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原来你去深圳了呀,你怎么想到跑那儿去?”红梅不解,当时玉珍也是连县城都没去过,怎么就想到跑那么远的地方。

&ep;&ep;玉珍踩着高跟鞋有些累,坐下来说:“开始我就在隔壁县的县城,在一家餐馆端盘子。你说咱这地方的人真是不出世,我在那里端了整整一年的盘子,竟然也没被人撞见。”

&ep;&ep;红梅听了很是惊讶,“头一年你就在隔壁县城呀?不过也是,咱们这里的人连自己这边的县城都极少去,更不用说隔壁县了,没撞见也正常。”

&ep;&ep;玉珍呵呵一笑,“就是啊,既然家里人没找过来,我就一直在那儿干。后来有人开理发店,我就跑去理发店给人洗头,反正比端盘子轻松些。去年春天,县里有人看新闻说深圳那边发展快,我就跑深圳去了,先是进理发店给人洗头,后来也跟着老板学做头,我现在手艺不错呢,会做很多发型。”

&ep;&ep;秀梅突然一下凑过来,“玉珍姐,你现在是理发师啊,你看我跟我姐这板翘烫得怎么样?”

&ep;&ep;玉珍看看秀梅的发型,又看看红梅的发型,“在咱这小地方确实还不错,但要和大城市里那些女人发型一比,你们这个就……土了点。”

&ep;&ep;秀梅当场有些垮脸,没说话。

&ep;&ep;红梅觉得玉珍这话应该是实话,她和秀梅都是农村女人,平时不是带孩子就是干农活,再怎么打扮也显得土。

&ep;&ep;“玉珍,你男人就是你在深圳遇见的吧?”

&ep;&ep;玉珍一听红梅提起她男人,她脸上立马漾起幸福的笑容。

&ep;&ep;“对,去年入冬,他来店里理发,还是我亲手给他理的呢。我们俩说话挺投缘,他为了多见我几次面,一个冬天来店里理了六次,都快理秃了,哈哈。就这样,我们俩……好上了。过年时,他就带我见他的父母,上个月在他家结了婚,现在来娘家办婚宴。”

&ep;&ep;“啥时候办婚宴,我和苏醒好给你送喜礼呢。”红梅说。

&ep;&ep;这时坐在一旁抱着乐乐的李桂花说:“红梅,玉珍婚宴昨天就办了,我寻思着你今天要过来,就没去通知你。你们俩从小玩得要好,我想玉珍也不会计较你没来吃她的喜酒。”

&ep;&ep;玉珍忙说:“没事没事,我和红梅啥关系,不在乎送不送礼或吃不吃喜酒。”

&ep;&ep;玉珍在这里玩了一会儿,她妈过来叫她回家,说玉巧跟冯大全过来了,还带着孩子过来了。

&ep;&ep;玉珍脸上的神情有点不自在。

&ep;&ep;红梅说:“玉珍,当年你就那样跑了,玉巧嫁了过去,也不知她心里记不记恨你。”

&ep;&ep;玉珍还没说啥呢,玉珍她妈就说:“记恨啥呀,玉巧得知姐姐带着姐夫回家,高兴着呢。玉珍,咱赶紧回家,玉巧过得穷嗖嗖的,你给她孩子包个大红包。”

&ep;&ep;玉珍眼睛里有些发红,她心里是真觉得对不起妹妹。不过当年她跑时,压根没想到她妈会把玉巧嫁给冯大全。

&ep;&ep;说来说去,玉珍心里还是怪她妈的。但现在说啥都晚了,她只好跟着她妈回家去。

&ep;&ep;秀梅见她们走了,小声说:“玉珍姐这一回去,怎么面对玉巧和冯大全啊,冯大全以前可是她未婚夫!”

&ep;&ep;李桂花瞥她一眼,说:“那有啥,玉珍带男人回来了,她男人肯定不知道她妹夫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反正一家人都装哑巴不知道这事呗。玉珍她男人啥都不知道,一家人面上还不得乐呵呵地过。”

&ep;&ep;秀梅吐了吐舌,“这样也行啊?”

&ep;&ep;红梅瞪秀梅,“这样咋不行,难道冯大全还能骂玉珍,说她当年不该跑?孩子都一岁多了,有啥好说的。”

&ep;&ep;秀梅想了想,觉得也是,“玉珍姐肯定要给玉巧孩子包个好大好大的红包,看玉珍那打扮,可有钱啦,她男人可是包工头!”

&ep;&ep;下午,红梅和秀梅都要回家了,临走时,她们姐妹俩觉得不好就这么走了,就去玉珍家告个别。

&ep;&ep;果然,如李桂花所说,玉珍一家子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

&ep;&ep;玉珍抱着玉巧的孩子玩,听玉珍她妈说,玉珍给她的小外甥包了一千块钱!

&ep;&ep;玉巧不好意思收这么多,拿出五百给她妈了。

&ep;&ep;不过红梅看到玉珍她男人有点怪怪的,怎么感觉他像个流氓似的,梳个中分,头发梳得油油的,嘴上叼支烟,那表情像是很了不起的样子。

&ep;&ep;玉珍的男人瞅了瞅红梅,说:“玉珍啊,这是你小时候的姐妹?长得还不错啦,就是有点土啦。既然是好姐妹你可以把她带你店里学理发,大家一起发财啦!”

&ep;&ep;红梅听了想笑,忙摇头说:“我不去,我可学不会理发,我打小就没有玉珍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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