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吻我。

&ep;&ep;半是恍惚地抬起眼,对上视线时,向来冷淡到高傲的眼睛几乎饱含憎恨。

&ep;&ep;沾满爱液湿痕的性器抵在小腹、划开长长发凉的一道痕迹。

&ep;&ep;我怔怔望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在和他接吻。

&ep;&ep;连唇舌都比常人要凉、两道湿软纠缠时,胸口冒出仿佛连体温都被夺走的战栗。

&ep;&ep;“……大哥。”

&ep;&ep;一瞬间脑中好像划过很多碎片的记忆,许久不见的兄长不堪重负地低低笑了一声,像是无力面对这场荒唐重逢,唇角弧度好像刻印上的面具,有礼得分毫不差。

&ep;&ep;我说,“好久不见。”

&ep;&ep;指尖慢慢向下探,主动握着那根浸湿的硬挺,抬起腰,将它抵在穴口。

&ep;&ep;宽松长衫垂在身体两侧。

&ep;&ep;这个姿势,稍微低头、角度刚好望见被汁液沾得盈亮的性器,哪怕事已至此也没软下去,被握在手中时,顶端兴奋地渗出一滴透明水液。

&ep;&ep;大哥看着我,似乎在笑,却没有半点笑意。

&ep;&ep;停了半晌,终于就着抬高迎合的、亲妹妹的腰,将性器沉进去。

&ep;&ep;“……嗯。”

&ep;&ep;好像把全部的憎恨与怒火都散个干净,视线对上的刹那,他忽然平静下来。

&ep;&ep;“好久不见,铃奈。”

&ep;&ep;随后倾身低头,吻了下去。

&ep;&ep;温泉旅馆内部常有天然温泉的硫磺味,或许为了压下味道,室内往往摆放香薰,与性爱过程中溢出爱液的味道混合,甜腻得叫人眩晕。

&ep;&ep;时隔七年,同关系最好妹妹的首次见面,便是在自己送她礼物的房间。按住亲手捆绑勒出红痕的白皙双臂,以肮脏不堪、兽类交媾的姿态,在堪称强暴的性行为中途,与最在乎的血亲接吻。

&ep;&ep;……他究竟要做出多少荒唐事?

&ep;&ep;明知这是、只会将她拉去深渊的选择,他还是——

&ep;&ep;“唔、嗯…大哥…”

&ep;&ep;分明方才还用像要把他撕裂的视线望过来、不停说着刺激性的淫乱话语,现在反倒全部忘了,一对上视线就怔怔愣着,半分茫然地、叫着兄长。

&ep;&ep;“……你的…头发、变长了。”

&ep;&ep;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描摹妹妹素白柔和的轮廓,又倾身含住她的唇,模模糊糊地说,“是…长开了吗?感觉眼睛的形状也…变好看了……”

&ep;&ep;他慢慢动起腰。

&ep;&ep;与刚刚不同,细致地、一寸一寸挺进,再一点点抽出来,与描摹面容类似的动作,终于、靠性器细细感受起妹妹的身体。

&ep;&ep;“……”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似的、妹妹仍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身体上发热的红色过敏一样大片大片晕开,脸颊红得像是发烧了。

&ep;&ep;眼瞳湿润安静、半句话不多说。

&ep;&ep;结婚五年,她好像半点儿没变,躺在身下仰着头、任由发丝沾湿床单,神色一如少女时期——哪怕接受来自兄长不伦的奸淫、仍兀自恍惚地承受。

&ep;&ep;可长开了的眉眼、已有女性风韵的身姿,身下湿软浸润的嫣红黏膜,无不隐隐透露出那之后万分珍视她的、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ep;&ep;雨从昨夜一直在下。

&ep;&ep;一瞬间仿佛下得更大,暴雨打在玻璃窗、以及错落雨珠沙沙掉落的声音,淅淅沥沥从窗外传进来。

&ep;&ep;白雾似的湿气氤氲着、凝在谁眼中,如秋叶枝头欲坠不坠的一滴雨。

&ep;&ep;“……晋弥,”她问,“是不是要六岁了?”

&ep;&ep;杉田晋弥、是独子的名字。

&ep;&ep;他说不出话。

&ep;&ep;喉咙突发恶疾似的开始发痛。

&ep;&ep;“……哈。”

&ep;&ep;胸口紧缩,传达熟悉的窒息感。

&ep;&ep;「唯独你们是不可能的」、「这对你和她都好」、「怎么没见她来」,数年噩梦不断回响的声音。

&ep;&ep;只属于他的那个孩子果然已经长大了。

&ep;&ep;她温顺寡言、温和得像掌心一捧透明的水液,清晰分明地倒映他的脸,将一切污秽不堪的欲望与背叛清清楚楚的印下来——

&ep;&ep;然后变成别人的妻子、恋人,与专属的性伴侣。

&ep;&ep;简直、轻易刺入那些症结。

&ep;&ep;“……”她微微弯起眼睛,大概想笑一下,眼中盈满的透明却忽然不堪重负地大块大块掉下来,将神色晕得朦胧恍惚。

&ep;&ep;“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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