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高湛来到后花园,在玄约身后的两米出站定,继道:“主子,已经走了。”

&ep;&ep;玄约头也不回,恍若未闻。

&ep;&ep;数秒后,玄约转身,从万高湛的身侧越过,“捞起来,处理掉。”

&ep;&ep;顺着玄约身后的方向看去,只见方才还在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已经翻白肚子,浮了上来。

&ep;&ep;万高安平静应声,“是。”

&ep;&ep;宁乡县。

&ep;&ep;审完案的隔日,苏卞就将状师判去农田耕作三月,没有月钱,除了正常的进食休寝以外,不得休息。

&ep;&ep;状师一介文弱秀才那,哪干过农活,才在农田呆了一天,就哭着回来向苏卞求饶了。更甚宁愿去当苏卞的男宠,也不愿去农田里

&ep;&ep;干活。

&ep;&ep;但结果……可想而知。

&ep;&ep;苏卞将草菅人命的霍尊判了死刑,押至京城问斩的事,以及替卖唱女子讨回公道这件事,才仅仅只过了一夜,就传遍了整个宁乡

&ep;&ep;县。

&ep;&ep;宁乡县的百姓简直可谓是又惊又诧。

&ep;&ep;宁乡县的百姓们半信半疑间,同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庄杜信’真的有好一阵没有在街上调戏公子了,甚至连小倌楼也未

&ep;&ep;曾再去过了。

&ep;&ep;百姓们心下疑惑,同时不由得忍不住对现在的这位县令大人开始好奇起来。

&ep;&ep;……这庄杜信究竟是吃错了药,还是被人给夺舍了?

&ep;&ep;百姓们好奇的不行,可现在的这位县令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就看不到身影。

&ep;&ep;庄府内。

&ep;&ep;无需收赋税,也不必上堂,今日的账也已经理好了。苏卞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闭着眼假寐。

&ep;&ep;钟良曾想要站在苏卞的身侧替他扇凉风,但被后者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理由是怕前者突然又二话不说的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

&ep;&ep;这时,颜如玉突然朝苏卞的方向走了过来。

&ep;&ep;颜如玉在竹椅一旁站定,道:“刚才得到消息,淮州知府赶去京城了,如若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去找京城的国尉求情了?”

&ep;&ep;苏卞睁开眼,“国尉?”

&ep;&ep;国尉二字在庄杜信的书房里见到过,国尉乃是最高武职,统领诸军,负责各级军官的任免与考核。

&ep;&ep;要去向人求情,怎么也不该去找国尉才是,应该去找九卿才对。

&ep;&ep;仿佛看出了苏卞的疑惑,颜如玉继道:“现九卿一位还空着,于是现在这个位置便由常淮暂且担着……而那常淮,就是国尉的人

&ep;&ep;。”

&ep;&ep;苏卞了然。

&ep;&ep;苏卞抬眸看向颜如玉,道:“你从哪知道的?”

&ep;&ep;颜如玉干咳了声,不自然道:“之前奴婢为了弄来银子,四处坑蒙拐骗……一个地方骗到手,怕官府的追来……就换另一个地方

&ep;&ep;。去的地方多了,听的也就多了……”

&ep;&ep;苏卞见颜如玉的神情似是并未撒谎,这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ep;&ep;颜如玉忍不住追问道:“大人,倘若那知府真的去找国尉求情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p;&ep;苏卞面色不改,“听天由命。”

&ep;&ep;他不过一介小小的县令,能奈国尉如何。

&ep;&ep;三日后。

&ep;&ep;霍承尧不眠不休的赶了三日的路,终于赶到了京城。倘若如果是平常,恐怕要七日才能到。

&ep;&ep;这三天里,马车就换了两辆,马累死了三匹。千辛万苦后,终于赶到了京城。

&ep;&ep;霍承尧直接命车夫赶到玄府外停下,马车停下后,蓬头垢面的霍承尧跳下马车,着急的开始敲门。

&ep;&ep;霍承尧拍门道:“国尉大人,下官乃是淮州知府霍承尧,下官有急事想要求见国尉大人一面!”

&ep;&ep;等了一会后,大门缓缓从内拉开。

&ep;&ep;门童打开门,见门外的霍承尧蓬头垢面,不由毫不犹豫的嗤道:“哪来的叫花子?滚开!”

&ep;&ep;说罢,便准备关上大门。

&ep;&ep;霍承尧眼疾手快的赶忙用胳膊卡住门缝,飞快的解释道:“这位小兄弟误会了,我是淮州的知府霍承尧,绝不是什么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