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却又闻见了另一种香味,并非是寻常脂粉气,而是若幽兰一般的馥郁之气,让人目炫神迷。

&ep;&ep;那香气越来越近了。

&ep;&ep;无花叹了口气:“你来了。”

&ep;&ep;窗外一道女声笑道:“我若不来,便不知道我儿竟在此金屋藏娇。”

&ep;&ep;说话间那人已近在眼前。

&ep;&ep;吴裙微微抬起眼来,便看见一张绝色的美人脸,那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行走间风情款款。

&ep;&ep;“夫人长的真好看。”

&ep;&ep;她甜甜地笑了笑,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ep;&ep;那眼底似掺了细碎的星光,让人心下一软。

&ep;&ep;石观音目光有些奇异。

&ep;&ep;她盯着吴裙看了许久,从烟色眉稍扫到那潋滟的唇瓣上。

&ep;&ep;良久叹了口气:“你确实比我美。”

&ep;&ep;这世上能让石观音承认比她美的有几人?

&ep;&ep;无花捻着着佛珠的手顿了顿,淡淡道:“别动她。”

&ep;&ep;他这话来的突兀,吴裙尚有些不明所以,石观音却明白了。

&ep;&ep;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儿这是心疼了?”

&ep;&ep;无花慢慢睁开眼看着她。

&ep;&ep;那是一种平静至极的眼神,却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ep;&ep;石观音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他了。

&ep;&ep;天已暗了下去。

&ep;&ep;无花将新熬好的药端给吴裙。

&ep;&ep;她此时夕颜已经犯了。

&ep;&ep;两靥生了些春/色,凝玉点珠的唇中微微吐出些雾气来。轻敛的长睫上宛如朝露晨谢,闪动间明珠低落。

&ep;&ep;那药已递到了唇边。

&ep;&ep;吴裙伸出舌尖来轻轻舔了舔。

&ep;&ep;又似觉得苦便要缩回去。

&ep;&ep;那唇瓣儿微微擦过僧人手指。

&ep;&ep;无花眼神暗了暗。

&ep;&ep;一碗药喝完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ep;&ep;那药中有灯心草,吴裙喝完便困乏的睡了过去。

&ep;&ep;石观音在一旁看着,叹了口气:“可惜了。”

&ep;&ep;可惜什么?

&ep;&ep;可惜这绝色美人用不着她出手便要自己枯萎了。

&ep;&ep;无花已走出了房外。

&ep;&ep;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清辉的寒光洒在白色僧衣上,恍若谪仙。

&ep;&ep;“你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ep;&ep;石观音笑道。

&ep;&ep;无花叹了口气:“我为何要着急?”

&ep;&ep;“因为她夕颜将逝,命在旦夕……”

&ep;&ep;她话未说完便突然停住了。

&ep;&ep;石观音的脸有些红,指尖也颤抖了起来,那从容自若的模样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ep;&ep;她看向房内,目光杀机毕现。

&ep;&ep;却又被心尖的热意微微压了下去。

&ep;&ep;“挽夕颜。”

&ep;&ep;石观音叹了口气。

&ep;&ep;看向无花的目光有些森冷。

&ep;&ep;白衣僧人的神色依旧很平静。

&ep;&ep;“那是阿裙腕间的血,我本不想用的。”

&ep;&ep;他突然道。

&ep;&ep;石观音眯了眯眼:“我什么时候接触过那药?”

&ep;&ep;她向来谨慎,不可能中了药还未察觉。

&ep;&ep;无花却突然笑了:“春蔷薇。”

&ep;&ep;“那春蔷薇是用药血浇灌的。”

&ep;&ep;“进了这房子的人都会染上春瘾。”

&ep;&ep;石观音叹了口气。

&ep;&ep;她已经懂了:“你是个疯子。”

&ep;&ep;无花并未否认。

&ep;&ep;只是淡淡道:“如今母亲的侍主便是阿裙,她若过的不好,想必母亲也不会好过。”

&ep;&ep;石观音自然知道,就像白玉魔身亡,染了夕颜的吴裙要衰败一般,若那塌上美人一日日虚弱下去,她便也离死期不远了。

&ep;&ep;他从一开始便设了圈套故意引她至此,便是为了解这挽夕颜。

&ep;&ep;石观音突然笑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ep;&ep;无花摇了摇头。

&ep;&ep;夜已深了,石观音已经离去了。

&ep;&ep;门外凉风拂进,那桌上的蔷薇花瓣被慢慢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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