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药熬好了。红梅在喝药,苏醒还在煽烟味和药味,手都煽麻了。

&ep;&ep;这么一折腾,他们比平时晚睡一个小时。

&ep;&ep;到了早上,红梅站在堂屋拼命吸鼻子,试试能不能闻见药味,还真的闻不见啥。

&ep;&ep;方荷见进门撞见,“红梅,你在堂屋里闻啥呢?”

&ep;&ep;“啊?哦没有……没有闻啥,可能是家里刨木头打家具,味道挺重,鼻子不太舒服。”

&ep;&ep;方荷花没在意,忙去了。

&ep;&ep;第五十章

&ep;&ep;一天夜里,方荷花起身跑茅厕。

&ep;&ep;出来时她瞧见她家屋后有隐隐的灯光,心想这小两口在干嘛呢,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ep;&ep;说不定是在干那事呢,她又不好过去说他们,她摇摇头进屋了。

&ep;&ep;“他爹,老大那小两口也不知咋的,房事勤,这个点都还没睡。可是勤也白勤了,红梅还没怀上。”

&ep;&ep;苏保国翻了一下身,迷迷糊糊地说:“红梅不说了吗,医生给他们俩都检查过了,都正常,孩子迟早的事。你别一天没事就知道催催催,孩子早来晚来都随缘。”

&ep;&ep;方荷花寻思着也是,两人身体都没问题,孩子迟早会有的,就上床呼呼大睡了。

&ep;&ep;过了两个星期,同样是夜里,苏喜起身跑茅厕。

&ep;&ep;他见到灯光倒没想到什么,但闻见一股子味,这味道好像还是从大哥屋的后窗里飘出来的。

&ep;&ep;他走过来瞧,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他大哥正在拿扇子在煽啊煽。这可是农历九月中旬,夜里已经很凉了,不盖被子都觉得冻,哪有人站在窗边煽扇子的?

&ep;&ep;苏醒更是被他吓一跳,窗外突然冒出一个脑袋,能不吓着么。

&ep;&ep;苏醒吓得手一抖,手里的扇子直接掉地上,“谁?哟,喜子你干嘛呢!”

&ep;&ep;红梅坐在床边刚好喝完中药,她赶紧把碗往被子里一收,喜子并没瞧见。

&ep;&ep;喜子揉着眼睛说:“大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开着窗煽扇子,你很热吗?这……这不可能热啊。”

&ep;&ep;“不……不是热,我屋里有股味,我往外煽煽。”

&ep;&ep;“哦,屋里能有啥味,真是的。”苏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ep;&ep;红梅见喜子走了,神色有些紧张,“喜子不会看到我喝中药了吧?”

&ep;&ep;“没有,他见我站在窗口吓一跳,压根没往你那儿看。”

&ep;&ep;红梅叹了一气,“你说我,喝个药跟做贼一样,要不……还是跟妈老实说吧。医生说我这问题不大,不影响怀孕,吃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不应该瞒家里人的。”

&ep;&ep;苏醒关上窗户,说:“要是半年后还没怀呢,爹妈肯定就说是你的问题,到时候天天催你去看病,你不烦啊?没事,都喝了差不多一个月,再熬一个多月就好了。很晚了,咱俩也睡吧。”

&ep;&ep;到了十月下旬,红梅把最后剩的一点药也熬完了,以后就不必夜里偷偷摸摸熬药了,她想想心里都痛快。

&ep;&ep;次日卖货回家,她把昨晚熬的药拿出来热,先往一个大碗里倒开水,再把药碗放里面坐着。

&ep;&ep;这时她想小便,就出来把门关紧,然后跑茅厕去了。

&ep;&ep;方荷花本来在地里干活,她家旁边的地里也有人干活,那家女主人说手皮都磨破了想跟红梅那儿买一双劳动手套,还把钱递给方荷花了。

&ep;&ep;方荷花是个急性子人,说她这就回去帮着拿。

&ep;&ep;回到家她喊了一声红梅,没人答应,她就直接推门进了红梅的屋。

&ep;&ep;一进屋她首先找手套,找到了就把钱往桌上一搁。就这么一搁,她瞧见桌上的药碗了。

&ep;&ep;她端起来闻了闻,自言自语道:“哟,真是苦得很,没事吃啥药啊。”

&ep;&ep;再一低头,又看见桌底下的炉子了。她再蹲下来瞧,床底下还放着几根柴呢!

&ep;&ep;这个红梅,熬药还躲自己屋里,弄啥呢?方荷花嘴里直嘀咕。

&ep;&ep;红梅在井边洗了手就往屋里跑,与婆婆面对面撞了个满怀。

&ep;&ep;“啊哟哟,红梅你……你急啥,撞得我脑袋疼。”

&ep;&ep;“妈,你……怎么回来了?”红梅有些紧张,慌里慌张地往桌上瞧了一眼。

&ep;&ep;“张婶想买劳动手套,我就回来拿了,钱搁你桌上了。对了,你桌上怎么还放着药碗,你看着好好的喝什么药?”

&ep;&ep;“我……我今天有点拉肚子,所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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