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给本宫将小秦氏带上来!”

&ep;&ep;自有那宫内婆子将秦夫人推搡上前。见窦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小秦氏也就晓得了,自己今日若要保命,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

&ep;&ep;果然,窦淮娘才一句“说吧”,她就抖包袱似的全抖出来了:“婢妾昨夜收到消息,说老夫人今日宴上会出事,令婢妾备上翰林院擅毒物勘验的医官……婢妾收到消息时已是四更天,老夫人又不待见婢妾,婢妾不敢擅闯陋室,只想着今早定要提醒老夫人……哪晓得婢妾来了院子前,却被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拦住,道老夫人不愿见婢妾……婢妾无法,只得趁着前头刚开席,去找了国公爷。”

&ep;&ep;她吞了吞口水,又接着道:“国公爷救母心切,就急忙领着众人来了后院,正好见着老夫人已人事不知。”

&ep;&ep;窦淮娘望着她瑟缩的眼睛,露出玩味的笑:“那你且说说,是何人提前示警于你?”

&ep;&ep;“婢妾不知,那时辰众人正睡得深,婢妾只听床铺边有响声,睁眼就见那写了字的纸条。”

&ep;&ep;“那纸条何在?”

&ep;&ep;“被……被婢妾烧了。”

&ep;&ep;“那如何能证明整件事不是你策划的?毕竟,若阖府最不待见你的老夫人没了,受益最大的就是你小秦氏!”

&ep;&ep;“不,不,皇后娘娘,婢妾冤枉啊!婢妾对天发誓,若有过这等丧尽天良的心思,婢妾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p;&ep;“呵呵,天下发毒誓的人多了去了,若谁人的毒誓都能生效,那雷公电母还不得累断了腰?”

&ep;&ep;“是真的,皇后娘娘,婢妾从未……从未……对了,想起来了!昨夜守夜的连翘亦听见声响了的!皇后娘娘可问她!”

&ep;&ep;不消片刻,就有人带了个大丫鬟上来。那丫头不明就里,只吓得跪地上瑟瑟发抖。

&ep;&ep;“这就是连翘!连翘你倒是快说啊!说你昨夜也听见响声了的!”小秦氏急了,这是她所剩不多的保命机会了。

&ep;&ep;果然,那连翘在窦淮娘审讯下,也老实交代了她听见响声,还看到小秦氏看了字条,不过——“奴婢躲在帐子外听见夫人念了些甚‘老夫人有难’‘果酒有毒’的字眼,只以为夫人是魔怔了……哪晓得今日情景……还真对上了。”

&ep;&ep;这话急得小秦氏“呸”了她一口,骂道:“贱婢!休要胡言乱语!我,我,你再敢乱喷,信不信我将你全家兄弟姊妹全提脚卖咯?”

&ep;&ep;“啪啪啪”窦淮娘气得拍了掌:“威风威风,了不起了不起,我窦家教养就是这般,动辄就能以旁人老小身家作威胁……那你又信不信,本宫立时就让你从窦家消失呢?”

&ep;&ep;小秦氏被吓得住了口,见蒙混不过去,只弱弱开了口:“婢妾,婢妾当时亦未当真……只以为是哪个作弄人的,毕竟,毕竟在这府里见不得我好的人大有人在。”

&ep;&ep;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剧情需要,人工呼吸胸外按压又再次登场了。

&ep;&ep;第94章青杏

&ep;&ep;众人一听连翘的话,就与他二人气势冲冲矛头直指吃食果酒的行径对上了,怪道她与窦宪一进了园子就揪着老夫人桌上的果酒不放,原是事先就得了消息……哪还有不明白的?

&ep;&ep;只是,既早得了消息,作妾室的不出声也就罢了,这亲儿子也有不出声的道理?非得亲娘出了事才万众瞩目出来作英雄?

&ep;&ep;窦淮娘自也想到了此处,只恨得咬牙切齿。

&ep;&ep;“那你倒是说说,那纸条是何人递与你的?”

&ep;&ep;“婢妾,婢妾真不知啊!那黑灯瞎火的四更天,婢妾连那人衣裳角都未见着!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真与婢妾无关……”

&ep;&ep;“闭嘴!就你那房里,晚间能进些什么人,你心里还没点儿数?到底是谁进的!若找不出这人,那就无法证明你清白……”窦淮娘已懒得与她说话,疲惫的用手揉了揉额角,自由身旁的婆子问她。

&ep;&ep;“是了,是了,婢妾想想,昨晚是连翘守夜,她睡于外屋屏风前,我那门坏了整整五日,府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都未去给我修整,这几日门皆是从内顶上的,能进来的定是知晓我那门如何顶的……那就只有这五日来守过夜的丫头了!是了!皇后娘娘,你快使人去将她们押来!”

&ep;&ep;那婆子见了窦淮娘眼色,不消片刻功夫,就带过来三个丫头模样的人。因国公府定制,主子身旁得配四名大丫鬟,这三个加上连翘正好四个,轮流着守夜,每晚一人,昨晚倒正好又轮到了连翘。

&ep;&ep;那三个丫鬟倒是得了自己主子真传,起先只是哭哭啼啼告饶不止,一口咬定了“不知”“不曾”等字眼,将窦淮娘吵得脑袋突突直疼。身边嬷嬷见此,自叫了人将连翘在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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