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现在肖敏所租的车上?”

&ep;&ep;黄万和猛地抽了口气。

&ep;&ep;“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反射性地摇头辩解,几分钟之前的自信已经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点还摇摇欲坠地绷在他脸上,勉强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ep;&ep;顾行深深看他一眼,毫不留恋地站起身。

&ep;&ep;差不多就在同时,不远处的会客室里也坐着几个人,正是黄家二老和保姆江苹。

&ep;&ep;大约是有了些应对警察的经验,又或者是想在雇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江苹并没有像两名老人那样紧张,甚至还见缝插针地和问话的警员讨价还价起来:“哎我和你们说,我们家老太太身体可不好,今天刚出院回来,现在这样大半夜把我们扣在这里,万一老人家哪里不舒服,你们是要负责任的哦。我都已经讲过好几遍了嘛,那天晚上孙姐和黄哥都好端端在家里面,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你们这样翻来覆去地问,难道是要……”

&ep;&ep;“屈打成招”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一个声音就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顾行对一旁的警员做了个手势,让一筹莫展的小姑娘退后,而李非鱼则哂笑了声,把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塑料袋丢到江苹面前,单刀直入道:“我们调查过你的记录,到目前为止一直品行良好,而且你刚到黄家两个月,按理说,应当不至于与他们情深意厚到甘愿作伪证的地步。”

&ep;&ep;她低头调整了下椅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就听江苹倏地调高了声音:“哦哟,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话可不好乱说的,什么叫做甘愿作伪证嘛!你这样一说,就好像我、好像我……”

&ep;&ep;乍起的惊怒在语调中显露无遗,把旁边呆愣的两位老人吓了一跳,但李非鱼却毫无反应,平静地敲了敲桌子:“安静。”

&ep;&ep;江苹似乎还想争辩,却又记起了什么,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ep;&ep;李非鱼这才继续道:“我们有证据证明在王雪晴被害当夜孙凌曾经出过门,甚至驾车驶入过龙海高速。现在剩下的问题只有,你是对此心知肚明,主动为她作伪证,还是一无所知,被她设计蒙在了鼓里。”

&ep;&ep;江苹愣了:“你说什么?”

&ep;&ep;比她更先一步,少言寡语的老夫妻也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ep;&ep;黄老太太紧攥着丈夫的手,颤巍巍地向前探身:“不,不能啊,孙凌身体一直不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ep;&ep;李非鱼摇头。

&ep;&ep;她就算再不长心,面对着眼前病入膏肓的老人也说不出什么尖刻的话来,但即便如此,黄老太太还是明白了过来,喃喃道:“那……那万和他……”话没说完,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骇之下一口气没接上来,扑通一声栽倒回了沙发上。

&ep;&ep;一时间会客室里兵荒马乱。

&ep;&ep;江苹惊呼一声弹了起来,兔子似的窜到了黄老太太身边,但人刚站定,却又愣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工夫,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不容分说地将她和黄老爷子都拦到了后面。顾行上前摸了下老人的颈侧,觉出无事,便对正在打急救电话的李非鱼点了点头,命令道:“让她躺平。”而后直起腰,转向江苹:“跟我来。”

&ep;&ep;原本在问话的两名女警被留在了原处照看病人,江苹无措地左看右看,几次欲言又止,可这个时候实在没人顾得上她,她便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了出去。

&ep;&ep;走廊尽头,紧邻审讯室边上还有一间小休息室,顾行便带着人往那边走过去。江苹不明所以,只觉越走气氛越不对劲,再定睛一看,擦身而过的那扇门上面挂着个“审讯室1”的牌子,门边宽大的玻璃透出其中的景象,正是她的女雇主,此时手脚都被束缚在特制的椅子上,神色木然地面对着玻璃的方向,白皙的眉间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别的原因,居然像是透出了一点她从没见过的阴森。

&ep;&ep;江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ep;&ep;“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她试探着问,不仅脚步越来越慢,连眼睛都不大敢往上抬,生怕发现自己要进的地方也是个给嫌疑人量身定做的单间。

&ep;&ep;顾行没回答,推开手边的门。

&ep;&ep;“不,我不是……”江苹下意识就往后退,摆手辩解,“我没干过坏事的呀,警官你们不要……”话没说完就憋了回去——面前的屋子虽然小,但沙发茶几齐备,角落的垃圾桶里还丢着几只外卖餐盒。

&ep;&ep;她总算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如果再试图糊弄警方或者包庇什么人,从这到隔壁审讯室挺近的。”

&ep;&ep;江苹又是一哆嗦:“警官你不要吓唬我嘛,我这个人胆子很小的……”

&ep;&ep;李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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