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后,闻樾珩事无巨细的照顾她,给她洗澡、泡蜂蜜水、按摩有些浮肿的脚踝。

&ep;&ep;方承玉享受他的宠爱,眼神迷离。

&ep;&ep;他看出她的怀疑,哑着声音解释:“我看过片,身边的朋友,也都有女朋友,学以致用。”

&ep;&ep;空气充满玫瑰味的酒气,微醺的灯光里,方承玉脑海中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

&ep;&ep;“男人都会看片,我知道。”

&ep;&ep;她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送上去。

&ep;&ep;闻樾珩瞬间呼吸大乱,摩挲她腰间的弧度,跪在床沿,俯身与她深吻。

&ep;&ep;此时此刻,他终于懂得为什么女人总喜欢痛斥男人是没有自制力的生物。

&ep;&ep;他混迹酒色风月场多年,迷倒一众女人。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方承玉这样。

&ep;&ep;能调动他少年的冲动与激情;男人的征服欲与自强。

&ep;&ep;为了她,他可以与过去那种奢靡浮华的生活切割干净。卸下耳钉、脱掉棒球服和破洞裤,穿上规整的西服、锃亮的皮鞋,以自己的功绩登上报道,再踏着金光大道出现到她面前。

&ep;&ep;与她匹敌,展现他为了她做出的巨大改变。

&ep;&ep;第二早,闻樾珩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方承玉撑着酸痛的身子给他打领带。

&ep;&ep;他再次求婚:“嫁给我。”

&ep;&ep;她的手很灵巧,男性领带被轻松驾驭。

&ep;&ep;直到出门,他都没有得到回答。

&ep;&ep;闻樾珩掩盖不住自己的失落,觉得她不过是在与他玩一夜情的庸俗戏码。

&ep;&ep;头一回,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如此迂腐。在美国成长二十年,开放程度比不得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国人。

&ep;&ep;可他被昨晚那种蚀骨的销魂感觉牢牢困住,忍不住回头看她。

&ep;&ep;她穿睡袍,靠在衣柜那里,手里夹一支女士烟。

&ep;&ep;封闭的高档套房里带过一阵凛冽的北风。

&ep;&ep;他扔掉公文包,扯松领带,跨步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将她口腔里的烟雾全都渡到自己口中。

&ep;&ep;方承玉剧烈喘息,眼角有些红,告诉他:“我离过婚,女儿死了。说实话,自我前夫之后,我不再相信爱情,更不对家庭抱有期待。”

&ep;&ep;可眼前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告诉她他是为了她,才重新做人的。

&ep;&ep;他重新建造完全属于他的金融殿堂,就是为了迎接她做女主人。

&ep;&ep;谭既怀当年的豪情壮志,时过境迁后,被一个突然出现她生命里的男人实现。

&ep;&ep;同时,她又想起圆圆,不可抑制地开始流泪。

&ep;&ep;闻樾珩柔和细致地替她擦泪:“但你可以相信我。”

&ep;&ep;方承玉躺在他的胸膛里,平生第一次,产生跋山涉水后不可逆转的疲累。

&ep;&ep;她死拽他的衣角,告诉他:“你继母多拿的百分之十遗产都在我手里。我到美国,需要本金立足。现在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ep;&ep;他轻吻她的发顶,“从今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只需要依靠我就好。”

&ep;&ep;他们领证了,成为合法夫妻。

&ep;&ep;三年的时间,生活平淡,但温馨幸福。

&ep;&ep;闻樾珩精力充沛,具有西方男子的浪漫与风趣,时常会给方承玉制造惊喜。

&ep;&ep;送玫瑰花、做爱心盒饭、突然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安排烛光晚餐和说走就走的旅行。

&ep;&ep;方承玉像一根稻草,心甘情愿地随着他的柔波飘荡。

&ep;&ep;他们第二个结婚纪念日后的冬天,方承玉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同时,她的精神症状越来越严重。

&ep;&ep;闻樾珩几乎无法分辨,突然罹患的绝症和原本就存在的精神疾病,哪一个是此消彼长的根本。

&ep;&ep;方承玉酗烟越发猖狂,没日没夜,不合眼不进食。

&ep;&ep;最严重的时候,闻樾珩回到家,会被满屋尼古丁的气味熏到反胃。

&ep;&ep;半夜他惊醒,身边空荡荡的,他赤脚冲下床满屋子找人,最后在阳台发现她。

&ep;&ep;她拿烟头烫自己的手,冻得嘴唇发紫。

&ep;&ep;他过去夺烟,和她厮打作一团。她柔美的秀发缠到他小臂上,化作利刃。

&ep;&ep;“我不回去,不回去,你是谁,放开我……”

&ep;&ep;她只要身处温暖的密闭空间,就会觉得空气都是刺鼻的煤气味,压迫肺部。那种被抽走所有气流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全是黑白监控里圆圆嘶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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