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至于赚钱的法子,日后再想。

&ep;&ep;陆书瑾是真怕了这萧矜,在舍房躲到临近上课,才去了学堂。

&ep;&ep;下午的时间用来测验,统共两个时辰,由乔百廉监考。

&ep;&ep;进学堂之后她把旁的东西全部收到书箱里,挂在桌子旁边,整个桌面就摆着笔墨纸砚,整洁干净,与萧矜的桌子形成对比。

&ep;&ep;萧矜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被乔百廉给逮到,领着他一起来的学堂。虽说乔百廉对萧矜说话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在板着脸训斥,但却是很多学生都望尘莫及的特殊对待。在乔百廉的眼中,其他学生就只是学生而已,只有萧矜一人,是自家孩子。

&ep;&ep;萧矜跟乔百廉笑着说了两句,就往自己的座位走来,把桌上的东西随便一拢,就这么扔进书箱之中,坐下来时语气随意道:“写的时候动笔快点,若是时间不够我的测验没有通过,那忙我可帮不了。”

&ep;&ep;陆书瑾知道他说的是作弊一事,心中不免开始紧张,抿着唇微微点下头。

&ep;&ep;虽说为了救杨沛儿可以舍弃这点品德,但是真要做起来对心理还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毕竟以前的陆书瑾从未做过这种事。

&ep;&ep;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萧矜好心地安慰了一句:“按我说的做就好,若是被发现,你就揽你自己身上。”

&ep;&ep;萧矜的名声早就一塌糊涂,多一条少一条都没什么要紧,自然不是真的想把错推到陆书瑾身上,他就是觉得逗一逗这个书呆子颇为有趣。

&ep;&ep;陆书瑾惊得瞪大了杏眼,“会被发现?”

&ep;&ep;萧矜想了想,“如果你够机灵,那应该就不会。”

&ep;&ep;陆书瑾想,她当然够机灵,若是在这张桌子上非要找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那必定是萧矜自己。

&ep;&ep;她没说出口,只低低应了,继而钟声一敲,乔百廉在台前说出了测验的题目,是写一篇关于治理水患的策论。

&ep;&ep;水患涝灾是天灾,自古便是难题,多少明君对此都束手无策,陆书瑾先前读过很多相关书籍,稍微思考了片刻,就开始动手答题。

&ep;&ep;学堂里安静下来,所有学生皆低头作答,就连萧矜也拿起笔装模作样。

&ep;&ep;陆书瑾想着要写两份时间紧凑,下笔的速度不免快了些,时间过半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份给写完了,随后舒了一口气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转头去看萧矜。

&ep;&ep;萧矜几乎是立即发现了她写完,微微偏头,从自己乱写乱画的纸下面抽了一张新的纸,小声说:“我们交换。”

&ep;&ep;陆书瑾下意识抬头去看乔百廉,心中又开始紧张,如同擂起大鼓,深呼吸了三次后才迅速出手,与萧矜配合非常默契地将纸张互换。换完后她压根不敢抬头去看乔百廉,也不敢动,等了会儿周围没有别的声音后,才提笔开始为萧矜写考卷。

&ep;&ep;相比与她的做贼心虚,萧矜就显得从容多了。他低头看着陆书瑾的策论,甚至还能嘴欠地点评一句,“你与俏寡妇治理水患的水平倒不相上下。”

&ep;&ep;陆书瑾这边还心惊胆战地帮他写策论,却得到这样一句话,实在没忍住生气,偏头瞪了他一眼。

&ep;&ep;哪只萧矜把这一眼给接了个正着,微微怔住。

&ep;&ep;他觉得奇怪。不是没有男子瞪过他,但那些人在生气之下的瞪视多是夹杂着厌恨和愤怒,是一种很尖锐的情绪,但陆书瑾的这一眼却莫名带着股娇气,像是姑娘的嗔怪似的。

&ep;&ep;萧矜收回目光琢磨了一下,觉着许是陆书瑾太过白嫩瘦小,跟个小娘们似的,就算是生气瞪人也没有气势。

&ep;&ep;随后他又想,这书呆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瞪他了。

&ep;&ep;陆书瑾哪知道他想那么多,现在是满心满眼地想赶紧把萧矜的答卷写完,反正他肚子里的墨水少之又少,随便写些废话应付就行。

&ep;&ep;但是没想到就在她快写完的时候,坐在前头的乔百廉却忽然动身,站起来扭了扭胳膊腿活动,这一下可把陆书瑾给吓死了,僵直了笔不敢动弹,用余光去看乔百廉。

&ep;&ep;这时候萧矜低低的声音传来,“糟了。”

&ep;&ep;陆书瑾心中咯噔一下,紧接着就看到乔百廉从台上走了下来,挨个开始看学生们的答卷。

&ep;&ep;萧矜小声说:“他定然会着重看你的,待会儿在他转身的时候,咱俩就换回来。”

&ep;&ep;陆书瑾手里这份答卷是仿着萧矜的字体写的,乔百廉只要看一眼就能立即发现,只有在他转过来的时候换回去才行。

&ep;&ep;她在紧张的时候有个下意识的小动作,紧咬着下唇,即便是相当用力也感觉不到,低着头用余光盯着乔百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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