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坊间对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绯月公主在新婚当日暴毙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ep;&ep;有的说,是王丞相公子因为腿疾自卑,害怕自己这个公主媳妇嫌弃,亲自动了手;有的说,是绯月公主心里有着别的男人,想要逃婚却被皇帝的人抓了回去,愤而上吊而死;有的说,是绯月公主不满意这门婚事,和人合谋,假死……

&ep;&ep;皇帝知晓流言后,彻令官员好好整治。京都里人心惶惶,一时流言倒也被禁住了。

&ep;&ep;可这些和已经往南疆进发的温阮和姬卿和两人毫不相关了。

&ep;&ep;在温阮看来,姬绯月心里应当是真正喜欢着姬卿和的。姬卿和心里未必也没有姬绯月。要不然当初他毒发,他也不会因为担心姬绯月害怕而特意赶走她了。可到底是造化弄人,为了爱情疯魔的姬绯月,听闻自己皇叔这十四年的痛苦都因为自己父王和母后的缘故,忍不住对他们下了手。帝后虽有私心,但始终为国为民做了许多好事。姬卿和拦下了她。

&ep;&ep;当姬绯月知晓自己就是那个害得皇叔人不人鬼不鬼十多年的间接凶手后,整个人早就心死了。她再也没有脸奢求自己的皇叔爱自己。她当场撞死在了柱子上。

&ep;&ep;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ep;&ep;姬卿和和皇帝交换了权利,以此换来了解毒的药方以及姬绯月的尸骨。

&ep;&ep;可到底毒药在体内耽搁得太久了,解药也只能压制,却不能完全清除。因此,她们两人带着姬绯月的骨灰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苗疆,寻找能人异士解决。

&ep;&ep;硕大的石碑上刻着的“南疆”二字,异常的醒目,可以得知此处已经到了进入南疆的边界了。

&ep;&ep;车夫听闻两夫妻要去的地方是南疆,因南疆男女老少皆会用毒,个个可怕非常的传闻实在可怕,本是拒绝此行的,但男主人实在出手太大方,他这一趟可顶得上他跑一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便接了这一单。

&ep;&ep;可现在看到这阴森森的南疆边界,他却害怕了起来。

&ep;&ep;姬卿和知道车夫害怕,也不故意为难,把余下的订金都给了他,带着温阮往南疆地界走去了。

&ep;&ep;车夫拿着一袋子的银钱,看了看相互扶持的那对小夫妻,摇头叹道:“古怪古怪”,也上车离去了。

&ep;&ep;这南疆的风物不同于他国。就连这些山水似乎都要妩媚许多。

&ep;&ep;姬卿和怀中抱着姬绯月的骨灰,温阮身上背着干粮,两人在这坎坷不平的小路上,走走停停,倒也十分的惬意。

&ep;&ep;”娘子,当日你真是厉害,指尖都沁血了,还面目改色。“

&ep;&ep;两人又提起了王丞相公子大婚那天的事情。

&ep;&ep;”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在赏花坞的时候,要是学不好规矩,惩罚可比这些厉害多了。“温阮一脸不以为意。

&ep;&ep;”规矩?“

&ep;&ep;”对呀,花楼里的姑娘都是妈妈养着待价而沽的。这规矩学不学得好,可决定了姑娘们一辈子的前途呢。学得好的姑娘,都会被妈妈偏爱些。”温阮现在脱离了京都,心境早就不同以往了,对于以前那些屈辱和苦难也不在意起来。

&ep;&ep;毕竟要是没有当初的那些经历,没有妈妈,或许她也不会有机会碰到自己的夫君了。

&ep;&ep;“那你们平时都是学什么呢?”

&ep;&ep;“粗略说起来,也不过是如何讨达官贵人欢心的一些技巧。可若是要细说,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基本每个姑娘学得都不一样的。妈妈会根据花楼里每个姑娘的外貌和兴趣来决定姑娘要学的。比如我,我是音痴,从不懂琴,也不懂舞,妈妈便让我研习书和画。千万不要小看一个花楼妈妈的能力,她们为了自家的摇钱树也是很能砸钱的。”温阮想起了在赏花坞里,妈妈为了培养她鉴赏品味,而重金购来的各种书画作品,虽然大多都是仿品和赝品,但这心里大抵还是很感动的。当然,若是忽略了妈妈凶神恶煞逼她跪针板和喝毒药的那些调教手段就好了。

&ep;&ep;“哦,怎么个砸钱法。”姬卿和很少会和温阮讨论起在赏花坞的事情。一是姬卿和害怕温阮想起往事徒增伤悲,而是温阮平时也不怎么爱说旁的话。但今日见温阮涛涛不绝的样子,姬卿和心里起了几分趣味。

&ep;&ep;“算起来肯定比不过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但一毛不拔的妈妈肯在这种书画的死玩意上砸银子,已经算得上是件难事了。”温阮想到了这,又想起了刚才说的那些规矩,继续侃侃而谈:”其实赏花坞的规矩没有京都其他花楼那么繁多。而且姑娘们相对也比较自由,可以偷偷拿着银子养家,只要这钱你捂严实不要让妈妈知道就好了。一般来说,姑娘们受到的调教就几种:禁食、抄书、罚跳舞、跪针板、喝毒酒。后两种,都是有点前途的妈妈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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