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红了,烦恼自然就多了。要是不觉得烦,那肯定是看在钱的份上。

&ep;&ep;有歌迷关心地问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益易表面上一副实话实话的模样,心里却很是惊了一下。

&ep;&ep;他干脆翻开袖口,坦荡道:“在家学习被绑票后的逃生技巧,不小心磨到了。”

&ep;&ep;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都觉得这是益易干得出来的事。

&ep;&ep;最近各种新闻满天飞,国际上又不太平,总归是说得过去。

&ep;&ep;阿弥陀佛,还好自己演技见长,要不然生出多少事端。

&ep;&ep;“万一被你们绑去唱三天三夜,我岂不是亏了好多票钱。”他乐呵呵地补了一句。

&ep;&ep;一片笑声中,益易潇洒地挥了挥手,钻进了保姆车。

&ep;&ep;直到车辆驶离了人群,回姐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ep;&ep;“应该是被拍到了。”益易眯着眼睛,自己可是长袖啊,“先前那位歌迷我很早就见过,相机太好,她又心细。”

&ep;&ep;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就是选秀节目出道日遇见的那位——自己的第二位粉丝。

&ep;&ep;跟在旁边的元池也答:“对,她很眼熟。”

&ep;&ep;回姐摘掉眼镜:“没事就好。”

&ep;&ep;话是这么说,但是回姐做了不少预案。

&ep;&ep;益易还真搜了逃生技巧来看,别的不说,万一在国外开演唱会的时候遇见事了呢?

&ep;&ep;回姐有时候觉得自己带过的艺人都是一个调性,他们往往是敬业到几近虔诚的地步,同时有些想法挺让人摸不透。

&ep;&ep;手上的事忙到下午,她抽空自嘲,自己还真是闲不下来。

&ep;&ep;明明可以坐在海边沙滩上晒着太阳吹着风,偏要来回奔波、事事留神。

&ep;&ep;庆幸的是,益易是那种极少数红了还听得进意见的艺人。

&ep;&ep;他不飘,就长在地上。

&ep;&ep;厚厚的保姆车往路边一停,像被烤焦的面包,黑黢黢的。

&ep;&ep;车门缓缓打开,益易从里面钻出来,仿佛一道揭盖的土豆浓汤。

&ep;&ep;登机之后,益易昏昏沉沉地睡下,也不知道是听见了哪一首来自梦中的歌谣,嘴角都带着笑。

&ep;&ep;落地,肥嘟嘟的飞机咕噜噜地爬。

&ep;&ep;摆渡车在寒风中屹立,张着嘴,等待吞吃一位位乘客。

&ep;&ep;益易心里哼着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路走到一半,他倏然回头。

&ep;&ep;他堪堪捕捉到一个背影,那人穿着米色的开衫,袖口处生出一双机械的手,它们泛着金属的银光,无一不璀璨、令人注目。

&ep;&ep;多看了两眼,益易眨了下眼,有些疑惑。

&ep;&ep;是赛博格吗?

&ep;&ep;益易见那人大步流星地离去了,不知为何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ep;&ep;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视线的极远处,阳光映在那人的机械臂上,流光溢彩,彷如湖面上掠过的水沫,又似梦境般绚烂。

&ep;&ep;晚上做梦的时候,益易还梦到了那个姓王的丑恶嘴脸。

&ep;&ep;益易醒过来就给回姐打了个电话,心里盘算着,过往受害者应该有不少,证据却不知道在谁手里。

&ep;&ep;回姐来得很快:“我帮你联系了离职的、雪藏后的解约,人不少,但只有一个人手里有证据,另外一个只有聊天截图。”

&ep;&ep;“够的。”益易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叫下元池。”

&ep;&ep;元池急匆匆赶到,睡眼惺忪:“是不是要搞事情了?”

&ep;&ep;“对,我们是复仇者联盟。”益易轻松地打趣道。

&ep;&ep;元池的眼睛和黑眼圈瞬间亮了:“搞谁?东西多么?要加班不?”

&ep;&ep;回姐犹豫了一下,一看这样子,元池恍然大悟,好哇又让我干脏活。

&ep;&ep;毫不意外的热搜第一。

&ep;&ep;元池特意选了曾经最有名气的一位艺人当先锋——大众对她有印象,事情才好推进。

&ep;&ep;紧接着组织被迫离职的完美受害者当主攻手——她必须占据道德制高点,否则一丁点的不完美都会招来滔天的谩骂。

&ep;&ep;最后是证据交付环节——让子弹飞一会儿,讨论的空间大了再放实锤,关注度才高。

&ep;&ep;尘埃落定。

&ep;&ep;回姐是老江湖,自然没有问为什么忽然对王某人动人,对于这家公司的前掌权人,她略有耳闻。

&ep;&ep;元池也不是傻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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