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朔廷听了,笑着说:“萧二哥这话说得,我何时成了小肚鸡肠之人了?”

&ep;&ep;萧矜点头赞同:“没错,他就是小肚‘季’肠。”

&ep;&ep;几人笑过一阵,菜上齐了,上菜的和尚鞠礼退下,顺道将门带上。后院靠近湖的这一带像是提前就打点过,附近没有一个和尚逗留,除却风声之外没有旁的杂音,安安静静的。

&ep;&ep;陆书瑾喜素菜居多,爬了一上午的山早就饿得不行了,桌上的菜十分合她的胃口,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管埋头吃。

&ep;&ep;这次叶芹被特地与陆书瑾隔开了,没人再给她夹菜,一些放得远一些的菜她也不会动手去夹,只吃面前的几道。

&ep;&ep;正吃着,萧衡突然开口,“本以为这次回云城捞得是个简单差事,却没想到一连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事情却少有进展,着实棘手。”

&ep;&ep;方晋和何湛约莫是这几天都辅助萧衡办案的,听了此话也同时拧紧眉头,说:“此案不难了,刘家与齐家贪污官银已是板上钉钉,从假账到藏官银等诸多证据皆已整理分明,萧大人直接定罪即可,不知萧大人还为何事苦恼?”

&ep;&ep;萧衡叹一口气,道:“若是如此定罪,我是担心会牵连到叶大人。”

&ep;&ep;话一出,几人同时看向叶洵。

&ep;&ep;叶洵这会儿已经没有累成狗的狼狈模样,他正襟危坐,面带微笑道:“萧二哥何出此言?那官银一事我爹并不知情,如今事情翻出,我亦跟着萧大人忙前忙后处理此事,怎么会扯到我叶家身上?”

&ep;&ep;萧衡笑道:“我并非意指叶家与贪污官银一事牵扯,只是叶大人乃是云城知府,掌云城所有大小事宜,其下之人贪污这么一大笔官银,若是如此定罪岂非坐实了叶大人的失职?”

&ep;&ep;叶洵从容应对,“多谢萧二哥的忧虑,不过官银贪污亦是我爹这两年相当头痛之事,命我暗地里追查,一直未曾停过,倒是多亏了萧小爷误打误撞,翻出了此事。”

&ep;&ep;萧矜听闻,眉毛扬了扬,并未说什么。

&ep;&ep;“如此,就太好了。”萧衡笑道。

&ep;&ep;几人都在打着太极说话,即便是陆书瑾这个局外之人,也听不出什么信息,且在场几人之间的关系也扑朔迷离,十分奇怪。

&ep;&ep;萧矜与季朔廷自是一伙这毋庸置疑,方晋似乎与萧矜关系也不错,先前刘全,火烧猪场以及叶洵抓她那次方晋也都在场。可何湛倒是与萧矜关系极差,与萧衡又亲近,不知什么立场,叶洵自是站在对立面,但与何湛关系也不赖。

&ep;&ep;不知道是太会演戏,还是真实关系就是如此,陆书瑾看不明白。

&ep;&ep;唯一一个能看明白的就是叶芹,她是跟谁都关系很好。

&ep;&ep;陆书瑾想着,不经意地朝叶芹瞥了一眼,却发现叶芹正在朝她使眼色。她有话要与陆书瑾说,但先前有几次都被萧矜给阻拦赶走,显??x?然还没有放弃。

&ep;&ep;陆书瑾方才一直在想,萧矜今日一再阻拦叶芹与她亲密许是有自己的用意。既然他不希望她跟叶芹单独相处,那她今日就暂且与叶芹陌生些。

&ep;&ep;她佯装没看见叶芹的挤眉弄眼,平静地移开视线。

&ep;&ep;叶芹的双肩瞬间耷拉下来,撇着嘴角,用一副不大高兴的表情吃完了饭。

&ep;&ep;几人饭饱酒足,去了里屋坐着休息,陆书瑾自己在外屋站着,萧矜与季朔廷则结伴出去。

&ep;&ep;不一会儿,叶芹的脑袋就从窗子探出来,轻声喊道:“陆书瑾”

&ep;&ep;陆书瑾转头望去,“叶姑娘何事?”

&ep;&ep;“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叶芹冲她小幅度地招手。

&ep;&ep;陆书瑾站在原地没动,道:“就在这说吧,刚吃完饭不想走动。”

&ep;&ep;叶芹神色一顿,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但终是顾虑里屋的人,最终还是没说,声音也小了许多带着些许失落,“那、那以后再说吧。”

&ep;&ep;她的脑袋从窗子缩了回去,再没了声音。

&ep;&ep;陆书瑾见状,难免心口发闷,对她来说,去拒绝一个人的善意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ep;&ep;叶洵不是好人,叶家人恐怕也没几个干净的,可偏偏摔坏了脑子的叶芹如此纯真,仿佛丝毫不被淤泥所染,待人真诚脾气又柔软,实在让人不忍心冷漠以待。

&ep;&ep;更何况她还待陆书瑾十分热情。

&ep;&ep;坐了片刻之后,陆书瑾觉得乏味了,便也自己出了门,打算在寺中到处转转,毕竟上次来因为人太多,也没去别的地方。

&ep;&ep;宁欢寺非常大,他们吃饭的这个地方不过是其中一方别院,只不过这里建筑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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