都没了,想抚摸女孩微微炸毛的头顶的念头油然而生,而白鷺也确实这么做了。

&ep;&ep;掌心触到,女人眼尾愉快弯起。

&ep;&ep;好像小动物呀。

&ep;&ep;白鷺:「想学怎么写姐姐的名字吗?」

&ep;&ep;「想」郁清辞眼露渴望,她想知道姊姊的名字是哪两个字组成。

&ep;&ep;白鷺脚一蹬,旋转椅在毯上拉行了两道痕跡,手上多了平板与触控笔。

&ep;&ep;郁清辞身旁的床位下塌,女人垂下天鹅颈,捻起挡住视线的发丝,同时细长的手指握着触控笔施施然写下白鷺与郁清辞。

&ep;&ep;「好看」

&ep;&ep;女人漾起笑:「好看齁?」

&ep;&ep;郁清辞慌忙收回落在白鷺脸上的视线,又将目光放在平板上的字上。

&ep;&ep;大气、行云流水。

&ep;&ep;白鷺未察觉,将笔递了过去,「试试看?」

&ep;&ep;从没有握笔过的郁清辞,头几次的字跡称得上鬼画符。

&ep;&ep;「没关係,我们慢慢学」

&ep;&ep;熟悉的冷调香再次罩住郁清辞,只是这次不再是衣物,而是真实富有温度的怀抱。

&ep;&ep;「这边放松,让笔划自己勾上去」

&ep;&ep;「直线稍微控力下拉」

&ep;&ep;「对~好棒!」

&ep;&ep;温暖有力的指尖拢握女孩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两人的名字。

&ep;&ep;最后一笔落下,女孩也差点往前栽下床。

&ep;&ep;「是小猪呢」

&ep;&ep;白鷺连被横抱起郁清辞,转身欲走回客房,瞥见时鐘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离天亮差两小时,便又放下女孩。

&ep;&ep;抱着被子的女孩翻过身,闭眼摸索着,直到抓过白鷺的枕头抱在怀里,才停下不安的囈语。

&ep;&ep;翌日。

&ep;&ep;暖阳洒落在棉被,带出早晨独有的气息。

&ep;&ep;或许说成是棉被蝨子遇高温曝晒而死的味道更加准确。

&ep;&ep;郁清辞按掉床柜上准时响起的闹鐘,伸手摸了摸另一个枕头,一片凉凉。

&ep;&ep;她懊悔的揉了揉小脸。

&ep;&ep;主人都离开被窝多久了,她这寄人篱下的倒睡个香甜。

&ep;&ep;女孩打开房门,如同卡通中的汤姆猫踮起脚尖,踏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溜到长廊,客厅异常寧静。

&ep;&ep;一道背影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ep;&ep;「早」那背影转过身,目光从手里的平板移至女孩脸上,露出温婉笑顏:「我是你白鷺姊姊的朋友,柳温絮,可以叫我温絮姊姊就好」

&ep;&ep;女孩乖巧道:「温絮姊姊」

&ep;&ep;一大早就没见着那人,郁清辞有些百感交集。

&ep;&ep;庆幸擦身而过,因为白天会让夜晚的羞耻无所遁形。

&ep;&ep;沮丧失之交臂,再早起一些,就能见到有史以来第一位给予她安全感的人。

&ep;&ep;「白鷺临时有事先去店里了,她让我先带你去买些衣服和做检查」

&ep;&ep;**

&ep;&ep;银白色的休旅车驶在公路上,收音机播放的轻快音乐划开繁忙的车流,迅速穿梭在乡间小路。

&ep;&ep;柳温絮透过后照镜凝睇后座抱着几个购物袋的女孩,饶有兴致的勾起红唇。

&ep;&ep;两人出门到现在,交流的话寥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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