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千寻的心不由直往下沉----她们对门户一向很小心。

&ep;&ep;「小倩,彤儿,你们快出来,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

&ep;&ep;大厅一目了然,空的。

&ep;&ep;「快来看看泥鸭子,机会难逢……」

&ep;&ep;厨房没有人。

&ep;&ep;「彤儿,你最乖,再也不会戏弄我了!小倩,我浑身湿透了,冷病了可要你费心……」

&ep;&ep;房间静寂得犹如死域。

&ep;&ep;「彤儿,小倩……」

&ep;&ep;风声、雨声、雷鸣声也不能掩盖燕千寻的呼喊,她跑出去,在屋前屋后四週寻找----

&ep;&ep;「小倩,彤儿,你们在什么地方?」

&ep;&ep;后园的篱笆早已倒下,花盆东歪西倒,燕千寻最心爱的茉莉花已遭拔根之劫,再也不能迎风展露那曼妙花姿……

&ep;&ep;狂风暴雨在半夜中过去。雨散云收,天上掛着一轮明月,正散发着冷静的光芒。

&ep;&ep;燕千寻的泪痕已乾,对着明月,在心里起誓:「小倩、彤儿和千寻,死,也要死在一起。」

&ep;&ep;燕千寻回到屋里,仔细地找寻蛛丝蚂跡。

&ep;&ep;所有东西还是整整齐齐,跟燕千寻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若不是大门虚掩,简直就像是她俩双双散步去了。这说明程小倩跟彤儿连丁点反抗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便给掳走。

&ep;&ep;燕千寻跌坐在桌子旁,两手支着头。

&ep;&ep;----是什么人下的手?是郭老大的人还是百威帮?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们?傅伯伯呢?千万别把不相关的他也要连累了……

&ep;&ep;驀地,燕千寻感到手踭有点异样,伸手摸摸手踭,竟发现了丝丝凹痕。

&ep;&ep;燕千寻缓缓把手放到桌面上----

&ep;&ep;平滑的桌面,给钝器刻上了四个方寸小字:「伴云山庄」。

&ep;&ep;伴云山庄雄踞城北的观云峰,这里山径幽遐,草木葱葱,真是一处避暑消间的好地方。

&ep;&ep;----不是流血拚命的龙潭虎穴?

&ep;&ep;在笑容可掬的管家引领下,燕千寻步入了大厅----白云堂。这里空无一人,管家借故退出后,偌大的白云堂,只剩下燕千寻独自佇立中央。

&ep;&ep;「砰砰……」瞬间,四面门窗全给关上,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两行佩刀大汉鱼贯进入,肃立两旁。

&ep;&ep;燕千寻目无表情地站着,对这一切彷彿视若无睹。

&ep;&ep;过了半响,一名华服老人负手踱进白云堂,端坐太师椅上。

&ep;&ep;「燕千寻。」

&ep;&ep;「傅伯伯。」

&ep;&ep;「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问。

&ep;&ep;燕千寻说:「这不是我可以大惊小怪的时候。」

&ep;&ep;「你一早已知道老夫的身份?」

&ep;&ep;「不。」

&ep;&ep;「你怀疑过老夫?」

&ep;&ep;儘管心痛如绞,燕千寻冷静地说:「没有。」

&ep;&ep;「燕千寻,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年青人。」傅中原轻轻一叹:「老夫傅中原,龙宙帮月坛坛主。」

&ep;&ep;----燕千寻虽不是江湖人,对这龙宙帮也略所闻。龙宙四坛,日月风云为名,酒色财气为实,包揽江南一带的酒馆、赌场和妓院,与玄铁帮分庭抗礼,并列为江南两大帮会。

&ep;&ep;「傅坛主。」

&ep;&ep;「燕千寻,」傅中原说:「彤儿跟小倩毫发未损,你大可放心。」

&ep;&ep;「好。」提及心中至念,燕千寻竭力保持着冷静。

&ep;&ep;「老夫孤鰥多年,而且膝下犹虚,打算纳彤儿和小倩为妾,若然她们能为老夫添上一男半女,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ep;&ep;「但这两个傻丫头居然寧死不从。这样吧!你帮老夫劝服她们,老夫不单不会难为你,还把你留在伴云山庄,同享富贵。」

&ep;&ep;「或是你寧愿领去大笔赏金?一万、二万,还是三万两,你只管说个数目出来。」

&ep;&ep;「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当然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ep;&ep;「如果,我有负傅坛主所望呢?」燕千寻冷冷地说。

&ep;&ep;傅中原脸色一寒:「若非胸有成竹,老夫何必桌面留字,自找麻烦?老夫一再好言相劝,只是念着相识一场。你要是敬酒不吃,就别怪老夫……」

&ep;&ep;「我要先见见她们。」燕千寻说。

&ep;&ep;「老夫提醒你,别轻举妄动----你也不希望她们有任何损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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