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是因为回光返照的缘故。

&ep;&ep;皇太后看着进殿来的皇后,越来越像温妃,越来越像朝朝暮暮思念的“她”。

&ep;&ep;“温妃娘娘,是您来了吗?”她伸出了手去。

&ep;&ep;逆着光,皇帝眯眼看着走来的女子,竟也觉得有几分陌生。她的眼中是那样的骄傲热烈,这是他从没有看到过的她。

&ep;&ep;“皇后“伸出了手,握住了皇太后苍白的手腕。“你看看你,又没好好吃饭。要罚。”

&ep;&ep;“温妃娘娘,是你,果然是你,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明白我的心意而来了。”皇太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记忆中也只有那人才会如此地对自己说话。

&ep;&ep;皇后在自己面前一向是内敛文静而又害羞的。

&ep;&ep;“皇帝,你出去,你出去,我要和皇后说话。”

&ep;&ep;她语气激烈,颤颤巍巍地就要起身。

&ep;&ep;温妃娘娘来了,她要和温妃娘娘在一起单独说说话。

&ep;&ep;“你给我好好坐着,不要乱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了,当真还以为是在宫里伺候我的时候呢!”“皇后”无视了皇帝走出去时候的打量,她轻轻地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ep;&ep;“温妃娘娘,平儿等得你好苦啊。平儿从锦朝335年就开始等啊等啊,一直等到现在,您终于来了。”皇太后紧紧地攥着温妃娘娘的手指,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的体温,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ep;&ep;“她们都说您死在冷宫里了,可我就是不信。我怎么能信呢!那么骄傲的你,怎么会没出宫就死在了这吃人的宫里。”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

&ep;&ep;“皇后”抬手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别哭了,好歹是跟在本宫身边的大宫女,一说话就哭哭啼啼的,还有没有过样子。本妃亲眼看着温将军把自己母亲毒死都没哭!”

&ep;&ep;“温妃娘娘,奴婢和您不一样。奴婢是水做的。一难受就哭了。”她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泪珠子。

&ep;&ep;“那本宫是泥捏的,一哭就是个大黄人不成?”“皇后”眯着眼,反问道。

&ep;&ep;皇太后破涕为笑,“温妃娘娘,您怎么会是泥捏的,您是那天上造的。又好看又精贵。”

&ep;&ep;“瞅瞅,这宫里就属你最老实,也就你这张嘴最会说话。”“皇后”捏了捏她的脸。

&ep;&ep;她顺着往上蹭了蹭,悲从中来,“娘娘,我对不起您,我用了您的脸,占了本该是您的身份。”她又哭得像个孩子了。

&ep;&ep;“那你说该罚还是不该罚?”“皇后”捏了捏她苍白枯槁的手腕。

&ep;&ep;“该罚,娘娘该罚平儿。”她伏在了“皇后”的膝头。

&ep;&ep;“那我就罚你好好吃饭,早点好起来。”“皇后”接过了在一旁战战兢兢立着的平儿手中的碗。

&ep;&ep;平儿原本不叫平儿,她叫做“瓶儿”,是因为自己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鼠碰碎了唯一的玉瓶,自己这才被取成了这个名。她是到了贵妃身边伺候,才被改成了“平儿”的。

&ep;&ep;她把碗递给皇后后,哆哆嗦嗦地就跪在了地上。

&ep;&ep;她怕。

&ep;&ep;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密辛。

&ep;&ep;她怕自己被皇后给处决了。

&ep;&ep;皇太后看向了地上跪着的“瓶儿”,便会想到当初那个跟在温妃娘娘身后的自己。

&ep;&ep;“娘娘,她不叫平儿,她不和奴婢一个名字。她叫做瓶儿,玉瓶的瓶。她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鼠碰碎了唯一的玉瓶,才被取成了这个名。您久久不来看我,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于是我把她取名“平儿”,这样就好似您还在,我也还在您身边。”

&ep;&ep;皇太后伸手想要摸“皇后”的脸,却又被“皇后”把手握在了手心里。

&ep;&ep;“你看看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敢说占了我的身份。我还在这宫里的时候,哪次亏着自己了。”

&ep;&ep;“是平儿蠢笨。平儿最近生病老是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跟在您的身边,那时候这宫里的贵人们都还在。两面三刀的皇后、心机深沉的陈妃、贪婪愚笨的良妃,连背叛了您的青儿都还在,我和您一起联手和她们斗啊斗啊。最后,她们都死了。连先帝也被我们用毒给控制了。您做了皇后,我做了贵妃,我还天天跟在您的身边,伺候您。”她轻轻地抽泣着。

&ep;&ep;“平儿是好平儿,是本宫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本宫从来都没有看错你。”“皇后”轻轻地对着怀中人的手,哈气,想要让怀里的人暖和些。

&ep;&ep;“可是娘娘,您不守信用。明明一心大师都告诉了我,温益海家的女儿温阮是您的转世,只要我好好待她,您终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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