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起这个,林瑜想起来从辛宗平那边得来的消息,因着信里说不大清楚,便只略略提了几句,就道:“我知道了,转告一声,过些日子我便去拜访。”

&ep;&ep;回了府里,林瑜方叹一声道:“还是自家好。”哪怕在林府的时候他为了自己的舒适,也稍稍的改造过呢,到底不如自己家里色色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ep;&ep;灵芝笑嘻嘻地道:“可不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嘛!”她乐呵呵地拿着好些东西去找以前玩得好的小姐妹去了。

&ep;&ep;林瑜摇摇头,随她去了,若是白术在的话,少不得嗔她两句。不过因着林府那边缺不得人,白术就留在了扬州,这一回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倒是被林瑜派去跟着林如海的京墨这一回跟着一起回来了,这会子大约在和林老管家一道说话呢!

&ep;&ep;“你呢?若是你想的话,我安排你去见一见你的祖母。”林瑜转头问略有些失落的苏木,回了姑苏他要做什么可比在扬州的时候趁意多了。就算老太妃的府上有人盯着,他也有办法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去。

&ep;&ep;苏木眼前一亮,道:“可以吗?”只是还没等林瑜回答,他自己摇头道,“如今我还没脸见她,也太危险了一些。”

&ep;&ep;林瑜讶道:“你确定?如果你今年不见她的话,只怕之后的几年都没什么机会了。”翻年就是乡试,除非他乡试不中继续念书,一旦他中了举人,他就会马不停蹄地感到京城参加第二年的春闱。到时候无论中不中,他暂时都回不了姑苏。而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又不中这种可能,除非他倒霉的碰上了林如海的政敌。

&ep;&ep;不过关于这一点,他自然问过林如海,他这堂叔自己也说了,除了接手了盐政,他在朝堂上一贯是做得清廉的御史,还没来得及培养敌人。也就是说,按照林瑜现在的学问,十有八|九会中的,名次另说罢了。

&ep;&ep;苏木一狠心,还是摇摇头。

&ep;&ep;林瑜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不置可否。

&ep;&ep;同一时间,老太妃内室中。

&ep;&ep;一个精神矍铄的刻板嬷嬷踩着稳稳当当地步子走了进来,她原就是老太妃的贴身丫鬟,大了就自梳做了嬷嬷,终身未嫁。

&ep;&ep;挥挥手,屋里头的大小丫鬟便沉默地退了下去,看着熟练且井然有序的模样,竟不必林瑜那边差上多少。

&ep;&ep;“这是怎么了。”老太妃歪在榻上,看她施为,问道。

&ep;&ep;这嬷嬷上前一步轻轻地替她捶着肩膀,一边低声道:“林家的那小子回来了。”

&ep;&ep;老太妃恍然道:“原来是他。”轻叹了一声道,“说这个做甚么,你还不知道我,不过有一日过一日罢了!”

&ep;&ep;嬷嬷也不说话,沉默了半晌后问道:“您不见见世子?”

&ep;&ep;“哪里还有什么世子,正经世子在京城呢!”老太妃想起西宁郡王那个狠情绝性的样就看不上,哼了一声道,“既然当初看不上眼,何苦来又娶回来,糟蹋性命。现在好了,更能耐了,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

&ep;&ep;金焱也不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只是比起别的他身上好歹留着她母家的血,多了一份面子情罢了!再者,她冷眼瞧着,难为这孩子心地还是好的,难为他在那样的地方长大还没长歪了去,倒是歹竹出了好笋。

&ep;&ep;也是为着这个,她才愿意帮一把。拿出自己的心腹力量来与林瑜做筹码,也是为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腹找一个出路,否则等她走后,这么些人没个正经的营生,就不知道都飘零到哪里去了。

&ep;&ep;跟着她一辈子了,她不能叫他们没了下场。

&ep;&ep;想到这里,她回头问道:“那小子一次也没用过那个印信?”嬷嬷沉默着摇摇头。

&ep;&ep;老太妃歪着想了一会儿,笑着摇头道:“他倒是个机灵的。”盐政那么大的事情,眼看着就要不好也叫他给稳下来了。她还想着,要是他不行,就出手帮一把,只是这样的话,她也是不敢就这样将人交给他的。

&ep;&ep;一个印信而已,她的心腹认得自然是她。

&ep;&ep;“也罢了,你去安排人,就说见一面,他自然就知道了。”老太妃靠在榻上,欣慰地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我没看错人,你们日后有靠,我就是闭眼也安生了。”

&ep;&ep;嬷嬷给她捶着的手顿了一下,慢慢地道:“说什么闭眼呢,也不怕忌讳。”

&ep;&ep;“多大年纪了,还忌讳这个?”老太妃拍拍她的手叹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已经活得够久啦,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只是放不下你们。”

&ep;&ep;“别的不问,我是要跟着你走的。”像是知道老太妃会反驳一样,这个嬷嬷淡淡地说了一句,“反正到时候你也躺着了,管不得我。”平淡地像是说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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