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粉丝也不以为意。毕竟Pride在IK一年了,统共就打过五六场比赛,还都打得不太好。当时的Crazy状态还保持得很好,根本不可能被替换下场。

&ep;&ep;替补选手选择离开一个没有希望打首发的队伍,再正常不过。

&ep;&ep;可没有人能想到,在连败的那个星期里,貌似平静的IK队内,出了多大的事。

&ep;&ep;——有人自杀了。

&ep;&ep;用的还是割腕这种极其血腥的方式。

&ep;&ep;这个人,正是夏季赛后官宣离队的Pride。

&ep;&ep;正如于孜所说,Pride的性格异常偏激。他是完美主义者,在来到职业赛场前,对自己的未来抱有无限期许。然而整个夏季赛,他一共得到了两次上场机会。其中一次赢了下来,另一次发挥失常,输给了当时联赛倒数的LIN。

&ep;&ep;那天如果不是因为Crazy发烧,Pride连上场机会都不会有。

&ep;&ep;因为当时的IK正处在抢分的关键阶段,这一场拿下来,就离常规赛第一名更进一步。

&ep;&ep;Pride太重视这来之不易的上场机会,反而没能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被对面那对联赛倒数的下路组合打穿了。

&ep;&ep;第一小场输了之后,教练立刻换了Crazy上场。Crazy顶着三十八度的高烧,硬是打完了二三小场,拿下比赛的胜利。

&ep;&ep;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当时心高气傲的IK粉丝并不接受“丢了一小分”的结果,开始在官博下狂喷替补选手Pride,说他连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都不如,还打个屁的职业,滚回家养猪得了。一点小事,足足喷了几万条评论。

&ep;&ep;除了Pride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环境高压、现实与理想的巨大落差下,患上了严重的焦虑和抑郁。

&ep;&ep;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人的天赋之间真的有天堑。

&ep;&ep;有的人生来就该坐在王座上。而他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Crazy的高度。

&ep;&ep;第一个发现Pride试图自杀的,就是商昀州。他没有在训练室看到队友的身影,出于担心,回宿舍看了一眼,发现了满床的血和散落在地上的药片。

&ep;&ep;而Pride躺在那片凄厉的红色里,脸色纸一般惨白。

&ep;&ep;但神色很平静。

&ep;&ep;没有痛苦,更像是解脱。

&ep;&ep;商昀州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他在原地呆站了十来秒钟,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打120,一边冲进了领队办公室。

&ep;&ep;当然,Pride没死成,洗胃和机体的凝血功能救了他。

&ep;&ep;但是他的左手严重受伤,再也禁不起高强度的操作训练了。

&ep;&ep;IK最后主动中断了和他的合约,把剩下的三个月工资支付给了他,为了保护他的隐私,对外宣称他只是没有续约。

&ep;&ep;这件事对当时的IK产生了不小的震动,队长于孜和最先发现此事的商昀州受影响最大。野辅心神不宁,连跪两场,最后以两分之差屈居常规赛第二名。

&ep;&ep;自那之后,IK队内再也不允许任何选手单独居住。

&ep;&ep;“这是廖经理了解到的情况。”于孜干脆拉过了椅子,坐下,“他说,根据双X二队经理和教练的介绍,WinG是一个有点不服从管理、仍然处在叛逆期的孩子。而且性格很偏激,非常看重比赛的输赢;心理脆弱,会因为细小的矛盾而爆发——Si1ence,你和他关系不错,你觉得呢?”

&ep;&ep;商昀州摇头:“有点,但绝对没有严重到Pride的那个程度。”

&ep;&ep;于孜:“具体怎么说?”

&ep;&ep;“非要说一个的话,他打排位不投降。”商昀州说,“从来不投。”

&ep;&ep;他可太了解吴郢这个毛病了。

&ep;&ep;其实大部分正常的玩家和选手,在排位赛里翻盘无望的时候,都会选择投降。因为结局一定会是输。这段慢性死亡的过程也被称为“游戏的垃圾时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死早超生,去下一局里投胎。

&ep;&ep;但吴郢就是毛病多,从小到大打过几千几万场排位,从来没投过一次降,也常常因为这个被队友骂。

&ep;&ep;可商昀州又不能骂他。

&ep;&ep;只能惯着,顺便帮他骂回去。

&ep;&ep;“你们看到WinG的韩服战绩了吗?”柯希忽然说,“最近这段时间,他玩了二十二把卡莉斯塔。”

&ep;&ep;白仲严:“卡莉斯塔怎么了?”

&ep;&ep;“你忘了?升降级赛的最后一场,他不就是玩了卡莉斯塔,然后被打成了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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