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殿旧臣向着九月跪下,俯首表示敬意,却无人敢开口说话。

&ep;&ep;九月面色冷然的盯着上官原,淡淡笑道:“上官国师,你确定我赫连氏一族灭种了么?”

&ep;&ep;上官原强撑着理智指着她:“你……无论你是真是假,就算你是神女,你也并非姓赫连!神女是赫连锦枝的女儿,姓苏!是元恒皇朝人士!你无权过问我迦尔国国事!”

&ep;&ep;“神女无权过问,那先帝可是有权过问?”浮墨自殿外走进来,眼神疏冷淡漠的走至所有人的眼中。

&ep;&ep;“这是……”那些旧臣讶然的看着浮墨,看他的穿着和手中的拂尘,忽然惊道:“这是浮洛的嫡孙!”

&ep;&ep;一个神女就已经够让上官原下不来台,再又看见浮家的后人出现,上官原更是一瞬间跌坐在了龙椅之上。

&ep;&ep;怎么会……

&ep;&ep;当年明明已经都铲除了,怎么会还有漏网之鱼。

&ep;&ep;“很惊讶是么?”浮墨站在九月的身旁,淡道:“还有更让你意想不到的,国师大人。”

&ep;&ep;他从袖中拿出一卷陈旧的旨卷,高高举起:“先帝临终前已秘密将这封遗诏交给可以信任之人,如今遗诏重见天日,神女神鹦临朝,先帝有旨,若赫连氏满门被灭,则盼由神女之身的外孙苏九月继承迦尔国皇位,光复神族迦尔之国,护佑千年神土,莫让贼人侵占!”

&ep;&ep;满堂哗然,上官原更是彻底的傻了。

&ep;&ep;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前几天还跪在自己面前忐忑的说是相国大人义女的女子,此时那女子笔直的站在殿中,一身染血的素衣,却是面色清然,神色泰定。

&ep;&ep;“原来是你!”就在所有人都震惊之时,殿中忽然传来一道尖锐而突兀的叫喊声。

&ep;&ep;众人皆看向那本来站在皇后身后的公主上官晴雪,只见上官晴雪一脸惊骇的瞪着一双通红的美眸,怒冲冲的指着九月的脸:“我终于认出来了!怪不得在元恒之时你对我百般刁难!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ep;&ep;群臣以为公主疯了,皱了皱眉。

&ep;&ep;“上官晴雪,你休得放肆!先帝遗诏在此,你还不贵下!”任寻忽然厉声道。

&ep;&ep;上官晴雪却是忽然冷笑着指着九月:“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哈哈哈哈……”笑了半天,她便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指着九月大声道:“她就是元恒皇朝的皇后娘娘!那个因为称病失踪而暂时将封后大典拖延至今的皇后!”

&ep;&ep;九月对自己身份被揭穿的事情倒是并不慌张,她知道自己如果做元恒的皇后就没办法继承迦尔国的皇位,上官晴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来讽刺自己。

&ep;&ep;可惜啊,这姑娘太蠢了。

&ep;&ep;“是皇后又怎么样?不是皇后又怎么样?”九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迦尔国的皇位并不是我的目的,揭穿你们上官氏十年来的阴谋才是我的目的!”

&ep;&ep;“呵,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是元恒皇朝的人,又是元恒皇帝的皇后,你有什么资格来参与我们迦尔国的事!你既然无法继承皇位为女帝,你就更没有资格……”

&ep;&ep;“那赫连展有没有资格?”九月很是轻淡的便回了她这么一句。

&ep;&ep;上官晴雪的一句话还卡在喉咙里,眼神便瞬间冷寂了下来。

&ep;&ep;“说起来还多亏了公主你,我才能这么顺利的找到阿展,他才是赫连氏仅剩的唯一血脉,是先帝的亲孙,我的表弟,十岁的赫连展,有幼年策马安天下的志向,我没资格,他有没有资格?”

&ep;&ep;上官晴雪指着她的手渐渐颤抖,缓缓的放了下去,不敢置信的看着九月,已经气到脸色发青,却是说不出话来。

&ep;&ep;浮墨手中的遗诏已经展开,更也已经有几位旧臣起身来亲眼目睹了遗诏,的确是先帝的笔迹和印鉴,再有看见任寻和相国大人都已经站在九月的身旁,眼下究竟是选择去抱一个贼臣假帝的大腿,还是来继续辅佐赫连氏,已经是最显而易见的答案。

&ep;&ep;哪里还需要选择!

&ep;&ep;上官原坐在龙椅上不动,就这样静默的看了九月一会儿,忽然冷笑了起来,阴森森的笑着:“你们以为,朕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么?任寻可以按住宫中的旧兵,可我在朝中的群臣与将士也不少,想跟我斗,你们先能活着离开这朝政大殿再说!”

&ep;&ep;他话音刚落,便只见从后殿中忽然冲出一群铁甲卫兵和弓箭手。

&ep;&ep;九月面色一滞,人已经瞬间被浮墨拽到了身后去,只听见浮墨沉声道:“保护神女。”

&ep;&ep;“我没事。”她轻声说。

&ep;&ep;浮墨却没有再与她说什么,只挡在她的面前,与上官原对峙:“上官原,你手中的胜算是你这十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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