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什么好高兴的?”夏云清翻他一个白眼,反问道:“你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ep;&ep;夏云泽被一击命中红心,捂着胸口直喘,夸张的样子终于把他七姐逗笑了,夏云泽也跟着笑,满不在乎地说:“这事有内务府操持,我不担心。”反正都是白忙,嫁妆什么的他才用不上呢!

&ep;&ep;北面宫墙脚下有一片灌木丛常年无人修剪,长到一人多高,最适合掩人耳目,墙壁在他每天奋力掏挖之下已经松动了好几块砖,按这个进度挖到春天他就可以出宫跑路了。

&ep;&ep;一想到走了就见不到七姐了,他心里又有点难过,一时真情流露,凑过去想给他七姐一个迷弟的拥抱,结果马车颠簸了一下,他直接扑到夏云清身上去了。

&ep;&ep;夏云清:“……”

&ep;&ep;眼看对方扬起扇子又要敲他,夏云泽却忘了躲闪,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ep;&ep;七姐的胸可真平啊!

&ep;&ep;“还不死开?”七公主忍无可忍,坚硬的扇柄敲得他眼冒金星,夏云泽抱着头缩到一边,没往深处细想七姐的飞机场有什么问题,只是以直男思维由衷地感叹了一回:未来的七姐夫,有点惨。

&ep;&ep;各种意义上的,惨。

&ep;&ep;第6章想你舅啊

&ep;&ep;夏云清也烦得很,看向那个只知道憨吃傻睡的九公主时眼神就有点不善了。

&ep;&ep;这家伙向来满腹愁肠,无事还要淌出两行泪,怎么这一阵子倒豁达了许多,好像小白兔突然变成小狼狗,不仅敢对着自己摇尾巴,有时候还敢抬爪子了呢!

&ep;&ep;想起早晨与惠妃的密谈,心里更是烦乱无章。

&ep;&ep;“清儿,岐国两宫贵妃都看中了你。”惠妃自有她的消息渠道,三个国家虽然表面相安无事,背后没少派探子互相渗透,“不得己,只好先给你订下一门亲事了。”

&ep;&ep;“订什么亲?”夏云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狷丽绝美的容貌罩上一层阴冷,“这是母亲的意思还是……”

&ep;&ep;“清儿,母亲只是希望你此生平安顺遂,再没有旁的念想。”惠妃沉下脸,“驸马只是个摆设,你不喜欢,不召他便罢,到时候嫁出宫去独掌一府,不比在宫里自在?”

&ep;&ep;“到底是谁?”

&ep;&ep;“你父皇上次提到,燕家那个小子尚未婚配,文武双全又生得一表人才,若他来年能考入一甲,便将你下嫁予他。”

&ep;&ep;“燕成璧?”夏云清愣住了,随即摇头苦笑,“父皇可真够狠心的。”

&ep;&ep;在郴国娶公主可不是什么好事,驸马是没有实权的,只能领个清贵的差事混日子,什么鸿图抱负统统不必再提。

&ep;&ep;将军府沉寂多年,燕成璧初露头角,早被无数权贵盯住打算榜下捉婿,何必搭上自己的前程去做驸马?

&ep;&ep;说到底还是皇帝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小顾虑,既想在天下读书人面前做个明君,又实在不愿意看见燕氏一族重振声威,只好把这个向来宠爱的公主舍出去了。

&ep;&ep;“君王的宠爱,呵!”惠妃嗤笑了一声,抚上夏云清无瑕的面容,“清儿,这些年委屈你了,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你便一生安逸,自在无拘。”

&ep;&ep;自在?在樊笼里生活了十七年,这两个字早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想。

&ep;&ep;何况这自在要赔上另一个人本该平步青云的仕途,夏云清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抹苦涩,喃喃道:“燕成璧……可不是个甘心当摆设的人呐!”

&ep;&ep;一只手在眼前来回晃动,唤回夏云清神游的思绪,抬眼对上夏云泽一张呆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斥道:“滚远些!”

&ep;&ep;夏云泽对他七姐这爆炭脾气习以为常,看对方神情恍惚,眼中含嗔带怨,脸颊还有点泛红,就忍不住冒死询问:“七哥,一脸幽怨想谁呢?”

&ep;&ep;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云清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脱口而出:“想你舅啊!”

&ep;&ep;夏云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委委屈屈地咕哝:“好好的你骂我做什么?”

&ep;&ep;夏云清脱力地往后一靠,扶着额头笑了起来,最后笑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都溢了出来。

&ep;&ep;原本还担心他远嫁岐国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真是多虑了,就这样的,萧明玥不被他气到英年早逝那才是祖上积德。

&ep;&ep;“等!等一下!”夏云泽这才后知后觉地消化完那几个字,一脸错愕,问:“你跟我舅……要订亲?”

&ep;&ep;他两个拇指对在一起,比划了个有些狎昵的动作,眼神灼灼,充满求知欲。夏云清低吟一声,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ep;&ep;偏那家伙不依不饶,直问到脸上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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