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起身的兄长。

&ep;&ep;警铃大作,我疾呼着扑去,来不及退后一步,那灯就直直砸下来,却没感到疼,睁开眼,对上兄长幽深的眸,里面沉寂一片,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至眼角。

&ep;&ep;原来最后一刻,他反身替我挡下。

&ep;&ep;喜事变闹剧,宾客乱作一团,外间更有慌乱稚嫩的女记者踩了我一脚,她紧张撇着搀扶兄长的我,我微微摇头示意。

&ep;&ep;温小姐惊吓过度晕过去,只好由我陪兄长去医院,他本不愿,抵不住我再叁我坚持。

&ep;&ep;守在病房的我悠悠醒转时,天色已晚,我揉了揉眼,窗外云霞瑰丽,而床上人早醒了,与我一样,微侧头,欣赏这美景。

&ep;&ep;我端来水:“大哥,喝口水吧。”

&ep;&ep;他这才转过头来,凝睇我,他套着宽松的病号服,额头包裹纱布,白皙俊美的脸沉浸在橙红夕阳中,眸中有明显的疑惑,声音轻柔却透露偏执:“为什么?”

&ep;&ep;我眨眨眼,没有回答,只把水再递去,僵持一会儿,他接过水,喝得一滴不剩,“告诉我。”

&ep;&ep;我想,这个绝世天才遇见难题了,复杂的数学公式无法解出答案,然而对我这样的蠢材,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我说:“因为大哥对我好。”

&ep;&ep;“嗤,”忽然,兄长不顾伤势探出身子,一把擒住我的手,眼神戏谑,“他对你好?”

&ep;&ep;是他。

&ep;&ep;右手鹰爪般桎梏住我,疼痛叫我冷静,甚至敢在他扯动伤口时,大胆按住他:“别动。”

&ep;&ep;周朗一愣,低低一笑,随即凑来咬破我的唇,舌尖死命往里钻,我闭紧牙关,硬生生憋出泪花。

&ep;&ep;“现在该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了吧?”

&ep;&ep;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我一声不吭地擦去他的印记,周朗闷笑,又咬了我一下。

&ep;&ep;“只要不去反抗,就会受到最小的伤害。”

&ep;&ep;任由黏腻的吻落在额头,脸颊,嘴唇,蓦地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在花核打转,我浑身一震,蓄了许久的热泪,圆滚滚滴落,这助长了周朗的戏弄欲,他恶意大笑:“快反抗我,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的好大哥是什么货色。”

&ep;&ep;他是故意的,他早摸透我的心思,知道我不能将大哥的秘密暴露,才敢这样对我。

&ep;&ep;我恨透他。

&ep;&ep;而下一秒,他居然拉着我的手覆上他还未勃起的性器,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我牙齿颤栗,几乎感到冬天寒彻的风穿堂而过,奇怪的是,窗户和门明明都关着。

&ep;&ep;“笃笃”,有人敲门。

&ep;&ep;不知是慌乱多些,还是如获大赦多些,只记得我倔强瞪着他,周朗乐得看我窘迫,暧昧道:“怕什么,就让他们看看这活春宫。”

&ep;&ep;“阿朗,是我。”

&ep;&ep;温小姐!

&ep;&ep;他的笑意更深了,情急之下,我有样学样,狠咬他的下唇,显然他没意料到,吃疼松开我,我得了自由,立刻扣好衣物,再望去,那厮正翘着二郎腿,抚唇而笑。

&ep;&ep;我避开温小姐,垂头匆匆冲撞进洗手间,剧烈呕吐起来,呕不出,也哭不出,靠在墙壁木然发愣,唇间伤口隐隐作痛,我又遍遍冲洗。

&ep;&ep;医院走廊间,高挂的屏幕上生日宴仍在进行,仿佛我们仅是齿轮中的微不足道的一节。

&ep;&ep;再回去,温小姐已离开,里面黑洞洞的,我视死如归踏进去,只看得大敞的窗户,白色窗帘鼓动。

&ep;&ep;人不见了!

&ep;&ep;就着一点光,我疾步走到窗边,什么也没有,忽然,身后属于走廊的微光熄了,门咔哒落了锁,几乎寒毛倒竖。

&ep;&ep;我闭眼问:“你想干什么?”

&ep;&ep;“灯坏了而已,”他说,“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真的想干点什么。”

&ep;&ep;下一秒,我被扑倒在地毯,周朗单手撑地,唇贴紧我脖侧,尖牙轻咬,宛如猫科动物同伙伴亲昵玩耍:“干你。”

&ep;&ep;风大,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他猛地把我的衣襟往两边一扯,扣子颗颗崩开,“嫌我恶心?”

&ep;&ep;他沿着唇上的伤口,又咬了一次,我故意吃痛松开牙,等他的舌尖钻进来,缠上我的时,反咬回去。

&ep;&ep;周朗是个变态,他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越钻越深,明明做着亲密的事,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下身干涩极了,胃酸涌上来,我紧紧锁眉:“让我起来,我要吐。”

&ep;&ep;周朗顿住,慢慢抬起头颅,居高临下俯视我,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而我居然在这种关头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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