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说裴宴跨坐在摩托车上发力时,郑岚抱着的那截腰力量贲发。

&ep;&ep;他根本拦不了裴宴,倒是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

&ep;&ep;怎么了?裴宴轻笑着弹了下郑岚的耳垂,很热吗?

&ep;&ep;不热,郑岚说,我累了,想睡觉。

&ep;&ep;这就是赶客的意思,裴宴又不是听不明白,还是往里走。

&ep;&ep;上完药再睡。

&ep;&ep;见裴宴不走,郑岚又不想让他也不管他了,拿好睡衣就进浴室洗澡。

&ep;&ep;等他慢吞吞洗了出来,裴宴正反坐在他的椅子上接电话。

&ep;&ep;郑岚推开玻璃门,听到他说话。

&ep;&ep;是,下回让我妈来陪您,她一直挺想您的。

&ep;&ep;郑岚穿了身米白色的绒毛睡衣,刚走过去,裴宴便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边上,手一捞就让郑岚坐自己腿上了。

&ep;&ep;你妈妈太能逛了,我走不动。

&ep;&ep;电话里,中年女人仍在说话。

&ep;&ep;郑岚不敢出声,只用手推着裴宴,挣扎着想要下来,拖鞋都甩掉一只,还有一只堪堪在脚尖上勾着。

&ep;&ep;刚刚洗了很热的澡,郑岚脚腕往下都泛着健康的红色。

&ep;&ep;裴宴弯了腰,将他右脚上挂着的拖鞋拿下去,托着他的脚底踩在自己腿上。

&ep;&ep;脚踝很敏感,郑岚在他手里缩了几下,浑身跟在开水里烫过一圈儿似的。

&ep;&ep;别蹬我裴宴凑近了在他耳边说。

&ep;&ep;郑岚怕长辈听见了,瞪了裴宴一眼,反倒把裴宴弄笑了。

&ep;&ep;阿姨,裴宴朝电话说,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ep;&ep;行,你忙你的,我们还吃饭呢。

&ep;&ep;阿姨再见。裴宴抱着郑岚,俯身去摁掉了电话,手放下来就摸上了他的脚,轻轻缓缓地揉着。

&ep;&ep;是不是疼啊?他声音很快就哑上了。

&ep;&ep;郑岚没出声,利落地拆掉了医生给的药往自己手上倒,把裴宴的手抵开,自己覆了那处位置慢慢地揉。

&ep;&ep;裴宴也不和他抢,收了手稳稳地抱他。

&ep;&ep;药香味越来越浓,郑岚手指都染上了褐色,低着头的时候额前的头发垂下来,一张小脸衬得乖乖巧巧的,裴宴看得入神了,抱还不够,想亲。

&ep;&ep;可惜郑岚今天不领他的情,上好药了就催他走:我困了。

&ep;&ep;裴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手上还是不放人。

&ep;&ep;航班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ep;&ep;我不知道。郑岚偏头,拿后脑勺对着他,倔强地说。

&ep;&ep;裴宴低了下头,郑岚的脚趾蜷缩着抓起来,分明就是紧张了。

&ep;&ep;他也不逼,往前凑了凑,嘴唇碰到他耳朵旁边的头发,宝贝儿我真得走了,再不走我不想走了。

&ep;&ep;说完他往后挪了挪身子,放开了郑岚,也不等郑岚反应,下巴挨了下他的发顶,又说:晚上要跟几个朋友谈公司的事情,有事和我说,改天见。

&ep;&ep;裴宴走得倒是痛快,郑岚一个人在椅子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ep;&ep;他开了电脑打算看篇论文,母亲宋美清发过来一连串的消息。

&ep;&ep;都是外婆陈时芳的检验单。

&ep;&ep;宋美清:情况不算很乐观,你放假回来多陪陪你外婆。

&ep;&ep;郑岚一张张看过去。

&ep;&ep;老年人本来就很容易生病,加上陈时芳年轻时因为劳累,落下了很多旧疾,这几年一年比一年苍老了。

&ep;&ep;郑岚回复了宋美清。

&ep;&ep;他和宋美清的聊天记录几乎都是关于陈时芳的,别的事情都不聊,看起来宋美清倒像是陈时芳的主治医生了。

&ep;&ep;但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什么都达不成共识,没必要都不开心。

&ep;&ep;郑岚拿着这些检验单找了个师兄帮忙看,把师兄给的建议全发给宋美清,忙下来也快半夜了。

&ep;&ep;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郑岚单脚跳着站起来,正打算上床睡个好觉,突然接到了万寒的电话。

&ep;&ep;万寒是郑岚和阮驰轩的同学,一个小姑娘,他们俩的事儿她都知道一些。

&ep;&ep;只不过出国之后,虽然他们的大学相隔不远,但联系也少了。

&ep;&ep;接起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让郑岚愣了下。

&ep;&ep;郑岚吗?

&ep;&ep;那头吵闹的声音小了一些,万寒大概是去了一个安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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