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是江左镇南将军家的小儿子,温豫。他来云州,是来寻他被下人拐走的双胞胎妹妹的。

&ep;&ep;他根据自己和双胞胎妹妹的所的心灵感应,和管家一行人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打探消息,终于来到云州地界。准备在这里稍作休整,继续打探。

&ep;&ep;而他踏入云州地界,便有感应,自己妹妹是在这里了。

&ep;&ep;他一直以为云州地界狭小,人又大多粗鲁,而民风也不化,总之是不如他们江左好。但没想到,竟然被这里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给惊讶到了。

&ep;&ep;台上的男子,年纪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他这一举手一投足,给人的感觉,似乎他就是夏朝的人。他讲述的就应该是夏朝发生过的事。他觉得台上的说书先生,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ep;&ep;“小二,你上来,我问你,台上那位说书先生,姓甚名谁?”他开了口,而下人知礼地把铜钱背着老板放到了小二的手心。

&ep;&ep;小二得了铜钱,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当然,他若是没得钱,也是会说的。只不过会省略许多事情罢了。

&ep;&ep;温豫右手一摇,扇面便开了。若是懂行的人,便会发现他这简简单单的山水扇面,竟然是出自山石老人的手笔。

&ep;&ep;台下响起了一片喝彩声,他也风雅地摇了摇扇子,“好,好,好,果然说得好。”

&ep;&ep;如此有才之人,被淹没于小民中,岂不是可惜了?

&ep;&ep;他得找个机会好好认识认识。

&ep;&ep;文阅一下台,便被店小二拉去了雅间。

&ep;&ep;他这还是近两年来,第一次踏足这里。还是有些唏嘘感叹。

&ep;&ep;“先生,坐。”温豫完全没有一点公子哥的架子。行行出状元。,他向来欣赏有才能的人。

&ep;&ep;更何况,眼前的此人,前十四七年前过得也是富贵日子。也难怪他和其他说书人不同。身上有股清贵味儿。

&ep;&ep;文阅便也大大方方坐下了。

&ep;&ep;相由心生。眼前的少年郎,一脸方正,一看便是正气凛然的人物。

&ep;&ep;他不信,他会对他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且,他的身份高贵,应该是外地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也不会屑于做些小人之事。

&ep;&ep;“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他端起了早就倒好的酒。

&ep;&ep;“文先生唤我一声阿豫便好。”他也抬起了酒杯。

&ep;&ep;他是如此毫无来由的愿意和此人亲近。

&ep;&ep;他也害怕自己的身份吓到了对方。

&ep;&ep;两人一口饮尽杯中酒之后,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ep;&ep;文阅便大大方方地唤了他一声阿豫。

&ep;&ep;“阿豫叨扰了文先生了,还请见谅。只不过,文先生如此有才能之人,怎能甘愿屈居于小小的云州。”温豫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沉稳些。

&ep;&ep;文阅开始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阿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这云州城里一个混日子的说书先生罢了。哪里又有才能了。”不管因为什么,他现在都还不能离开云州。

&ep;&ep;“先生真的没有离开云州的意思?”温豫还是不死心。若是他能够把此人带回去就好了。父亲和哥哥一定会夸奖自己的。

&ep;&ep;“公子既让我唤你一声阿豫,那么阿豫也不必和我客套,唤我名字文阅即可。”他又倒满了一杯酒。

&ep;&ep;此酒似乎是江左特有的梨花酿,香味醇浓,但入口细致。

&ep;&ep;因为照顾小姑娘的缘故,他已经好久没喝过酒了。更何况是如此正宗的酒。

&ep;&ep;“若是文阅喜欢,等会儿我叫管家送两壶到你房间便是。”温豫一向对亲近的人大方。更何况只是几壶梨花酿而已,他们一路还剩了许多。

&ep;&ep;“那便谢谢阿豫了。”文阅也不矫情,他喜欢和这样直爽的人打交道。

&ep;&ep;而关于对方知道他房间号这点,他完全不介意。

&ep;&ep;有钱有势,是要比很多人有特权的。

&ep;&ep;两人持续寒暄了阵,文阅便主动告辞了。他再不回去,小姑娘就要到处找他了。到时候,被人骗了怎么办?

&ep;&ep;他还记得前不久街上有个小乞儿因为被人诬陷偷了钱包,而被路人活活打死的。

&ep;&ep;果不其然,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撞到小姑娘要出门。他有点意外的是想,小姑娘今天的衣服是干净的。

&ep;&ep;小姑娘一双黑葡萄似的又圆又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ep;&ep;文阅却知道她是在难过。

&ep;&ep;她可能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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