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洞房花烛夜,他几乎要沉溺在她眉眼间的绵绵情意中,后来朝夕不分离,她不久便有了身孕,一胎双生龙凤呈祥。

&ep;&ep;他甚至在梦里给两个孩子把名字都起好了,委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梦境。

&ep;&ep;翌日天色尚且迷蒙,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扰了贺兰毓好梦,睁开眼的一刹那,他满腔的起床气顿时蹭蹭地就直冲上了脑袋顶儿。

&ep;&ep;但气归气,能把门拍成这样,肯定是有要紧事,否则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ep;&ep;这厢唤了人进来一看,还是来福,慌张得脚下都不稳,到床跟前差点儿滑了一跤。

&ep;&ep;“爷,您赶紧去、去扣下温夫人!”

&ep;&ep;“昨儿个傍晚有礼部官员上温宅,说是皇上要给温夫人追封二品诰命,温夫人当时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但今儿个宫门一开,里头就来人将温夫人召进宫了!”

&ep;&ep;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贺兰毓面色沉沉,疾步出相府大门,翻身上马,披着一肩霜露直奔宫城而去。

&ep;&ep;一路冷风冽冽片刻不敢耽搁,谁承想却仍旧晚了一步。

&ep;&ep;至西华门前时,那边巍峨的墙根儿底下停着一辆马车,温窈正由一名内侍领着,行在高阔的宫墙夹道间,渺小飘摇得好似水上的一片浮萍。

&ep;&ep;“温渺渺!”

&ep;&ep;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温窈惊得心头一颤,回身去看,贺兰毓已不顾禁令直接纵马到了宫门前,但这处宫门乃供宫中侍从或命妇进出后宫所用,朝臣不得踏足,他也不能例外。

&ep;&ep;他在宫门前遭到了阻拦,马蹄躁动却也不得再往前一步,眼睛深深望着她,眸中暗流涌动。

&ep;&ep;“渺渺,回来!”

&ep;&ep;温窈对上他的目光,脚下不自觉便稍稍挪动了下,身旁内侍见状立刻提醒道:“夫人,皇后娘娘已在等着您了,不可再耽误啊。”

&ep;&ep;迟疑片刻,贺兰毓眉尖怒意凝聚,两个人中间几步路的功夫而已,偏教这些碍事的东西横加挡住了,他手上缰绳越捏越紧,用力至指骨都泛出青白色。

&ep;&ep;她过不来,他过不去。

&ep;&ep;贺兰毓只好冲她喝道:“温渺渺你听好了,天塌下来也由不得你去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有我来解决,用不着你卖了自己,记住了吗?”

&ep;&ep;“无论如何都不准答应,你要是敢背着我答应……你要是敢答应,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ep;&ep;四目相对,他本应该等她点个头,或者轻轻的一声嗯也算表态,但是没有,兴许是气得火气上头,贺兰毓说罢便调转马头,扬鞭一挥,径直往顺贞门而去,觐见皇帝。

&ep;&ep;祭台修建已完成,祭祀大典眼看已在筹备中,但皇帝欲为生母追封身后名之事,明明是儿子对亡母一片孝心,但却教众朝臣也拿个“孝”字堵得有口难言。lkdj

&ep;&ep;太后绝食数日,瘦得形容枯槁,素衣散发,手捧先帝当初立后圣旨公然于早朝自请赐死伴驾皇陵,决绝至此,皇帝再如何一意孤行?

&ep;&ep;此事想成,必得有人去背泼天骂名,贺兰毓想袖手旁观,不可能。

&ep;&ep;“夫人,咱们走吧。”

&ep;&ep;身旁内官催促,温窈从不远处策马远行的身影上收回目光,心中忐忑不安。

&ep;&ep;转身继续朝着高阔的夹道深处走时,她抬头望头顶天空,从这儿看上去,连天都是四方的。

&ep;&ep;内官将温窈带往坤宁宫。

&ep;&ep;皇后在宫中时,不似宫外那般随意婉约,穿上繁复的宫装、凤钗缀鬓,端坐上首威压俨然,与她说话却是在笑着的。

&ep;&ep;“本宫倒有许久未曾见你了,可每每瞧见,你总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ep;&ep;有多特别呢?

&ep;&ep;皇后头回听闻“温窈”这个名字,是皇帝生辰歇朝那一日,回来派人打听了一个贺相的妾室,真是稀奇。

&ep;&ep;首次见面,球场看台上一众世家命妇,偏偏谕旨传召了她一个妾室突兀露面,场中两个男人争彩头,倒像是专门为给她看的,皇帝猎艳,皇后顺手赠人牡丹。

&ep;&ep;第二次见面,上元节得意楼中,两对背着众人逃离宫宴的有情人,看似情深似海,实则那份情意,都是过去已经发霉腐烂的罢了,多么巧合。

&ep;&ep;第三次见面,她仍旧是众矢之的,牌局过后收下了皇帝的玉令,竟然不顾一切丢下贺相,自己悄无声息地跑了,任皇帝、贺相明里暗里地围追堵截也没能拦住。

&ep;&ep;那时,连皇后听闻也忍不住为她叫声好。

&ep;&ep;如今是第四次,兜兜转转,她竟又成了温家家主,只是可惜,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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