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大叔问,姑娘,心情好些了嘛。

&ep;&ep;我点头。嗯,好些了。

&ep;&ep;那就行,该吃吃该喝喝,咱破事不往心里搁,啊。

&ep;&ep;回学校后,我开始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想让旁人觉察出我的异样。

&ep;&ep;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忙一些,我干脆就报了学校社团的尊巴课。这样我每天早出晚归,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ep;&ep;省得没事老去看手机,好像戴越还能来联系我似的。

&ep;&ep;钟宥齐回国以后,我们还是照常上课。只是,课堂上我和他也没有什么互动了。我会听,会埋头做笔记,但是并不会像之前一样去和他的目光有什么交汇。他也不再抽我起来回答问题,或者说,他基本不再抽人回答问题。也就是自顾自地讲,讲完下课。

&ep;&ep;我去公司时,也尽量能不和他打照面就不打照面。好在他看上去也很忙,我和他基本碰不上。

&ep;&ep;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天主管给了我一份文件让我帮她去找钟宥齐签个字。

&ep;&ep;我敲敲他的办公室门,他应声:“请进。”

&ep;&ep;我推门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把文件递给他:“钟总,汪姐让我找您在这份接收函上签字。”

&ep;&ep;他接过文件,看了看,没说什么,低头签完字递给我。

&ep;&ep;“谢谢您。”

&ep;&ep;“不用。”他笑了笑,“应该是,谢谢你。”

&ep;&ep;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个时候想跟他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再多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都是在矫情。

&ep;&ep;钟宥齐却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嘴角一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p;&ep;“还有什么事吗?晓潇。”

&ep;&ep;我摇头:“没有了。谢谢钟总。”

&ep;&ep;“好。”

&ep;&ep;他不再看我,手指敲击着笔记本键盘,忙碌起来。

&ep;&ep;我没有想要回头去找钟宥齐,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和他缓和一下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

&ep;&ep;骄傲如他,又怎么会需要我的一句道歉或是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