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压力 (1/2)

&ep;&ep;黑色衣服，25号。

&ep;&ep;要说别人覃珂也许还不认识，昭雨杰谁不知道呢？

&ep;&ep;她又看了眼冯云烟，像是在跟她确认答案。

&ep;&ep;姐妹，你是认真的？

&ep;&ep;顶撞老师，逃课，打架。

&ep;&ep;单是给全校的通报批评，覃珂就听着昭雨杰上过两次，还别说其他大大小小没听到的。

&ep;&ep;上回，他们几个翻墙出去，昭雨杰就是同伙其一。偏就这看上去不学无术的，成绩还是顶好，这次月考，好像又是前面几个能排上号的。

&ep;&ep;总有些人，有着开挂一样的人生。

&ep;&ep;听同学说，昭雨杰本来能上奎市最好的高中。

&ep;&ep;但在那年暑假，他打架把人给捅了，差点没进少管所，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事儿摆平。

&ep;&ep;平是平了，重高的名额也没了。

&ep;&ep;中场休息，昭雨杰坐在人堆里。

&ep;&ep;他面前摆了一排的运动饮料，就这点功夫，来来回回的有几波的女生过去了。

&ep;&ep;覃珂问冯云烟：“你真喜欢啊？”

&ep;&ep;冯云烟说：“不是喜欢吧。”

&ep;&ep;覃珂问：“那是？”

&ep;&ep;冯云烟说：“就看看。”

&ep;&ep;覃珂不信，她低头摸了摸指甲，问：“你俩认识吗？”

&ep;&ep;冯云烟摇头。

&ep;&ep;覃珂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ep;&ep;冯云烟说：“我知道的。”

&ep;&ep;冯云烟低下头，扯了两下自己的裙子。

&ep;&ep;她裙子就是原来的长度，坐下来，也能盖住膝盖。那裙子不像覃珂的，都到大腿去了。

&ep;&ep;似是感觉到她们这的目光，昭雨杰遥遥的看过来。

&ep;&ep;覃珂叫冯云烟：“哎，看你呢。”

&ep;&ep;冯云烟开不了玩笑，她耳根红了些：“才没。”

&ep;&ep;覃珂说：“你说他认识你不？”

&ep;&ep;冯云烟不吭声，她耳朵已经烧起来了。

&ep;&ep;覃珂笑了笑：“我觉得他认识。”她低头看了看冯云烟，继续说，“仔细看，你俩还挺配的。”

&ep;&ep;“覃珂！”冯云烟压着嗓子叫了她一声。

&ep;&ep;覃珂笑的更欢，球场上的哨声响起来，是比赛的下半场要开始了。

&ep;&ep;——

&ep;&ep;晚自习下课，覃珂便匆匆往宿舍赶回去。

&ep;&ep;路上，她终于耐不住，给覃霆发去消息：爸爸，你们下午聊什么了？

&ep;&ep;覃霆过了阵才回复：我等会打电话给你。

&ep;&ep;她有点开心。

&ep;&ep;也有点紧张。

&ep;&ep;不过，总是开心多些。

&ep;&ep;覃珂的嘴角翘了翘，脸上的笑藏不住。

&ep;&ep;回了寝室，她飞快洗漱。

&ep;&ep;等整理干净，换了衣服，人上了床，钻到被子里去，覃霆电话才来了。

&ep;&ep;嗡嗡的震动声像是她的心跳。

&ep;&ep;覃珂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接通了电话。

&ep;&ep;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出来：“你在寝室了？”

&ep;&ep;覃珂应他：“嗯，在了。”

&ep;&ep;她有点紧张。

&ep;&ep;紧张比开心要多的那种紧张。

&ep;&ep;覃霆直截了当：“你班主任说你可以考虑考艺术生或者直接出国。”

&ep;&ep;覃珂皱了皱眉，反应了半会，才开口。一张口，语气便是很不情愿：“我不出国。”

&ep;&ep;覃霆就知道她是这反应。

&ep;&ep;预科一年，本科叁年，要是再读个个研究生，那就更久去了。

&ep;&ep;他必不可能跟着她陪读，要她自己去，她怎么能答应？

&ep;&ep;覃霆问：“艺术生呢？”

&ep;&ep;覃珂这回没考虑：“我随便，听你的。”

&ep;&ep;覃霆说：“我看了你这次的成绩单，你下次考试什么时候？”

&ep;&ep;他看了。

&ep;&ep;她自己都没看呢。

&ep;&ep;不过看不看的，她心里大概也都有数。

&ep;&ep;就是那水平，不上不下，不至于垫底，但跟优秀，是一点都沾不上边。

&ep;&ep;覃珂说：“下个月吧，离期末还有次月考。”

&ep;&ep;覃霆说：“看看你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