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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路人来来回回,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相劝。
&ep;&ep;祁宏申犹豫片刻,上前,揪住男人衣领,用力一抛,把那男人摔倒在地,男人落地之时,身上好几根骨头俱断,七窍流血,瞬间身亡。
&ep;&ep;那妇人瞧着,失声痛哭。
&ep;&ep;呜咽着,朝那男人爬去。
&ep;&ep;“哎,你这人啊,你这般摔死了她的男人,叫她以后孤儿寡母,怎么活?”
&ep;&ep;路人指指点点,祁宏申歪头。
&ep;&ep;难道,又错了吗?
&ep;&ep;转身离开,任由妇人哭泣。
&ep;&ep;夜深人静的时候,祁宏申来到那妇人窗前,却直听得里面娃儿哭泣,走进去一看,才见妇人上吊。
&ep;&ep;连忙把她救下,施诊,见妇人醒来,低声问,“何苦?”
&ep;&ep;“丈夫死了,家中无粮,孩子幼小,无以为生,死了一了百了!”
&ep;&ep;祁宏申讶异。
&ep;&ep;原来,平民百姓,都是这么想的么?
&ep;&ep;忽然想起了何花。
&ep;&ep;他还记得,她看着他的尸体,冷冷的,淡淡的,然后转身,默然离去。
&ep;&ep;没有犹豫,没有留念。
&ep;&ep;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破旧的桌子上,“这些银子,够你好好养活孩子了!”
&ep;&ep;离去。
&ep;&ep;走在无人乡间小路,祁宏申看着月落星沉。
&ep;&ep;如今的齐国,已经灭亡了。
&ep;&ep;浩瀚大军去攻打沧溟,君嘉誉此刻,怕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捉急不已了吧。
&ep;&ep;想他君嘉誉筹谋了这么久,最后居然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男儿身……
&ep;&ep;祁宏申想着,天下一统也好,断了许多人的妄想。
&ep;&ep;茫茫然然的往前走,祁宏申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饿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渴了,溪涧,山泉。
&ep;&ep;马车上。
&ep;&ep;唯一闻着臭臭的气息,大口大口呼吸。
&ep;&ep;娘说,久闻不觉其香,久闻不觉其臭,淡定看,事事皆有美妙转机。
&ep;&ep;唯一想着,歪在铁笼子上。
&ep;&ep;其实,尿裤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便便拉在裤子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他毕竟还小嘛,手脚也被绑住。
&ep;&ep;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马车停下。
&ep;&ep;顾妤掀开马车帘子,一股恶臭传来,顾妤怒骂,“该死的东西!”
&ep;&ep;如果不是为了威胁凤倾城和君羽玥,她早杀了这孩子了。
&ep;&ep;想了想,顾妤驾驶着马车,进了一个山,才打开木桶,“喂,你出来!”
&ep;&ep;唯一看着顾妤。
&ep;&ep;不认识。
&ep;&ep;但是,肯定不是好人。
&ep;&ep;脖子一缩,一副胆小怕是,懦弱无知样子。
&ep;&ep;“出来!”
&ep;&ep;“呜呜,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我……”唯一说着,哭了起来。
&ep;&ep;顾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p;&ep;毕竟,越是可怜兮兮,凤倾城,君羽玥瞧见,才会越心痛,方寸大乱。
&ep;&ep;“出来,去山沟里把身子给我洗干净,不然,我打死你!”
&ep;&ep;唯一身子一抖,“我,我,我知道了,大侠,求求你,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