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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黎夏外伤严重,里子也没好到哪去。只不过,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ep;&ep;在加护病房里待了三天,等她身体的各项机能的数值恢复稳定的时候,便转到了VIP病房。

&ep;&ep;沈慕衣不解带的日日在医院里照顾她。

&ep;&ep;黎夏想让他走,只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一时之间,就算明知道沈慕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仍然故意在医院里赖着不走,她也无可奈何。

&ep;&ep;在黎夏口不能言的这一段时间,沈慕则像个唠叨的老头子一样,每天都不停的跟她说话。

&ep;&ep;黎夏总是会忍不住被他逗笑,但笑过之后心底又会涌起微弱的酸涩。

&ep;&ep;TI酒店的事,她始终无法释怀。

&ep;&ep;见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哀伤的神情,沈慕放下了手中削皮的苹果,擦净手,他把黎夏搂进怀里,“怎么了?又想起什么事了?”

&ep;&ep;黎夏把头埋进沈慕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眶渐渐湿润,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怀抱,现在就在她的身边,可她却再没有资格拥有。

&ep;&ep;感受到胸前的湿润,沈慕忍不住心疼,林泽说夏夏受到的刺激太多,要一样一样的解开她的心结,否则就算下夏夏的嗓子治好了,也可能还是会说不出话来。

&ep;&ep;黎夏的失声,不止有外部因素,也有心理因素。

&ep;&ep;“夏夏,黎家破产了。”沈慕不知道从何入手,便先说了黎家的事,夏夏小时候在那个家里备受欺负,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开心吧。

&ep;&ep;果然,怀里的女人猛地抽噎一下。

&ep;&ep;沈慕继续说,“黎德权毕竟是你的父亲,我也没太为难他,给他找了个养老院,颐养天年。至于姓李的那对母女,听说因为她们在黎氏做了许多不合法的生意,私下收了很多回扣,被关进监狱了,大概会被判个二三十年。”

&ep;&ep;黎夏停止了抽噎。

&ep;&ep;沈慕觉得应该再接再厉,“还有那张氏,也破产了,警方查出来他跟上一任局长私下做了许多违法的事,查封了张氏的所有产业,至于张氏的那个儿子,听说他玩死了好几个女人,张家失势以后,那几个女孩家里的人全都将张宏告上了法庭,他…”

&ep;&ep;沈慕蓦地住了口,因为他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正在颤抖。

&ep;&ep;“夏夏,是哪里不舒服吗?”

&ep;&ep;黎夏摇了摇头。

&ep;&ep;可沈慕还是问,“因为张宏?”

&ep;&ep;黎夏又是一抖,她垂下眸,咬着下唇。

&ep;&ep;提起这个人,就像在提醒她现在有多脏!

&ep;&ep;黎夏推开沈慕的怀抱,缩进被子里,蒙着头,她不想看见沈慕,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ep;&ep;沈慕见状忙道:“夏夏,你别闷坏自己。”

&ep;&ep;“你厌烦张宏对不对?”他谆谆善诱,几乎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夏夏,别怕。你很勇敢,那天你很勇敢…”

&ep;&ep;别说了!黎夏好像让沈慕别说了,可她张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ep;&ep;“夏夏,那天TI酒店发生失火,烧毁了十几层房子,那家酒店已经完了,以后在青市再也不会有TI酒店,也再也不会有张宏这个人。”

&ep;&ep;黎夏一怔,火灾?TI酒店发生了火灾?

&ep;&ep;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ep;&ep;而沈慕说道这儿,语气却明显变冷了,“张宏那个混账,竟然在发生火灾的时候丢下你一个人自己逃了!”

&ep;&ep;火灾…发生在什么时候?

&ep;&ep;黎夏眼中燃起了希冀的光,她捂着被子的手松动了些许,慢慢露出了一双眼睛。或许,她没有被张宏那个弄脏…

&ep;&ep;沈慕却没发觉黎夏的动作,想起那时的情景,他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他竟然把一个人丢在浴室!你昏迷了,手上还留着血!…夏夏,你知道我看到的时候有多心疼吗?”

&ep;&ep;沈慕后知后觉看到了黎夏露出来的眼睛,想起林泽说让他不要那么暴躁,要多说些甜蜜的话,哄着夏夏。他倏然改了话头,不过这种话他一时半会还说不习惯,害得他差点要了舌头。

&ep;&ep;“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黎夏迫切的问,她想要确认她没有被张宏侵犯,可是她一开口,却发现她能够发出声音了!

&ep;&ep;沈慕也惊住了,呆呆地愣了半晌。

&ep;&ep;直到黎夏在惊喜过后,再次鼓起勇气问他:“我…我身上的衣服…完….完好吗?”

&ep;&ep;当她微哑的话音落下,沈慕才想通了她这些日子一直拒绝他的原因是什么!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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