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玄约语落,霍承尧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

&ep;&ep;他僵在了原地,表情呆滞的看着玄约,浑身发凉,如置冰窖。

&ep;&ep;他终于明白那句,谁都能惹,唯独玄约不能惹这句话了。

&ep;&ep;玄约此人,就宛如一条毒蛇一般,不能碰,不能沾,更不能惹。倘若沾上,立刻就会被玄约淬出的毒液,蚀骨腐蚀殆尽。

&ep;&ep;少顷,霍承尧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张了张嘴,结巴道:“国尉大人,下……下官……”

&ep;&ep;见霍承尧又要说些什么,一旁坐着的常淮凉凉的插话道:“霍大人答应,待令郎一到京城,本官就去太卿院要人。要是霍大人不

&ep;&ep;情愿,那就只能按照流程,择日便就问斩了。”

&ep;&ep;霍承尧瞬间一下子没了声音。

&ep;&ep;数秒后,霍承尧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脑袋,无奈认命。

&ep;&ep;霍承尧颓唐道:“那就有劳国尉大人和提督大人了……下官这厢……先向两位大人拜谢了。”

&ep;&ep;说到这里,常淮倒是突然想到什么,问了句,“对了,你那案子是谁审的?”

&ep;&ep;提到苏卞,方才还颓唐丧气的霍承尧一下子便咬牙切齿了起来。

&ep;&ep;霍承尧恨恨道:“是那宁乡县的县令,庄杜信!”

&ep;&ep;常淮挑眉,表情略显诧异,“他不过一介县令,竟敢审你这知府的独子?”

&ep;&ep;不仅是常淮,直至现在,霍承尧也是莫名所以,百般摸不着头脑,“听闻那庄杜信向来贪生怕死,趋炎附势,之前为了讨好巡抚

&ep;&ep;,更是竭尽所能。可没想到,这庄杜信就跟了个性似的,不仅审了,还判了死刑!下官听闻那庄杜信好男色,便想着给他几个男宠,

&ep;&ep;通融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ep;&ep;听到这,一旁的玄约罕见了来了兴趣。

&ep;&ep;玄约突然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哦?霍大人没请状师?”

&ep;&ep;说到状师,霍承尧就更加来气了,霍承尧气结,“下官请了淮州第一状师,本开始翻了案,可谁知那庄杜信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ep;&ep;,一个个证人突然又改了口供,将犬子给供了出来!这也就罢了,竟然弄到了犬子亲自认罪的口供。犬子一认罪,证人也翻了口供…

&ep;&ep;…状师也被关进了大牢……下官别无他法,只能来求见大人了……”

&ep;&ep;说罢,霍承尧又想起什么。

&ep;&ep;霍承尧低声下气道:“国尉大人……那庄杜信……还将下官意欲贿赂他一事,给记在了折子里,呈了上去……”

&ep;&ep;霍承尧忐忑的瞅着玄约,眼中的期许一览无余。

&ep;&ep;玄约没说话,一旁的常淮凉凉的插话道:“那通政史闵温乃是太尉季一肖的人。”

&ep;&ep;常淮语落,霍承尧瞬间绝望的白了脸。

&ep;&ep;玄约虽难见,但起码还有一丝生机,但季一肖那,可就是半分生机都没了。

&ep;&ep;季一肖死板且不通人情,倘若他要去求情,恐怕还不等庄杜信的折子到京城,他就已经被革了职。

&ep;&ep;见霍承尧绝望的白了脸,玄约勾起唇角,道:“霍大人不防去求求千岁,倘若能让千岁破例见你一面,别说是知府一位,怕那九

&ep;&ep;卿之位都不在话下。”

&ep;&ep;霍承尧吞了口唾沫,讪讪道:“下官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哪胆敢肖想能见千岁大人一面……”

&ep;&ep;玄约嗤了一声,收回视线。

&ep;&ep;玄约启唇,“无趣。”

&ep;&ep;玄约语落,下一秒,万高湛默契的开口,“送客!”

&ep;&ep;下人立刻上前,伸手示意霍承尧离开官厅。

&ep;&ep;霍承尧抬了抬脚,站在原地迟疑了瞅了常淮一眼。

&ep;&ep;常淮意会,道:“等令郎被押到太卿院,本官只会派人通知霍大人。”

&ep;&ep;霍承尧这才放心。

&ep;&ep;临走前,霍承尧叩首道:“多谢国尉大人与提督大人大恩大德,对犬子出手相救。此恩下官没齿难忘——”

&ep;&ep;连着磕了三个头后,霍承尧这才依依不舍的随下人一同离开了玄府。

&ep;&ep;霍承尧走后,常淮见玄约面带倦意,静静起身,与玄约告辞。

&ep;&ep;常淮静道:“天色已晚,下官就不叨扰国尉大人歇息,就先行告退了。”

&ep;&ep;玄约身后的万高湛自觉抬脚走出,冲常淮淡淡道:“奴才送提督大人一程。”

&ep;&ep;常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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