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洗了澡,吃了饭,舒甄便觉得困了,果然,做爱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啊。

&ep;&ep;陆涵誉将她圈在怀里,不时轻抚她的头发,亲吻她的侧脸,“困了吗?”

&ep;&ep;“嗯。”舒甄打了个哈欠,“哎,最近精神真没以前好了。一吃饱就想躺着,躺着躺着就想睡了。”

&ep;&ep;“我抱你去卧室睡吧。”陆涵誉温柔的说。

&ep;&ep;“好啊。”舒甄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他,吻了几下他的下巴,“想要公主抱。”

&ep;&ep;小客厅里很安静,在春光柔和明亮的照射下,粉白墙壁上挂着的他们从法国淘来的古董时钟正尽职地用滴答声记录时间的流逝。

&ep;&ep;不管正在进行的爱情如何缠绵和缱绻,它总是在向一个未知的总是不如当下的情境滑动。

&ep;&ep;陆涵誉抱着舒甄穿过走廊。衣服的窸窣声,呼吸声,他的真丝针织衫下的心跳声,都让舒甄陷入一种恍惚的伤感中。她第一次为他们的必然逝去的婚姻感到悲伤,与此同时她更感到恐慌,她仿佛看到原本如同沙漠的她的情感中已经积出了一小片的水洼,而这水最终会汇聚成海洋吞没她。

&ep;&ep;她不禁也向自己提出别人无数次问过的问题,为什么要出轨呢?

&ep;&ep;她觉得这根本没有答案,或者说她本质上就是缺乏维持感情能力的人,她只能在一段段的失败的感情中空虚的度过人生,就像她的妈妈一样。

&ep;&ep;陆涵誉把舒甄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蹙起的眉,不禁用手去抚平,从某种程度而言,舒甄就是他的珍宝,他不舍得她流露处一丝一毫的哀伤,“怎么了?”

&ep;&ep;“吃撑了。”舒甄摸着肚皮。

&ep;&ep;由于她的动作,衣摆向上卷了几分,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肢和小巧的肚脐眼。

&ep;&ep;陆涵誉又被她不经意的勾引了,伸出手抚摸她的肚子。舒甄按住他的手,笑了起来,“不许乱摸,我怕痒。”

&ep;&ep;“只是帮宝宝揉揉肚子消食啊。”陆涵誉躺在她的身侧,一本正经的回答。

&ep;&ep;“不许叫我宝宝,我是大人了。”舒甄看他只是规矩的按摩,就不再阻止了。

&ep;&ep;“可是你就是我的宝宝。”陆涵誉骄傲的说。

&ep;&ep;舒甄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进入睡眠之前她还感到男人的手在轻柔地按摩。

&ep;&ep;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房间暗暗的,只有窗帘的缝隙间透进一束橘黄的暖光。

&ep;&ep;陆涵誉已经不在了。舒甄起来拉开窗帘,让光进来,窗外的树木花草都笼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仍然宁静。好天气时候的过分宁静,总是让中年人的空虚无限扩大,无处隐藏。

&ep;&ep;舒甄拿起床头柜的香烟,点燃,一边看微信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和推送,在混乱的信息中试图挣脱与空虚的人生惨状相对无言的尴尬境地。

&ep;&ep;首先是来自妈妈的语音轰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之间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舒甄还是把妈妈的对话框置顶了,可能这是她对这段母女关系的最大尊重,只要对话框一片空白,她就心安,反之只要出现了小红点,她就开始心跳加速。

&ep;&ep;而今天这个小红点里的数字居然是6,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个世界疯狂了。

&ep;&ep;舒甄按着心脏依次收听这六条语音,大意是质问她为什么缺席家族基金会的筹备善款的晚宴和她到底还记得自己在基金会担任的职务吗?最后一条的语音中她的语气平和下来了,好像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好吃懒做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她只要求舒甄回家住几天,帮忙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稍微履行一下基金会副主席的责任。

&ep;&ep;果然,她的妈妈除了和她一样不断地用年轻美貌的男人抚慰倦怠的人生之外,还是比她多了一个法宝,那就是基金会。

&ep;&ep;舒甄回复了“好的”之后,继续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许静诚的叁条言简意赅的消息,分别是叙述昨晚她偶遇陆涵誉且被陆涵誉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和询问舒甄昨晚的行踪以及苦口婆心的劝阻她不要在和一些不叁不四的男人鬼混了。

&ep;&ep;天空变得更暗了,天边的红霞正缓慢地分解离散,演变为深蓝的,黑灰的颜色。

&ep;&ep;舒甄把烟头按灭,扔进烟灰缸里,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她迟钝地坐在床头,拇指和食指还余有烟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摩挲着真丝的床单,企图赶跑指尖的炙热的温度。这几分钟她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像什么都想到了,那些纷杂繁复的事情和情绪一齐涌进她的脑子里。中午午睡前的幻想又出现了,小水洼的水正喷涌着出来,把满是黄沙的土地占领。

&ep;&ep;舒甄叹了口气,把灯打开。

&ep;&ep;陆涵誉推门进来了,他的动作非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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