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科教室太远了,要从面对操场的另一侧跨过中庭。

&ep;&ep;「还没,不过美术班应该很忙,我想选比较轻松的社团。」我转开洗手台水龙头,回应她。

&ep;&ep;下午的球场已经有学生在运动,整个校园充斥着吵杂的谈话声和球体碰撞声,青春无垠。

&ep;&ep;「哦,我也还在考虑。不过我学姐是社团干部,她说了好多活动都好热血,让我很心动,感觉高中没认真参加个社团会后悔。」她手臂贴在一旁的围墙上,下巴靠在上头,迎着操场的朝气蓬勃说道。

&ep;&ep;接着她又说:「对了,我七月投稿的美术比赛初审结果出炉了,我有入围哦!」

&ep;&ep;「哇!恭喜你耶,不亏是我们陈子晞,祝你决选好彩头。」我笑嘻嘻祝贺她。

&ep;&ep;「说什么啊,要不是你死不跟我一起投稿,你的成绩绝对比我好上很多。」她瞪了我一眼。

&ep;&ep;我边甩掉手上的水珠边转头想接她的话,就看到郭锦鸿从我们背后走过。

&ep;&ep;他发现是我,礼貌性一笑,我也机械似的对他点点头。

&ep;&ep;「你认识他啊?」子晞在他走远之后问我,「我学姐跟他同一个画室,听说他很强耶,得过几次奖。」

&ep;&ep;「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有这些小道消息啊?」

&ep;&ep;她没理会我的消遣,眼神还锁在郭锦鸿的背影上,她看了许久终于看出一点端倪:「他……不就是考试那天的白衣男吗?苗绍蓁,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ep;&ep;我无奈地瞪她,「还不都是你,就是他那天把我掉的东西拿给我啦。」

&ep;&ep;「咦?你有掉东西吗?我怎么忘了?」她眉头一皱,又陷入沉思。

&ep;&ep;「算了,你不用想了,这种事又不重要。」我咕噥,双手在制服上抹了把,让腰侧印了个手印水渍。

&ep;&ep;莫名其妙,她居然记得郭锦鸿的长相,却不记得我掉了东西,见色眼开,病得不轻。

&ep;&ep;「你就是这样,总是没有追根究柢的精神。」

&ep;&ep;「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而且这是两回事吧!」我受不了地反驳,「事情要分轻重与否,再来决定要不要花脑筋思考啊!」

&ep;&ep;「行,都给你说。」说罢,她拋下我,跟着响起的上课鐘声快步走回位置上坐好,回头又给我一个鬼脸。

&ep;&ep;神经病,她才喜欢逃避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