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心垂下了眼皮,一场折磨过后,她的脸色格外苍白。依然保持着惯有的沉默,表情没有分毫变化,仿佛没有听到林诗峦的话。

&ep;&ep;不过,林诗峦知道,她听到了。

&ep;&ep;“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休息吧。”林诗峦走了出去。

&ep;&ep;屋外,霍凌宵并没有走远,看到林诗峦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只对身后的阿甲发布命令:“送林小姐回去。”

&ep;&ep;“多谢。”越过林诗峦时,他道,而后几步进了岑心的房间,半眼不曾看她。

&ep;&ep;“好些了吗?”看到岑心半躺在床上发呆,他轻问。

&ep;&ep;岑心投目过来,目光早已冰冷,一如平常,是一副看待敌人的样子。林诗峦的话彻底将胸口的甜意化成了酸楚,她甚至恨自己这么没有立场,轻易被他的表像所欺骗。

&ep;&ep;六年前没有爱上她,六年后,又怎么可能对她动心!更何况,他不过是个可耻的伪君子!

&ep;&ep;霍凌宵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落目在她受伤的腕上,顺手取过林诗峦留下的消毒药来牵她的手。

&ep;&ep;岑心更快地将手藏在背后,“不要碰我!”她对他,再次竖起了尖刺。

&ep;&ep;霍凌宵当真没有再靠近她,只是道:“我让良妈来。”

&ep;&ep;“我要离开。”她挣扎着滑下床,因为站不稳,身体一度撞在了墙上。

&ep;&ep;霍凌宵去扶她,她却像碰到了蛇似的,把身体缩了回去。怕她歪倒再撞到自己,霍凌宵没敢动。

&ep;&ep;此刻是极疲惫的,其实岑心最想做的是倒头睡死过去。但她不想在有他的地方睡觉。

&ep;&ep;野外的磨练让她比以前坚强了许多,硬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ep;&ep;“去哪儿,我送你。”霍凌宵被她摇晃的身体颠得受不住,横臂过来抱她。她的身子用力一撞,撞在楼梯尽头的栏杆上,差点倒头掉下去。

&ep;&ep;“我说过,别碰我!”她提醒,眼里已经喷出火焰来,双手抓紧栏杆方才稳住身体。

&ep;&ep;明明虚弱得要死,却偏偏这般倔强,霍凌宵恨得差点直接将她敲晕。当然,他知道,若自己真这样做了,只会和她越走越远。

&ep;&ep;岑心挣扎着迈步,出了屋门。

&ep;&ep;“大小姐……三哥。”阿甲奔了过来,看看岑心,再去看霍凌宵,满脸担忧。

&ep;&ep;霍凌宵低声命令:“还不过去保护她!”

&ep;&ep;阿甲这才急急忙忙冲出去。

&ep;&ep;岑心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此时靠得全是毅力,才走到路边,早就气喘吁吁。

&ep;&ep;阿甲奔过去将她扶住:“大小姐,您要去哪儿,我送你。”

&ep;&ep;岑心把自己的臂扯了回去。在力度上,阿甲是占优势的,但他从小敬着岑心,自然不敢惹她不快,只能放了手,亦步亦趋地跟着。

&ep;&ep;“阿甲,你回去吧。”岑心喘着气回头看他,“你已经不是我的保镖,我也不再需要你保护了。”

&ep;&ep;“可您这个样子……”阿甲不肯走。

&ep;&ep;“你若再跟着我,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她发了狠话。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再需要保镖和跟班,以后的路怎样走,走成怎样,都是她自己的事。

&ep;&ep;她挥手叫了辆出租车。

&ep;&ep;阿甲没敢再跟上去,他记得霍凌宵说过:她若连自己都疏远了,身边就再没有人了。

&ep;&ep;……

&ep;&ep;霍凌宵慢慢放下手机,在知道岑心安全到达酒店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ep;&ep;尹责大步走进来,停在他面前:“三哥,丁克明本人不在国内,听说是去意大利谈生意去了。他刚刚让人转了话,说这些事情完全是手下不懂事干的,估计是想讨好您。知道有人伤害岑心他特别生气,回来后一定会严厉处罚他们给您一个交待的。”

&ep;&ep;霍凌宵沉着脸,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将手机端正地摆在桌上,出声道:“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是他管理不善,通知总部以及他本人,从今天起撤除他在公司内的所有职务,通报全公司。袭击者直接送到警察局去!”

&ep;&ep;尹责应了一声“是”,对于这明显太过严厉的惩罚手段不置一词。三亿公司的制度比一般公司都严,但远未到这种程度。他知道,霍凌宵这是要杀一儆百,让所有人都知道,岑心是不能动的。

&ep;&ep;岑心从酒店醒来,精神已经大好。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因为晚上回得匆忙,连窗帘都没拉,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ep;&ep;客房位于四十五层,轻易将市里大多数建筑比了下去,突兀耸立,竟有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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