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康一直不肯吐口,一日不除,终是祸患。宁晗如果能出面,或许能管用,但……再者既然他一直想要见你,不若你先去打个头阵。”

&ep;&ep;“是。”

&ep;&ep;许清元离开后,一直在公主身边守卫保护的白鸿朗上前一步请示道:“公主,是否需要下官陪许大人同去?”

&ep;&ep;公主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必,本宫相信许大人。”

&ep;&ep;——

&ep;&ep;踏出宫门的这一刻,许清元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只相距一日,但整个齐朝却是改天焕日,和以往再不相同了。

&ep;&ep;从宫中一路行来,但凡是见到她的人,无论是何身份态度都是毕恭毕敬的。这些长期生活在皇宫这座权势中心的人虽然可能字都认不全,却似乎也浸染了敏锐的政治嗅觉。

&ep;&ep;宫门口的南衙兵有一些是昨夜紧急从折冲府调进来的,他们还搞不太清楚情况,只看到前辈们冲着一个五品官点头哈腰巴结得殷勤不已。

&ep;&ep;让许清元更为惊讶的是许长海居然出现在了宫门口,见她出来,许长海激动地走上前来,又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抹了把老泪:“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今风波平息,快回家去吧。”

&ep;&ep;许清元沉吟片刻,还是点了头。许长海大喜过望,和她同乘一车回了许府。

&ep;&ep;家中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净整洁立列门口等候她回来,那架势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ep;&ep;不过他们的举动也可以理解,如今公主即将即位,许清元拼死效力的事迹不胫而走,与公主不和的传言不攻自破。

&ep;&ep;之前许清元跟家里闹翻叫外人看了笑话,如今可不得请未来的大佛来坐坐镇,好叫别人知道知道闹得再厉害也是自己家的人,胳膊肘还是得朝里拐。

&ep;&ep;人群中的梁慧心扶着腰笑着看向她,许清元走到她身边,问了几句产期和身体的事,许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之前跟梁慧心吵架也是装出来的。

&ep;&ep;家长里短没什么好聊的,大事许清元坚决闭口不言,因此众人只坐了一会儿便陆续散去。

&ep;&ep;梅香张罗着要给许清元换个大院子,但她却拒绝了:“下午有公事要办,我东西都在怀杏坊,等一切安定了再说住处的事也不迟。”

&ep;&ep;本想劝说几句的梅香在许长海的眼神阻止下没有再多话,许长海又叹又笑:“知道你忙,但也别累垮了身子。怀杏坊离宫里近,住在那里方便,要是缺什么就跟家里说。”

&ep;&ep;许清元点点头离开了许府,来到怀杏坊自己的民居内。

&ep;&ep;起先敲门的时候,里面还没人敢应,直到许清元亮明身份,脱雪才两步并做一步上前给她打开了门。

&ep;&ep;脱雪等人看见她的伤口后都吓得不轻,好在知道并不严重后才放下了心。

&ep;&ep;虽然许清元想抒发一下劫后余生的感慨,但站在角落的陌生人存在感却无法被轻易忽视。

&ep;&ep;在自己家里见到别人的许清元疑惑地看向倪慧凝,对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太医院的汪医士,事前被铺兵为难,我就让汪大人进来了。”

&ep;&ep;“汪医士请坐。”许清元笑着道。

&ep;&ep;汪雁哪里敢坐,她紧张地丢下一句“大人不要吃辛辣刺激和生冷的吃食”后,长揖一礼,转身疾步离开了。

&ep;&ep;众人面面相觑,但也没有细究。

&ep;&ep;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宫里再豪华也不如在家好好眯一会儿。

&ep;&ep;许清元养精蓄锐完毕,准备动身去地牢见见宁康。

&ep;&ep;临行前,倪慧凝欲言又止,许清元沉默了一会,主动解答:“葛高池和曲介都没能活下来。”

&ep;&ep;禁军都折损大半,何况是他们两个。

&ep;&ep;争夺权力怎么可能不付出鲜血的代价,当时许清元也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能活下来,只能说是侥幸。

&ep;&ep;宁康没有被关在普通大牢,而是皇宫密牢。

&ep;&ep;密牢的看守是北衙禁军,许清元在此处见到了同她一样身上带伤的白鸿朗。

&ep;&ep;对方将她带到关押宁康的牢房外后,便领着所有手下行礼告退,没有流露出监视的意思。

&ep;&ep;眼前的牢房中有床有桌,条件还不错。宁康端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即便为了防止意外被带上枷锁,也仍旧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ep;&ep;“宁大人。”许清元站在牢门外,仍如往常一般称呼他。

&ep;&ep;宁康并没有纠结这个称呼有何不妥,他轻笑一声:“许大人,老夫该恭贺你如愿以偿,还是该惋惜你把一个不合适的人拱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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